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秦酒出门了。
虽然明知道赵祥不会亲自出现,但他必须出面,否则不能保证那四人的安全。
上了车,秦酒出了别墅区的大门,就将油门就踩到底。沿着海岸线的公路车辆并不是很多,路程上有些绕远,但时间上绝对抢先。
没走出一公里,秦酒的电话就响了,确认前方无车,秦酒撇了一眼发现是林瑶,于是打开免提进行通话。
“九哥,我已经联系锋刀会的成员了,让周围的兄弟先去探探路!”
林瑶见电话打通,连忙说道:“你放心,锋刀会经过前几天的变故,虽然主谋没死几个,但是也为我重新掌权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目前没有谁敢在明面上跟我作对。”
“好,我知道了。”秦酒无视林瑶天真的话,所以回答的很是随意。
“那……”
林瑶犹豫了一下,只当秦酒着急且又烦躁,所以把到了嘴边的话大都吞进肚子,凝聚成一句“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秦酒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原本三十五分钟的车程,他仅用十五分钟就达到了目的地。
不过秦酒却没有直接驾驶到记忆中奥迪停放的荒芜之地,而是选择在机场周围转了一圈,熟悉一下场地,这才驱车前往。
奥迪车停放的位置并不起眼,却也绝不难找。不多时,他便在一片尚算密集的草丛里,找到了熄火的车辆。
秦酒没有直接下车,因为郁天雄的车子是防弹的,他不清楚暗处是否有人埋伏,如果有,那么在这没有任何掩体的空地,自己哪怕是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飞!
开着辉腾,秦酒慢慢的靠近五大三粗开出来的奥迪。
直到两辆车主驾驶的车窗重叠在一起,秦酒瞄了一眼,这才降下车窗。
五大三粗、逐鹿和兜兜有糖母子,的确是在那车上,只不过主驾驶坐的那人,却是另外一人。
“好久不见。”
秦酒笑了,不过那笑容着实很冷,说话也一字一顿,道:“李、天、机!”
奥迪的车窗缓缓降下,秦酒根本没去关注被胶带封住嘴巴、缠住手脚的那四人,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如刀。
“的确是好久不见,你我上次见面的年数,我若没有记错,应是二十有七。”
说话的男人衣着灰色道袍,头戴竹制发髻,大概六十岁的年龄,皮肤却很是紧致。白发白须,剑眉鹰鼻,人中宽阔,嘴角翘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淡然、洒脱的气息。
“的确,那时候我只有这么大吧?”
秦酒甩了甩脖子,下巴上提,伸出双手比划出三十厘米的长度。
“嗯,你这娃娃倒也记仇,明明不记得我,却非要调查我的资料。怎么,不死不休?”李天机生的一双丹凤眼,眯着的时候猛然睁开,气势自是不必多说。
“啪!”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秦酒拍案而起,鱼肠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直取李天机胸膛!
别看李天机上了岁数,但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却不比秦酒慢上几分,上半身向着右侧一靠,双腿岔开,直接就压在副驾驶处五大三粗的身上。
秦酒一刀划空,把奥迪的车门都刮开了一道三毫米深度的痕迹,刚刚把刀倒手卸去反震的力道,李天机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向外狂奔而去。
眼见李天机逃走,秦酒不慌,单手扶着自己车辆主驾驶的手扣,借住引体向上的力道,双腿先踏进奥迪的主驾位置,随后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秦酒本想先行离去,避免这兜兜几人受惊,但奥迪的车钥匙却不翼而飞,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被李天机拿走了。
“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确是秦酒唯一能做的,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车内的四人。
如果李天机有埋伏,大可不必亲自出面。而且奥迪车并不防弹,秦酒若是把兜兜几人一个一个抬回自己的座驾,真的有埋伏,纵使他有一万条命,都不够被杀。
横竖都是一刀,秦酒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心有所想,必有所动,朝着李天机的方向就追击而去!
虽然腰间有着两把*,但秦酒却根本就没有动用的意思。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秦酒一切的故事,都是从李天机这里开始,对方正是当初进秦家给秦酒取名的游方道士。
如今秦酒回国,正是为了报复秦家,李天机是秦家旁系的鹰犬,将之手刃,不仅是因为秦酒想要向秦家示威,更是为了证明他这个人有始有终,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二人前行百米,来到一处几十平米空地之上,周围充满被连泥带土扒起的杂草,场地上露出的红褐色泥土脚印杂乱,显然刚被清理出来。
李天机不跑了,转身面对秦酒,嘴上挂着莫名的微笑。见秦酒现在不远处磨刀霍霍,右手在道袍的腰部轻轻一按,就见一把长约半米的软剑弹到手中!
“杀!”秦酒爆喝一声,反持匕首,身子前倾,犹如离弦之箭,整个人飞身而上!
“杀!”李天机亦是吼了一句,脚尖在原地拧了两圈,动若脱兔,身后溅起一片泥土。
十余米的距离,二人瞬间就发生了电光火石的碰撞。
兵器这东西,虽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但二人都深谙刺杀之道,无所谓兵器长度与形状,顺手就好。
叮叮当当的缠斗数十下,秦酒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胸口处的衣服,还是被左弹右跳的利刃划开了两道细口。
因为二人只是在相互试探的阶段,所以招式也并非大开大合,数十招拼过,并未有人气喘如牛。
“早闻李天机仗剑天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秦酒一轮交手结束,有攻有守,表面上看上去平分秋色,但他年轻,体力与精力远比李天机旺盛,所以也算是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