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借着花氏族人血脉神奇的力量,原本在大爆炸中变成废人的我终于痊愈了,此时的我与之前比起来已经是完全判若两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唤醒了体内花氏族人血脉的神奇之处,现在的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比以前更敏捷、更有力量,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变的比以前更沉着、更冷静了,虽然这种沉着更多是来源于对人心的忌惮。
在为期半年的疗养时间里,一直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哑巴护士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原本急不可耐等着我痊愈之后去对癸氏家族实施报复的冷俊男,却从告诉我真相之后就没再露过面,突然人间蒸发的冷俊男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对于我来说,在没有安排精心的复仇部署的情况下,独自面对强大的癸氏家族,无异于是在以卵击石。
我不知道冷俊男救我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好让我去复仇,也许此时的他也认识到了,以我的情况而言,复仇对我来说也顶多也只是个妄想罢了。
那之后,我自己也想了很多,虽然心里一直痛恨着癸薇,一想到之前被她利用的事,我的胸腔里就忍不住翻涌着怒火,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却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对于无能为力的我来说,复仇真的只是个空谈。
空谈!难道我就要放弃么?带着自责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吗?不!因为那个女人夺走了胖子的性命,因为那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兄弟,复仇将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胖子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对待彼此比亲兄弟还要亲,胖子的父亲对我更是恩重如山,虽然我一直都叫他三叔,但是他却一直将我当作养子看待,若不是他收养了我,也许我早就饿死在了荒野。如今胖子多半已经遇难,这让我如何去面对三叔,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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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呢?”这是我半年内第一次对照顾我的护士说话。
现在的我迫切的想得到冷俊男的帮助,他不是想看到我复仇的吗?他那么了解癸氏家族,一定可以给我制定一个绝妙的复仇计划。
面对我的疑问,戴着口罩的护士依旧木讷的注视着我,半晌才对我做了个可以离开的手势。
看着这一切,我真的摸不透冷俊男的目的了,我刻意的呆了一会,希望他能够出现,但是最后也没能见到冷俊男的踪影,看来复仇这件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这样,我离开了疗养伤势的地方。
夜色已深,当我再次踏入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的时候,看着街道旁行人的欢歌笑语,我居然感觉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此时的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他们是那么的虚伪呢?
看来之前经历的一切让我的内心有些病态了,我不敢多想,赶紧钻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吧,我的思维乱了,也许现在的我真的应该买醉一回了。
进入酒吧里面,劲爆的音乐带着一股浑浊而呛人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灯红酒绿,这里充斥着市井之气,来到这里的人都揭下了戴在脸上虚伪的面具。
酒吧的舞池中央,两个穿着暴露的火辣舞女,正跳着妖娆而性感的钢管舞,随着她们撩人的舞姿,台下观看的男性观众们个个被撩拨的欲火焚身,他们一个劲的欢呼着,不住的将手中的钞票撒向台上,随着他们撒向舞台的钞票越来越多,钢管舞女开始脱去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
我对这些毫无兴趣,直接来到了吧台,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龙舌兰烈酒,以前喝啤酒喝的对酒精都没感觉了,听说龙舌兰十分的刚烈,俄罗斯人最喜欢喝这个东西,据说干上几口都能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跑上一圈,我对这酒还真的有些好奇。
随着调酒师极具观赏性的调酒手法,一杯龙舌兰递到了我面前,我接过来想都不想,一抬头,直接一饮而尽,一股燥辣的感觉瞬间充斥在我的空腔、刺激着我的味蕾,辣、真辣,我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珠,心也跟着“咚咚咚咚”的狂跳起来,这酒真够劲,半晌我才平静下来。
我嘘了一口气,对这个东西有点畏惧了:“给我换一个不这么难喝的。”
“那可多了去了!具体你想要什么?”调酒师难为情的答到。
“大众的吧。”我随口念到。
“得嘞!”随着调酒师一声做作的吆喝,不一会儿一杯威士忌就递到了我的面前。
除了啤酒之外,我对另外的酒类都认知甚少,刚才龙舌兰把我给弄够呛,这次我可不敢再冒失了,我端起了威士忌,像个绅士一般品尝起来。
我刚将酒杯触到唇边,还没来得及喝下,身旁的人群不知为何突然就躁动了起来,吵吵闹闹得人群之中,突然一个黄头发的不良少年有心无意的靠了上来,将我手中的威士忌打翻在了我的胸前。
我厌恶的瞪了黄头发一眼,谁知黄头发竟气焰嚣张的揪住了我的衣领:“不服是怎么的?”
我心情本来就很糟糕,之所以来到酒吧,也是想借酒发泄一下,结果这里的酒让我大失所望,心情变得极其糟糕,我本来对这些不知轻重的不良少年就充满厌恶,现在居然还找我闹事?此刻我的心情糟糕透顶,黄毛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引爆我愤怒的导火线。
不由分说,我一拳就对着黄毛面门冲去,“嘭”来不及躲闪的黄毛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拳,都没有来得及哼哼一声就应声倒地,随后鼻腔流出大量的鲜血,看来鼻骨被我给打断了。
随着黄毛被我打晕,躁动的人群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全是些刺着纹身染着彩发的一群混混,虽然刚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了起来,不过他们现在显然被我的这个举动给激怒了,黄毛好像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他妈的!敢动我青龙帮的人!兄弟们弄死他!”
随着混混头目的一声令下,十几个混混有的掏出了刀子,有的拿着酒瓶,个个凶神恶煞的向我逼近,他们的表情都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来、来、来,你们这帮杂碎,看爷爷今天教你们做人!”我兴奋的语气都变了音调,因为刚才把黄毛放倒了之后,我心中的烦恼在那一刻病态的得到了宣泄。
“奶奶的!拆了他的骨头!”一个红头发叫嚣着,手里一把锋利的匕首向着我的胸膛刺来。
红毛的速度太慢了!我不快不慢的一伸手,就按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我轻轻一捏,红毛痛的鬼叫一声,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与其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嚣,倒不如多花点时间去练练身手!”
我对着红毛嘲讽了一句,厌恶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红毛顿时惨叫一声,直接被我给踹飞回了混混群当中。红毛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嘴角渗出了血沫,再也站不起来。
短短两次交手,打晕一人,踹飞一人,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我都还是有所保留的,跟之前比起来,我的身体真的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强,看来花氏血脉似乎从我侥幸活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悄然觉醒了!
原本虎视眈眈注视着我的混混们此时也都愣住了,跟我交手的下场都瞧了个仔细,顿时尽都作声不得,更没有人再敢贸然上前。
场面陷入了僵局,我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些家伙,现在也没心情去喝酒了,于是我走出了酒吧,连夜回到了胖子和我合伙开的服装店,我幻想着胖子也许还活在世上,并且已经回来过。
这间服装店是玻璃做的门窗,原本透明的门窗上此时已经布满了脏兮兮的灰尘,门前的锁也早已经锈迹斑斑。经历了半年前的那次动乱之后,服装店的钥匙早就被我弄丢了,现在怎么进去还是个问题。
夜深人静,现在已经是凌晨,眼看四下无人,我捡起了门前花坛的一块砖,想都不想就将店门的玻璃门给砸穿了。
谁知我蹑手蹑脚的刚踏进服装店,后背就被枪口给顶住了:“别动!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