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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兹卡王 51、白鹤亮翅2

我躲藏在溪畔的一处茅花丛中,死死盯着了浪花中的一个身影,眼睛不敢动弹了。那个身影在水皮子上练完了轻功梅花剑,然后上岸,放松地踩着沙滩,留下了一路反射月色的赤脚印。身影与一块黑石头的影子重叠了起来,我不想看见却又盼望看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个身影摘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没有看见乳罩,接着又摘掉了看不清颜色的内裤。

我按下了一颗狂燥的心。我的心差点窒息了。

月光下一个晶莹剔透的似乎发出了红光的赤身裸体,莲花一样开在了我的面前。美像一支毒箭射中了我的胸膛,我快窒息的心又急跳起来。我揉揉眼,想把那莲花裸体揉进我灵魂的深处。待我睁大眼睛,那身影刹那间就扑进了黑色的河水中,索溪河里扑楞楞一个白鹤亮翅,溅起了满河的浪花和月光。

也许那个身影早就知道我躲藏在这里,也许那个身影真的不知道有人在窥视她的隐私。总之,身影很大方地在水中扑腾。不一会儿,月色下,满河地白鹤,更加搅起了无数迷人的水花和细碎月光。我的眼睛看呆了看直了。

突然,一群白鹤振翅起飞,河风飒飒。我急切走进那个身影扑闪的河湾,想嗅嗅那身影的体香,可河中什么也没有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来,也许她就是那群白鹤中的一只,也许这本身就是一河白鹤,随风飞走了。我四处窥视,心无所依,刚才那个身影脱衣服的地方,就在我的脚下。我仔细看脚下,只有几片白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更加银白地翻飞跳舞。远处流水汤汤,唱着一支寂寞的歌。

我感到很纳闷。此时真想北一侠从天而降,和我说说话,好驱赶这寂寞的长夜。

我郁郁不乐地回到了青龙洞。北一侠挽着长长的飘逸的黑发,咯咯咯地笑着出洞来,继续她的武功练习。

她没有注意我的情绪和来路,冲我一笑,飞身上了品字形的梅花桩。我在洞外的草坪上躺下来。看北一侠如流星一般的身影在半空中的梅花桩上遥相呼应。河风吹来,我的身上像有无数仙女在踏歌起舞,我的心就飘飘摇摇浮上了天空。

七杀星出来之前,她要练完自己的功夫。七杀星若隐若现,天体空洞,阳气始萌,星光闪耀。练完,北一侠说她绣花去了,这是她最近才有的爱好。她从向金花那里学到了很多绣花的绝巧。她说,这女孩子的绣花技艺,也是一门武功。

我看着她回洞的身影,再望一眼天上的七杀星,习惯性地亮了一个马步,开始挥舞骨血剑,内气慢慢聚于剑峰。我完全融入了剑境,忘我忘她,天地一派空蒙起来。气定神凝,一切都复归于天地之静。

练完骨血剑,再练无影脚,刚刚收场,我就看见眼前有个人影一晃。疑是北一林,我想去看看他是怎样在月光下练习玩具箭的。我随着人影追去,月光下已不见人影了。我回头找遍了洞内,又找了一遍银妹的闺洞秘室,还是没有找着北一林。我找银妹,她也不在。我的好奇心上来了,想这奇怪的影子,到底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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