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是一个正在外面玩耍的小男孩,一脸天真的笑,怀里抱着一个足球,兴致勃勃踢着。虽然满头的汗,但是从表情上看的出来,小男孩玩的很开心。不一会儿,一个满面慈祥的老妇人走了出来,一脸幸福的看着小男孩,紧接着又走出个妇女,手里端着一饭碗,招呼小男孩来吃。虽然画面没有声音,但元素感受的到,上面的三人其乐融融。渐渐的,这个画面消失了,出现的又是另外一个画面。一个男人正在殴打刚才出现过的那个妇女,嘴上好像还在骂骂咧咧的,小男孩站在外面,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早已哭的泪流满面,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心痛。最后,那个男人扬长而去,剩下那个妇女和小男孩抱在一起痛哭。最后出现的画面上,小男孩呆呆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远方,似乎是等待着什么,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焦急和哀伤。好像过了一段时间,小男孩长大了一些,依旧坐在那个台阶上,依然望着前方,不同的是,眼中充满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和仇恨。这时,小男孩似乎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伸手把地上的东西抓了起来,原来是一只毛毛虫,出人意料的是,小男孩直接把毛毛虫捏在手里,像是用足了浑身的力气,把毛毛虫捏成了一团肉泥,望着自己手中的那团肉泥,小男孩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冷笑。看到这里,元素突然好想被抽空了似的,歪倒在冰冷的地上,回想着那个小男孩最后的冷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颤抖。随着小男孩冷笑的消失,那个光点也渐渐消失了。元素只觉得一阵眩晕,渐渐又睡了过去。
半醒半睡中,元素头脑一片混乱,“那些画面到底代表了什么?那小男孩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怎么那么熟悉。”越想头越痛,终于彻底沉睡了过去。“呼…”元素喘了一口粗气,醒了过来,见自己还是趴在 办公室的桌子上,周围的三人依旧是刚才的那副模样,整个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刚要开口说话,符咒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然后一脸神秘兮兮的对着其他三人说道:“兄弟们,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感觉那个东西是冲着咱们来的。”“废话!,当然是冲着咱们来的,不然怎么回回和咱们过不去!”幻影不满的嘟囔着,病毒依旧一副酷酷的表情,“符咒说到没错,那个东西是冲咱们来的。这次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我也有这种预感,一种很邪恶的预感。”
天眼这时已经走到市中心一处热闹的酒吧外,他已经在门外来回转了快2个小时了,心里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再次踌躇了十几分钟后,还是咬了咬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闪烁的灯光把一切照的忽明忽暗,一群青年男女在劲爆音乐的节奏下,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个个脸上都是一种看似享受却又麻木的表情,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如同一群被人控制了的木偶。天眼走到吧台边,要了一杯啤酒,然后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思索着什么,同时还不停扭着脖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说等待着什么。在一片热闹喧哗中,一个孤独的黑影落寞的坐在角落,仿佛他并不属于这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周围的喧闹渐渐停了下来,一直闪烁着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天眼马上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身体,并把夹克的领子向上拉了拉,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一道亮光照到吧台边的舞台上,一个打扮怪异,不伦不类的人走了出来,头发是爆炸式,一条牛仔裤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还挂满了破洞,上身不合时宜的穿着一套黑西服,台下早已发出一阵阵尖叫和惊呼,天眼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体却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在万众瞩目之下,爆炸头走到了麦克风前,一脸得意的笑,对着台下先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然后很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乐队开始演奏,居然是张敬轩的《断点》。爆炸头马上换上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张嘴唱了起来。声音响起的一霎那,天眼脸色苍白,浑身冒起了冷汗,爆炸头居然唱的是极度恶搞的CS版断点。尽管歌声很猥亵,但是不知为什么,台下的欢呼声始终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忍住极度的不适,天眼听完了这一曲,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却见爆炸头又要打响指,“老天!这混蛋居然还没完了。”天眼心里骂道。随即抬起头盯着舞台,一道闪光而过,音响设施居然坏了。爆炸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向台下投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扭头把目光转向天眼坐的角落,眼中闪起了光。
人群散去后,爆炸头走到了天眼边,看也不看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天眼意味深长的说。爆炸头鼓了鼓眼睛,马上又是一笑,“这话貌似我应该说你的吧。我唱歌你就这么难受,还要你命了。”“废话,你唱的那些简直不是人听。”天眼似乎忘记自己来事做什么的了,较上 劲儿。“好啦好啦,算我怕你了,说正事吧。是不是关于那件事?”爆炸头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笑。天眼也平静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