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过了好半天,裁决所的那位执政官首领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说道:“这位大人,不知您为何要抓走我裁决所的人?”
“他动手打伤了我的弟兄,你说怎么办?”托顿漠然说道。
这时,被范特踹了一脚的那名光明神卫走上前来,他的腰间赫然露着一个硕大的脚印,印痕清晰可见。
“嘶。。。”看到这一幕,那位执政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袭击神殿的光明神卫,这罪名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处死都不为过,因为光明神殿的教义明文训示:胆敢攻击神殿的光明神卫者等同于亵渎光明之神,是死罪!
这该如何是好,他的额头顿时冒出了汗珠,自己的侄子是什么德行自己知道,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势力,飞扬跋扈。惹别人到还罢了,你没事干嘛去招惹神殿的光明神卫啊,纯粹是脑子进水了,他奶奶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气短,低声下气的对托顿说道:“这位大人,你看这样行不?反正这位兄弟也没受伤,我让范特等会儿给他赔礼道歉,我个人再送上一份厚利,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吧?”
托顿挑起眉毛横了他一眼,嘲讽的笑道:“这是死罪啊,这么简单就可以了结吗?真是笑话!麻烦你让开道!”他迈开步子,继续向外走去。
执政官的脸都气歪了,心说老子都让步了,你还不给面子,也太欺负人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他横跨了一步,正好挡住了托顿一行人的去路。
这样一来,酒吧内的气氛又开始紧张了。执政官这一方的裁决武士们人多势众,企图硬抢人质,托顿这一方虽然人少,但身份和实力摆在那里,真动起手来,未必会吃亏。
托顿被这位执政官大人给气笑了,他笑吟吟的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你想比谁人多是吧?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自己想死也不用拉着这么多人一起死吧?你想玩?我奉陪就是!”
说完,用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执政官脸色惨白,但还在咬牙硬撑,可他身后的那些裁决武士们却都开始两腿颤抖,牙齿打颤了,都开始后悔跟着执政官大人来趟这趟浑水了。
托顿的响指刚响起来,酒吧内的空间便开始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一名名身着乳白色光明之翼战斗套装的光明神卫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手中的审判之枪枪口都指向了裁决武士们,只等托顿一声令下了。
托顿这支百人队的光明神卫已经全部到齐。光明神卫自组建以来很少成建制出动的,这次全体出动了,裁决武士们有人已经吃不住劲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种场合,光明神卫就是开枪把他们全杀了,也最多挨个批评,反过来如果他们把光明神卫打伤或是打死了,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和他们没理可讲!
最近这些年,执政官一系实力大涨,也确实嚣张了一些,光明神卫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干涉,着更加助长了他们横行的气焰。
托顿以来,光明神卫一出动,他们才知道,谁才是光明神殿的真正主宰。一个人跪下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撑着了,一会功夫儿呼啦啦跪了满地。
那位执政官见这阵仗,知道大势已去,自己无能为力了。沮丧的低下了头,侧身给托顿闪开了道路,托顿斜了他一眼,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光明神卫们两人一组,架着那几个倒霉蛋拖了出去。
其余的光明神卫拍成四人一列的队伍,整齐划一的跟在后面,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明之力都不在执政官之下,都已经踏入了‘涅槃境’,有几个小队长甚至到了‘涅槃境’的巅峰,怪不得人家牛逼呢,绝对实力高出神殿其他的任何战斗部队,这才是精英中的精英呢!
那位执政官咬了咬牙,从酒吧里面追了出来,跟在托顿身后低声下气的央求道:“队长大人,范特是我侄子,他爹死得早,我也没有子嗣,视他如己出,平时娇惯了些,您老抬抬手,放他一马,以后有啥吩咐,我都听您的,好不好?”
托顿见效果已经达到,也就坡下驴,给他个面子,毕竟裁决所的首领也属于光明神殿的中坚力量了。这种人,震慑一下也就是了,真要冲突起来,上面也要怪罪的。
托顿停下脚步,两眼看着执政官,无奈的说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他一马,毕竟你这当叔叔的也不容易嘛。来人,把他们放了。交给这位执政官大人,念他们触犯,这次的事就算了,回去就不要向上面汇报了。”
“是,大人!”这些光明神卫整齐划一的回答道,配合着托顿把这场戏演的更加完美,把这几个倒霉移交给了跟出来的裁决武士们。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位执政官本来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托顿又卖了他一个大面子,把人给放了,感激之情顿时溢于言表,他高兴地对托顿说道:“谢谢大人!我叫范特路,是裁决所的执政官,以后有机会请大人和您手下的兄弟们到我府上去喝酒,一定要赏光哦!”
托顿痛快地答应了,双方就此别过。
第二天,执政官又派人送来了一些珍稀的礼物,托顿也没客气,统统笑纳了。
经过托顿这么一闹,执政官一系的人马收敛了许多,裁决所的那些裁决武士们在路上见到光明神卫,都主动的侧身让路并热情地招呼。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服了软,自己就没必要在踩上一脚了。
神殿的光明神卫们又重新捍卫了属于他们的至高无上的荣誉。
一时间,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秩序又好转了许多,在光明神卫的强力震慑下,一些涌动的暗潮慢慢地平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