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庄主别来无恙,不知今天和各位庄主造访陈家庄,有何贵干?”陈逸道。
“陈老弟,今天是沙庄主将我们请来陈家庄的,所为何事,就连我等也不曾知晓”一位精瘦的汉子道,语气中也隐隐有着几分不满,这不满当然是针对沙家的。这汉子正是张家庄的庄主张骏,也是陈玄大哥陈林未婚妻张玲儿的爹,两家本是亲家。陈逸向张骏点头示意。
“陈逸,我也不跟你啰嗦,我请这些庄主来是来做个见证,向你讨还公道的”沙通天盛气凌人的道。
“不知沙庄主有什么公道要向陈某人讨?还请明示”陈逸目泛精光的道。
“各位庄主,沙某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做个公证人,昨夜有人伙同同伙胆敢夜闯我沙家堡,打伤我的儿子沙云,抢走我的一只千年雪参,还伺机纵火烧我沙家堡,简直是欺人太甚,陈逸,你可敢承认?”沙通天喝问道。
听了沙通天的话,那些跟来的庄主都是知道沙通天要借这次的机会狠狠打压陈家庄了,而将他们请过来,就是让他们知道这是陈逸挑起的是非,按江湖规矩,沙家庄和陈家庄的梁子,他们这些人是不便参与的。说白了,就是沙通天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一个收拾陈逸的理由,说这番话也是让他们作壁上观。
数位庄主的目光都是齐齐盯着陈逸,在这种场面下,就是和陈逸相好的想帮陈逸的忙也是不行。这叫得理不饶人!
陈逸却似心中清楚,昨夜夜闯沙家堡没错,但是他却没有打上沙山的儿子,也没有抢走什么千年雪参,更没有放火烧沙家堡,但他心中早已认定这是哪位“碟子”老兄干的,碟子老兄来历虽然神秘,但是却是一番好心看,更有赠药之情,陈逸心中早将他当做朋友。
“沙庄主真该反省啊,沙家庄的人向来骄横,为沙庄主树敌太多,沙家堡被人纵火抢夺,怎么就怪到我头上?说话不要信口雌黄,要讲究证据”陈逸不紧不慢的道。
“嘿,嘿,好你个陈逸,你他妈的还想赖账不成”沙通天气极骂道。
“陈逸,你少来打马虎眼,昨天闯入我沙家堡的贼人虽然遮遮掩掩,以为我们认不出他来,可是他不过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罢了,老娘这双招子可不是瞎的,昨天那贼人被我家老沙用化石掌在胸口打了一记,陈逸,你敢把衣服脱下来让大伙儿一观么?”蓝玉一旁道。
“笑话!”众人惊愕的看向说这两个字的人,却见是一个十四五岁,身形略具雄壮规模的少年,光看这少年身形相貌,和陈逸有几分相似,众庄主都认得这少年是陈逸的二儿子陈玄,在他们印象中陈玄是一个很是老实听话的少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风头,却是不想这次陈玄这次竟然主动站了出来。
他们却不知道陈玄的想法,从大哥陈林被打断腿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自己站出来和父亲一起扛起陈家庄的重担,绝不退缩,陈玄虽然嘴上喝骂,心中却是想道“蓝玉这贱人果然是不好对付,若是只论手腕,其棘手程度甚至超过了沙通天”。
“你算什么东西,我爹娘说话和你家陈老匹夫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蓝玉身边的一个青年叱道。这个青年眉宇间一股掩饰不住的轻浮之色透出,他正是沙通天和蓝玉的大儿子沙山,陈林的一条腿就是给他打伤的。
陈玄冷冷瞧了沙山一眼,道:“我爹是陈家庄的一庄之主,难道就凭你们的几句言辞就要我爹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验证?沙夫人你好不知羞耻,你是女流之辈,竟要我爹一个男人脱衣,若是易地而处,被怀疑的是沙夫人,让沙夫人脱衣检验,你可愿意?”。
陈玄这话毫不相让,侃侃说来却又是那般义正词严。陈陈家庄的汉子们听到陈玄的话都是一阵起哄,“对啊,你一个女人叫我们庄主脱衣,真不知羞耻,有种自己脱衣啊”••••••
“混蛋,口没遮拦,看我不废了你”蓝玉被陈玄的激怒,柳眉一竖,就欲动手。这时张骏站出来道“两位庄主原来不是来说理的,是想倚势凌人,那又何必叫上我等?”自己女儿被人欺负,险些跳水自杀,张骏心中自然怀恨沙家,只是对方做了一些表面的道歉之举,而张骏也是一样碍于沙家势大,不敢轻易撕破脸皮,此时,他自然是站在陈逸这边的。
“你?”蓝玉目光阴毒的盯了张骏一脸,沙通天给她示意了一下眼色,蓝玉也只好强行压下这股怒气。“陈逸,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难道你理屈词穷,竟要一个黄毛小儿胡乞白赖吗?”沙通天发现陈玄的口齿颇为凌厉,直接将矛头指向陈逸。
“很好,沙庄主说的极是,既然要讨账,我便先请沙庄主将令郎沙山的一条腿打断,然后再谈我们两人之事”陈逸冷声道。
“陈老匹夫,你露馅儿了,你儿子和我抢女人乃是公平比斗,他技不如人,被我打断一条腿,我赢得光明正大,你正是因为此事而怀恨在心,却又胆小如鼠,不敢明来,只好暗地偷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真是不要老脸”沙山讥讽道。
不得不说,这沙山确实是口舌便利,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陈玄目光森冷,自己大哥陈林和张玲儿定亲是一件公开的事,这厮欺负张玲儿,逼得陈林和他比斗,然后借机打断了陈林的一条腿,用心歹毒险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