正如小女孩莲花所说,他的家并不远,在经过一段乡野小路便是一条小溪,而莲花女孩的家便在小溪的对面。
看着小溪对面那座简陋的茅草屋,赵逸不由开口问道:“丁丁,那便是你家吗?”
其实不是赵逸猜测,一路下来他还真没见过一座房屋,突然前面有一座茅草屋他自然猜测起来。
丁丁女孩点了点头,应道:“对的,逸哥哥,那便是我家的房子,还是新盖的呢,可漂亮了。”丁丁小女孩看见自家的房子,不由开心得不得了。
赵逸笑了笑,摸了摸丁丁那泛着黄色发丝的头,说道:“走吧,不过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跑哦,这些地方到处有豺狼虎豹出现,可不安全着呢。”
“哦。”丁丁噜了噜嘴,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但随即又笑啄言开,说道:“逸哥哥,我们快走吧,爹娘这时候说不定回来了呢。”便拉着赵逸朝小茅草屋跑去。
过了小溪,走了约莫盏茶功夫,赵逸便到了茅屋前。
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有着三间房,房前是一块不大的平地,房后则是一片密集的小竹林,虽是秋天,但苍翠的竹林却依然昂首挺拔,屹立大地,青色竹叶晃动枝头,似乎在说,别怕,只要有我们在,春天将永远不会逝去。
“爹,娘,我回来啦!”丁丁一到房前便大声喊了起来,显得尤其兴奋。
听到丁丁的呼喊声,茅屋内并没什么回答,但茅屋的上方却有了动静,丝丝青烟从屋顶的茅草中钻了出来,当青烟飘出之后,茅屋内才徐徐走出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脸上挂着笑容,一边走出来还一边说道:“莲花,今天去哪儿玩去啦?”
当她出了茅屋时,一眼便看见了小女孩,可随即目光便落到了赵逸的身上,因为,这个穿着高贵华丽的少年她从来没看见过,而且经这个少年的打扮,也不像他们这些乡村山下的孩子。
“这位是……”见赵逸与自己女儿一道回来,中年妇女不由疑惑朝丁丁问道。
“娘。”丁丁拉着赵逸来到中年妇女身边,说道:“我今天出去玩时,见到路上有野菊花,本想采摘一些回来给爹爹泡茶喝的,不想遇到一头豺狼,差点就没命了呢,幸好逸哥哥救了我。”
听到女儿遇到豺狼,中年妇女顿时大惊失色,当听到被眼前这个少年所救时,中年妇女这才稍微安定下来,但依然将丁丁拉到跟前,寻看自己女儿有未受到伤害。
丁丁笑了笑,摆脱中年妇女的双手,笑着说道:“娘,逸哥哥可厉害了,别看那豺狼那么大个子,结果被逸哥哥一拳就打死了。”
中年妇女惊讶赵逸一个区区少年居然有这样的实力,一拳打死豺狼,这可是连她家那口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呀,不过看见赵逸所穿的服饰她也就释然了,她们一家虽居边境山林,但却也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修道一说,厉害的甚至能够力劈大山,弹跳千丈,更有神话传闻这世界上还有修炼成了神仙的,飞天盾地,遨游苍穹,无所不能。
中年妇女将赵逸迎进厅堂,便让自己女儿陪着说话,她则是去厨房烧饭去了。
赵逸与丁丁在厅堂说话,说是厅堂,不过是大点的茅草屋,一番闲聊下来赵逸才知道,原来丁丁一家在很久很久前就居住在这里了,只是当赵逸问到为什么不般去别的繁华点的地方,丁丁的回答却是让赵逸感到困惑了,因为丁丁的回答是“爹娘告诉我说,在很久很久前祖辈有留过遗训,说不管我们生活过的怎样艰苦,都不要出了这座山,不要般到其他地方去。”
对于丁丁这样的回答,赵逸也并未在意,只是感到十分疑惑,为何不能般到其它地方去?
午饭吃的是丁丁娘亲炖的人参老乌鸡,一顿丰富的午餐,只是最后当赵逸要离开时也未能见到丁丁的爹,赵逸也感到无奈,出来这么久,他不得不回军营了,再不回去不知道桑娘与干爹会不会四处寻人?
丁丁哪舍得赵逸刚吃完饭就要离开?中年妇女也帮着自己女儿要多留赵逸在家呆会,不过执意要离开的赵逸只能如实说出自己要回去的理由,一听到军营,中年妇女哪里还敢强留?像她这样的贫穷农人哪有对军人不害怕的?而且她也知道最近山下驻扎着军队,这些天她都是叫丁丁少朝外面跑的。
不过中年妇女刚开始还有点将信将疑,但经想到先前丁丁说赵逸有一拳打死豺狼的实力,再看赵逸的穿着便由不得不信,只能悻悻然让赵逸回去。
丁丁舍不得赵逸,两颗大黑眼珠子直盯着赵逸,直到赵逸答应她说等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看她时,丁丁才让赵逸回去。
在丁丁女孩家吃了午饭回军营,甚至连赵逸自己都想不到这次的别开竟是再也不能看见那个皮肤黝黑身段矮小穿着大人衣服的女孩,当多年之后的相遇竟是那般的离奇,而他也不会知道今天两人的相遇不单单是改变了丁丁的一生,甚至也改变了他自己的一生,说朴实点丁丁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虽已入秋,但秋午后的阳光依然大放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晴空万里,偶有几朵白云飘絮天头,却又恰似画面点缀,好一个艳阳天。
当赵逸回到军营时,却是大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得出来此时整个军队都是一副武装待命的形式,正疑惑间,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少爷,此时将军正找寻于你,大军压境,将军不见你,可急死了,还请少爷跟与末将去面见将军。”赵逸转身看了过去,此时一个身穿军服的高猛大汉走了过来,虽叫不出名,但他知道这个人是将军手下的一员大将。
点了点头,赵逸没有说话,而是跟着这个大汉一起朝将军帐营走去。
虽然此时赵逸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肃杀之气,也不免动容,尤其是不远处那蓬帐子,杀气更是凛然,他知道,那是他义父与几位将军在里面。
“禀将军,少爷回来了。”
“恩?”齐伯辉此时正与另几位副将商量对敌大策,个个脸上都着写杀字,身上的杀气更是震天冲起,这些人可都是将军,更是作为一国的先锋将军,杀敌在前,多年的生死搏斗就在战场之上,在遇到战争来临时,身上有这些气势也就不用多说了。
看见自己刚认的儿子来到,齐伯辉阴沉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一些。
“将军,此次敌人十万大军突然来袭,声势浩大,而我军事先却一无所知,可见是早有预谋,末将愿请兵两万……”一位年轻男子将军正待请军上阵,不料齐伯辉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此战尤为关键,不容有失。”齐伯辉说道,“我带领区区六万天心国儿郎先锋部队杀他燕国二十万大军溃不成军,目前尚有五万在手,又何惧他十万人马?”齐伯辉这话是说的不假。
不过先前那一丈他也明白,在天心国面临燕国五十万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齐伯辉带领先锋部队杀得燕国二十万先锋溃不成军,更多的是依靠天心国举国上下的齐心一战,那一战,虽然损失的军队人数少,但死伤的天心国子民更多,而在他看来,这个义子便是天心国的子民,只是在那一战之中失去了爹娘。
听到齐伯辉这样说,那年轻男子继续道:“话虽如此,可是,这次燕国所集结的十万大军中有五万可都是来自上朝帝国呀……”
“上朝帝国……”齐伯辉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迟钝了下,但随即气势更胜,道:“上朝帝国又如何?我天心儿郎又何曾惧怕过谁?”
齐伯辉说话时看着众将军,却并没注意到赵逸这个义子在听到上朝帝国这几个字时的表情。
“上朝帝国?”赵逸听见这几个字时,眼中明显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但也只是一闪即逝,掩饰得极好,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在意他这个少年?因此并没有被发现,“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给灭了,让你改朝换代……”赵逸心中如是想道。
赵逸很快就想明白事情的关键,要灭上朝帝国,以他一人的力量是做不到这些,但是以国家的力量却是可行,虽然这个国家还很小,实力还很弱,但他也还很小,很弱,他相信只要这个国家有他在,总有一日会强大起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会灭了上朝帝国,想通这些,再看着帐子中那桌军事分析草图,赵逸不由出口说道:“义父,我先前出去时大致上看了一下,我军背西背北都是山,既然敌军以东以南围攻而来,我们何不退守山上?以地利对他人力,而且打不过我们还能退。”
听赵逸如此一说,齐伯辉转过身来,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义子简直天生就是一个做将军的料,不由心情大好,不由手掌朝桌上一拍,说道:“便以此行事,违者军法处置。”
“是。”众将军之中虽还有人不同意这说法,但听到将军那样斩钉截铁的话语却也只能顺从。
齐伯辉其实在最开始也想过退守山上,只是那样一来,又怕众军不服软,兵,生在战场,死亦在战场,只有勇猛直前,何以退守一说?这便是天心国儿郎心中最真实的信仰。
不过他这个将军未说,但却是借着赵逸的口说了出来,心中不由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