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想什么?”冰漪抬头望着他问道“只见他一脸的凝重的神色无语良久,“还有六天了,六天后你杀了我吧,如果可以”就在话还没有完全脱口而出之际就被她那纤纤食指给堵住了,“不要,我要你快乐的活下去。”
“没有你,我有如何能苟且偷生,更谈何会快乐呢?”说完看着听到这句话因而感动的冰漪,就在这一瞬间冰漪觉得自己在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因为她此时只想靠在他的怀里享受也许是人生中最后自己所爱之人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吧。
就这样,两人一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时分,阳溢的肚子叫了“我饿了去找吃的吧,然后再去其他地方玩玩,你看如何?”
“好啊,小猪。”话音刚落,冰漪的肚子也开始叫了。“看来这里不只有我这一只小猪哦。”
“小猪就小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小猪就是小猪了。”
“那我们去哪儿吃东西?”
“吃十年前我们都因为爷爷而没有吃到你煮的那道菜吧。”十年前的那一天他们正在成亲,因为离开家族,因为这段世俗所不容的婚姻他们不敢用自己高贵的身份去钱庄取钱不敢乱用身上以前兑现的最后的一些钱,作为男人他许诺的聘礼是一道菜,一道汤菜这道汤菜有一个好名字叫做鸳鸯共锦。
所谓鸳鸯共锦,顾名思义希望一对宛如情意鸳鸯之间那样深的相爱的两人能共同织一段鸳鸯绣。
“好,我去准备材料,你乖乖在这儿等着。”话音刚落,阳溢就化作风消失在空气中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浅蓝色披风的人出现在冰漪的身后,“父亲。”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打在冰漪的左脸上,“你还有没有羞耻心,鸳鸯共锦虽说这是个好名字,可是你姓冰,你是冰族成员而他却姓阳,你们两个之间的爱情永远都不可能被世俗所承认,更何况这是神帝立下的神界界规。”
“我不管,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我们之间的爱情不会被世俗所承认又如何呢?只要我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就够了。”
“但你们要生活,幸好只有七天,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在明天这个时候下了他我保证他的尸体会被葬在冰族墓地里,墓碑上会写着冰漪之夫这四个字,否则你就等着看着他死在我的手上吧。”话音刚落,人已经消逝在空气中了。就在这时,阳溢双手端着一只大砂锅来到了她的身后,此时的阳溢正在奇怪呢?以冰漪的修为怎么会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呢?难道刚才出事了吗?就在心里还在嘀咕疑惑之时冰漪鬼使神差地突然转过身来,阳溢看见她的脸上有流泪过留下的浅浅的痕印时心如刀绞“没事吧,如果是等久了造成这样的,等会儿你就多吃一点儿。”
说完把砂锅放在地上,然后嘴中念念有词,忽然在空中出现了很多的柴枝,他立刻把他们用绳子捆好做成烤架,然后把剩下的柴枝围成一个小圆圈把砂锅放在柴枝的中央,用火魔法点燃柴枝,冰漪就在这一瞬间施展冰魔法让一块五分之一的一平方米的冰稳稳地落在了砂锅里,一会儿,冰化了阳溢在河边把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禽洗干净了带回来一起放进锅里,再一次施展火魔法加大火力,良久,阳溢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一直刚被拔了毛的鸡被一根干净的柴枝给一瞬间穿过,不偏不倚刚好是正中央然后放在架子上用中火烤,边烤边从怀中拿出不用颜色的小纸包,然后打开纸包把里面的各种颜色的细粉用手抓不同分量分别撒在鸡不同的部位,一会儿烤鸡的香气四溢让冰漪不惜靠近对冰族成员来说第一危险的东西——火,闻烤鸡的香味。
阳溢虽然喜欢冰漪欣赏自己做的美味,可是阳溢更清楚她无法靠近火这种对他们并组成员来说极为危险的东西,所以立刻用胳膊肘推开了她正在靠近火这一元素的身体,“漪儿,你以后你不准再靠近火这一元素,否则我就要生气了,冰漪太爱他害怕他生气,所以立刻很乖的听他的话。
“好了,开动吧。”话音刚落,阳溢从怀中取出两双竹制的筷子,冰漪在接过竹筷之后立刻夹了一匹白菜叶子放进了他的口中,就在这一瞬间阳溢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但舌头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烫意而是温暖,在他十五岁之前他母亲就这样做过,在那儿之后他就没有任何亲人了,他父亲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出了家族事务他父亲会亲自处理其余任何事儿他父亲是不会轻易插手去管理的包括这个自己的亲生儿子。
久违情感的阳溢今日不仅品尝到了一道出自自己之手好料理还品尝到了人间的情谊,虽然是在十年之后和自己的爱人再次品尝到这份情谊,可是他觉得这份情以前的情谊更浓更有味道。
一会儿,冰漪知足的说道“我吃饱了,我来洗锅吧。”
“你会洗锅吗?”这个问题倒是把这位冰族的千金小姐冰漪给彻底难住了,是啊她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活儿更别说从小只有两件事(一是修行二是执行首席长老或他父亲布置的任务)可做的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看见被这个问题给愣住的她,阳溢在旁边哈哈大笑,此时的冰漪终于反应过来了“幸灾乐祸,一起动手。”
“好,没问题我的大小姐。”说完后仍然在笑,冰漪被他的嘲笑给激出了眼泪,看见她哭了,阳溢心里着急了,立刻收起幸灾乐祸,随即把嘴唇凑到了她的脸上用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留下的两颗泪珠,“是咸的。”冰漪被他这三个字给重新逗笑了,“开始吧。”
“嗯。”
之后,两人一同来到小溪边,阳溢看到她笨笨的洗锅的样子觉得好笑,可是又害怕因此她再哭,所以才对她这样说道“漪儿,看好锅不是这样洗的。”说完拿出怀中的一块灰色手绢沾了沾溪水然后再砂锅的内壁轻轻地擦拭,冰漪看着他那熟练地动作心中不禁地起了疑惑随即问道“想不到我们的阳大少爷竟然会做这种事儿啊。”
“一个人在外执行任务身边总不可能像我们的冰漪小姐身边带几个丫鬟出行吧,所以什么都必须要会一点儿尤其是这种琐碎之事必须熟练而且还要。”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虽然冰漪还想追问,但看见他的样子便不好再开口问他了。于是这个心里的疑问就此打住。
翌日,中午阳溢被冰漪给哄睡了,就在这一瞬间,冰漪的父亲已经出现在床边正举起手中的匕首往下刺的时候,“住手!”
“漪儿,我昨天已经说过了,只要他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就算阴阳相隔至少你们可以相守一生。”
“我要他活下去,我死。”
“不可能。”他决绝的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果然,父亲你不会兑现您的承诺的,什么阴阳相隔相守一生根本就是骗人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又何必阻拦我呢?”说完直接把匕首刺进他的身体,然后又在匕首距离阳溢皮肤还有一厘米之际却被突然而来的一块石头给打下来了,他很讨厌别人坏事因为怒问“谁?”
“我是谁不需要你来管,我只是想问问阁下就真的不念及骨肉亲情吗?她可是你的女儿啊。”诅咒之突然出现在这里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为了自己的计划能成功他不能让阳溢在此刻死于冰霸的手上。
“骨肉亲情,她顾忌了吗?”
“冥顽不灵。”话音刚落,冰霸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却没有去刺阳溢而是朝云龙刺去,云龙刚刚得到神父亲传的六种神秘力量之三正想试试这种神秘力量的威力呢?只是苦于找不到这个靶子,刚巧有人在这个时候主动送上门来,突然一道蓝光从云龙的食指射出,“噗。”冰霸的心脏正中间在被射穿了一个孔之后吐了一口血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阳溢你觉得看这样的一场父女之间的摩擦这幕戏过瘾吗?”原来阳溢并没有睡着只是为了冰漪让她开心罢了。
云龙在冰霸把匕首正要刺进他皮肤的瞬间看到他的手不经意的动了动,发觉他并没有睡着,所以才这样背对着这个亲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瘫坐在地上痛苦的男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诅咒之神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叹道“好一个为了家族不惜割断父女情意的冰族族长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这位冰族族长可真能狠得下心残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够狠难怪以前神帝常说人类无情,哼,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神帝会这样说,若不是亲眼目睹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个无情却有残酷的现实呢?”话音刚落的瞬间云龙便出现在诅咒之神的身旁问道“诅咒之神你再说无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