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浮生没有任何上班的心思,挽歌的离开,英招的被俘,都刺激着浮生的心境,三年来的修养,终于在这一天打破,三年没有燃烧斗志的浮生,也在这一刻觉醒。
三年养心一朝破!
这也是挽歌最担心的事情。
回到孤儿院已是黄昏时分,一群年纪尚幼的孩子在夕阳下玩耍,看着那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浮生不禁感叹自己没有童年的记忆,别说是童年,三年前的事情都让他成为了奢望。
在浮生的记忆中,自己是赵家的二子,上有大哥赵若年,下有三妹赵若水,而自己的本家姓名也忘记了,只知道被家里那个败家老爹从小丢到了这年不拉屎的地方读书。
当然,这一切只是姜挽歌告诉浮生的,而浮生也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的相信了,三年前浮生醒来从姜挽歌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回忆”,愤怒的直上赵家,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浮生坐在阶梯上抽完了一根烟,三年来跟姜挽歌之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像是电影画面一般闪过,猛然站起身来,踩灭了烟蒂,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挽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我了么?把我浮生当做什么人了?”
双眼渐渐眯了起来,浮生记得挽歌曾跟自己说过,她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游遍整个地球,西藏、新疆、印度……这些都会是她的目的地,而最近一站……
浮生是知道的,上海!
或许这也是挽歌告诉自己的原因吧?
若是这一次自己还是无动于衷的在这小小的孤儿院诉说自己所谓的“韬光养晦”,那么,挽歌或许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
……
生活是世上最完美的导演,就比如现在,它就消无声息的再给这一届的新生导演了一出比三流电影还要荒唐十倍的镜头。
霍玲渠和闺蜜尚志清是j市的高考榜眼和探花,两个水灵灵的少女因为姐妹情深都报读了上海复旦大学,出生娇贵的她们先是在同个车厢遇到了两个极品的异性,而且还是面对面的坐着。
一个只知道拿着一本《易经》喋喋不休的清秀青年,给人一种神棍的感觉,更可气的是,这货居然上车开腔的第一句话就是:“两位小姐眼泛桃花,印堂昏暗,只怕会有桃花劫啊!”
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浮生的这话将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气得不行,就只差脱下高跟鞋招呼他丫的了。
坐在浮生另一边的青年倒是有涵养了许多,不像浮生这么无礼,只是令霍玲渠和尚志清不能接受的是,这货居然身边带着一只土狗,半人高的土狗着实把两个大美女吓得花容失色。
霍玲渠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极品的男人了,接近五分钟的忍耐终于还是爆发了,拿出包包中那价格不菲的爱疯5s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大概三分钟的样子,在后面车厢传来了喧闹声,这尼玛好大的仗势啊,走在最前面的青年一看到霍玲渠面前的浮生和遛狗青年,顿时就气得不行,那感觉就像是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把自己都没舍得碰的霍玲渠给强行夺去了第一次。
顿时觉得脑门上绿得发亮,怒吼道:“你们两个臭要饭的,麻痹给本少爷滚出去!”
浮生抬头看了看这个气焰嚣张的青年,没鸟他,继续低头看书,而那个遛狗的青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跟他那只长得有些歪瓜裂枣的土狗玩耍呢。
被两个乡巴佬无视,这让青年的脸色更加难堪。
“韩飞,我不管,你现在就把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赶出车厢,我和志清都吓坏了!”霍玲渠暴躁的对着青年吼道,大有韩飞不把浮生赶出车厢,就要分手的架势。
韩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追了四年的高中校花终于在今年暑假抱得美人归了,而且在家里硬塞钱的情况下,也如愿以偿的和霍玲渠一起得到了上海复旦大学的入取通知书。
可是霍玲渠那刁蛮任性的公主脾气着实让韩飞有些受不了,可是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没送到床上之前,韩飞也不可能松口不是?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再一次面向浮生和遛狗青年,韩飞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了浮生站了起来,一步一缓的向车向外走去。
那个遛狗的青年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跟着浮生走出了车厢。
“飞哥真是霸气啊,这两小子一定是被你这架势给吓尿了!”韩飞身后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弟笑着说道,一个马屁不偏不倚的拍在了马屁股上,那叫一个爽啊。
本来韩飞以为可以乘机坐在霍玲渠的车厢,却没想到这女人过河拆桥,在浮生被赶出去之后,韩飞也被两个女人无情的赶出了车厢。
“你为什么出来?”浮生拿着《易经》,略为不解的看着蹲在地上逗狗玩的青年。
那青年并没有看浮生,乐不思蜀的逗着挑逗着那只半人高的土狗。
“生哥,你知道这个社会,有些人根本就连狗都不如,那我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在那些人身上?”青年笑着说道,“这是三年前,一个我很尊敬的人告诉我的。”
“破军,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得出来,你的实力比英招还要强,脑子也是变态的恐怖,复旦大学,对你没什么挑战吧?”浮生笑着说道,合上了手中的《易经》。
青年终于不再跟狗打闹了,站起身来,看了看浮生,说道:“跟我心中的那个人比起来,我根本就只是小弟而已,或许,就连我们独孤家族,也会有对他顶礼膜拜的一天,这也是我那个嗜血老子叫我跟着他的理由。”
浮生笑而不语,和独孤破军的对话就此结束。
“生哥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独孤破军很不爽浮生这种聊天聊到一半的态度。
“有人来了,你出手还是我来?”浮生笑了笑说道,指向刚才自己还坐在里面的那节车厢,只见韩飞带着三四个青年向两人缓缓走来,脸上带着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