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容家庄园在今年内换过的第12个管家了。之前11个全部因为惹怒了容南溪而生死不明,下场凄惨……
这个女孩不仅残疾,还变态,凶残起来简直没人能承受的住。他真的很害怕她发起怒来会让人直接把他扔到后院喂猎犬!
她说喂狗,就是真的喂啊!
“不敢!”管家连忙低头,不敢再劝一句。在这个家里,除了容煜的话,容南溪谁也不听。
至于那个顾筱箩,听天由命吧……
顾筱箩嘴唇干裂,头晕脑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有多久没有喝过一口水了,她只知道,再这一下去,她真的离死不远了。
那个容南溪,她真的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就在她要晕过去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容南溪驱动着轮椅进来了,她的身后跟着管家和两名女佣。
女佣端着托盘,上面有一杯清水,和一碗稀粥。
容南溪看着她,冷冷的笑:“怎么样?你还好吧?”
顾筱箩摇了摇头,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她的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没用啊,才两天而已,你就撑不住了,你这样的身体,能么能提供优质健康的血液呢?”容南溪一脸的不屑,摆了摆手,示意女佣把清水河稀粥端到顾筱箩的面前。
饥渴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顾筱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抓起眼前的水杯,将其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清水划过喉咙,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嗓子也不在火烧火燎的疼了。
喝完水,她警惕又戒备的看向容南溪,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玩什么新花样。
没错,容南溪就是在玩,顾筱箩从对方的眼睛里能够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更像是当成了新的宠物或者玩具,玩弄她,让容南溪觉得很有意思。
敌强我弱,现在她只能忍,也必须忍。但是这笔账她会记得清清楚楚,早晚有一天,她会加倍的还给容南溪!!
“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只不过我这个人呢,有洁癖,既然你身上的血液都属于我,那么我自然要确保你的身体干干净净的了。谁知道你在进容家之前吃了什么脏东西呢?没办法,我也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你从里到外的弄干净了。”容南溪一边说,一边得意的转动自己的轮椅,她满是黑暗邪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筱箩,仿佛只要顾筱箩流露出一个恨意的表情,她就会立马把她丢去后院喂狗。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顾筱箩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怨怼愤恨的表情,准确的说,她是没有表情,只是眼神里的戒备和恐惧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近在眼前的白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对于饿了整整两天的顾筱箩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诱惑。
“好了,别说我这个做主人的对你不好,这碗粥怎么样?我特意嘱咐他们给你熬得呢。快喝了吧,等你恢复好了,我再让他们做大餐给你吃,呵呵,我可是慷慨又大方的主人!”容南溪用看杰克的眼神看着顾筱箩。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顾筱箩压制住想要反抗的念头,伸手端起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热粥进入肠胃,她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一些。
可是还等不及恢复体力,她又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
不好,这碗粥不对,容南溪在里面下了药!
“你……”顾筱箩终于忍无可忍,她疼的整个身子锁起来,从床上滚落下去,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渗出。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样子,像不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哈哈哈,泻药的滋味不错吧?正好彻底的给你清肠胃!”容南溪笑的开心又得意,她性格扭曲孤僻,平时很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佣人们被她笑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先是饿了两天,紧接着又是掺了泻药的粥。
顾筱箩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娇弱,这下是彻底的被玩坏了!
不等容南溪笑完,顾筱箩就已经脸色惨白的晕了过去!
“不好了!小姐,如果顾小姐身体有什么状况的话,少爷会生气的!”
管家的脸色一变再变,彻底的惊慌失措。
容南溪确实满脸的不以为然:“怕什么?她病了,找个医生来给她看不就好了?”
得到容南溪这句话,管家终于可以把顾筱箩送到容家的私家医院了!
经过医生急诊,她被确诊人急性肠胃炎,必须住院治疗。
直到容煜回国,顾筱箩在医院都没有醒过来。
容煜才一下飞机,就知道顾筱箩进了医院。对于容南溪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清楚,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过分,他明明已经告诉过南溪,顾筱箩是她的移动血库,是她保命的底牌,但是现在呢?南溪居然把顾筱箩折腾到住院?
该死的,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容煜赶到了医院之后,确认顾筱箩并没有大碍,但是免疫力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如果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经过一个月以上的治疗调养。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顾筱箩,短短的几天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手腕更细了,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感。
那是一种名为‘心疼’的感觉!
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种心疼的感觉,他只在对着容南溪的时候感受到过,这是他第一次对着除了南溪以外。=的女人有这种感觉!所以很陌生。
哎,算了,也许是因为顾筱箩和南溪年纪相仿,血型相同,所以他有些带入感吧。
不知不觉的,他抬起手,抚上了那双秀丽动人的眉,才轻轻的一碰,他就看到顾筱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水润的眼眸黑白分明,秀丽的眉头轻蹙,平白的让人心生怜惜。
“煜……煜少……”
容煜的手指顿时一僵:“嗯,醒了就好。”
说完,他转身要走。
顾筱箩有些着急:“等一下!”
因为发烧,她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
她伸出手,有些无力的扯住他的袖子:“煜少,我想求您一件事,我想搬到别的地方住。”如果继续和容南溪住在一起,她这条命很快就要交代了。
又是一阵电流般的麻酥感顺着被她扯住的袖子蔓延,瞬间划过心脏。
他有些懊恼的转过身,他不明白这个小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能对他产生那样强烈的吸引力呢?
任何不受控制的感觉都是他所厌恶的,他心里升起一股邪火,看着顾筱箩,露出一个邪魅冰冷的笑:“求我?那你准备怎么求?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