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秋起的特别早,因为他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早晨的空气特别好,更何况这儿还是没有汽车与污染的世界呢。
窗的对面是一个大湖,湖面上有着阳光反射而出现的晶莹闪光。远离了喧嚣的闹市,只不过那大湖被一面墙给包了起来,与旁人隔离了开来。
“少爷,我把早餐买回来了,你趁热吃了吧”小明推开房门,看到叶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说道。
“嗯,待会我们要去仪制清吏司做个登记”叶秋转过身走到桌边,看了看早餐,尽是寻常饭菜,这也正对他的胃口,他早晨不喜油腻,还是清淡些比较好。
小明站在一旁笑着说道:“若是此次少爷能考上功名,我想远在南桥的老爷夫人定是会高兴坏的”
叶秋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自从昨日遇见那个白衣士子,他便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就像是被一只狡诈的狼盯上了一般,浑身难受。
吃完后,叶秋便带着小明来到了洛京的仪制清吏司,这里专管大离科举事宜,同时,这里也是每任举人必来试炼的机构。
穿过数条大街,终于在洛京北门的附近找到了这里,而此时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士子,因为明日便是考试的日子,而此时已经登记的也都差不多了。
“大人,我来登记”叶秋走到门前,那里有一个礼部九品小吏正坐着给士子登记,
像他这样的便是往年的士子举人,别看他如今只是个九品小吏,若是磨练结束,最起码都是四五品的京官。
“名字,籍贯,证明”那身穿官服的小吏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叶秋问道。
“在下南桥郡叶秋,只是这个证明是?还请大人明说”叶秋顿时有些糊涂,这出门也没听说要什么证明啊。
“砰!”那小吏猛地一拍桌子道:“你给不出证明,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漠北派来的奸细!”
叶秋脸色阴沉,分明是这小吏刻意刁难自己,士子参加科举,从来都不需什么证明,可这小吏非要什么证明,不让自己进去,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随即,叶秋拱手一拜,便带着小明离开了仪制清吏氏。小明脸色难看道:“少爷,我看那狗官是故意刁难”
“我知道!”叶秋走在前面,小明看不到他此时的面孔,又道:“要不要走动走动老爷在洛京的关系?”
“小明,你要知道我爹与他们的关系,无非利益二字,其他的关系则是越用越淡,而且此次似不像是找几个关系便能解决的”叶秋转过身说道,眼睛直视前方的仪制清吏司,面部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天子脚下竟然也能发生这种事情,“哈哈,好一个仪制清吏司!公平公正的科举也不过如此!今日一个九品小吏就可如此欺我,他日定当讨回公道!”
依旧穿过数条大街,只是此时的心情住方才千差万别,来到客栈,打开房门,另叶秋惊讶的是房内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窗边,同样看着那前方小湖的景色,一身白衣士子装,让叶秋感到满心的厌恶,如果他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你倒是会挑地方,看着风景,顺便考取一个功名,说不定还能娶个美娇娘呢!可惜呀!”那人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
这人便是那日街上的白衣士子,只是因为一个口角争斗,他就要置叶秋于死地,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敢问阁下姓名,来日必谢!”叶秋坐下倒了一杯茶问道。
“哈哈哈!来日必谢?你应该感到幸运,我说过,我会记住你的!”那人合起手上的纸扇猖狂的笑道。
叶秋正要说话,便感觉一阵怪风在脸面划过,那白衣士子便已经走到了他的近旁,且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知道,若不是那些条条框框的臭规矩,你就是有百条命也早已去了黄泉,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是土包子!”
说完,又是一阵怪风吹过,那白衣士子便已消失在了原地,而叶秋耳边却回荡着青年的话语声:“呵,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只需知道我姓卢即可!”
“少爷,我方才在客栈门口见到了昨日那个白衣士子了”这时小明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
“修士吗?”叶秋摸着耳垂低声自语道。
看着屋子里的布置,叶秋只是感觉满心的恼火,说不出的愤怒,自己的命运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与前世有何区别。
小明站在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叶秋叹了口气道:“进来吧,收拾收拾东西,下午我们回南桥”
一旁的小明听到自家少爷竟然说出这种话,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就想走了?莫不是书生都是软骨头不成?”
“前途被堵,命里该有此劫”
“不然,不然,我就认识一位当世大儒,他当年被小人陷害,硬是追着那人一十三年,后终将那人斩杀!抽筋剥骨,当年那一幕我可是亲眼所见。”
突然,房内多出一男一女的声音,且这两人一唱一和,似是故意所给叶秋听,叶秋抬头望了望房梁,想要看看那两人。
“书生,你在看什么呢?”叶秋正望向房梁,身后突然多出一人似在他耳边说话。
叶秋猛地一转身,才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人,那两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嗯,就是这股味道,隔着百里我都能闻的到。”其中一个灰布麻衣老者对着叶秋猛吸了一口气说道。
经这老者一说,叶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股瘆人之感弥漫全身,这时叶秋才仔细去看这两人。
其中一个穿着灰衣老者,头上插着一把暗金色的小剑,脸上尽是皱纹,此时正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而另一个却是一位老妪,手中拿着一把枯黄的蒲扇,那蒲扇在她手中摇啊摇,一股子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老妪则是别有意味的盯着自己。
“书生,我观你骨骼惊奇,随我们走吧!”那老者猛吸一口气,对着叶秋笑着说道。
老妪则是坐在了椅子上,玩味的看着他两人,她知道老头子是年岁越大,这童心也越大,一点也没有那股子高手风范。
“小子家有爹娘,还请老前辈见谅。”叶秋向后退了两步弯腰说道。
“哦,你家里的爹娘啊,今早儿你去仪制清吏司的时候,我就去了你家里一趟,你爹也都同意了,这是你爹写给你的信。”那老妪出声说道。
随即老者左手凭空出现了一张信笺,叶秋接过信笺,第一眼他便看出这是他爹的亲笔,便对这二人的话信了几分,若这二人真要害自己,大可不必如此颇费周章,一刀的事而已。
“吾儿秋儿,事情我已全知,吾儿莫怪爹爹不袒护于你,实乃那人身后势力不是我南桥叶家可以抗衡,我知你性格如此,便也不怪你如此莽撞,前辈有大能,你尽可听其言,随他而去。前辈所言俱是我之所言,士族风气慎重,吾儿可不必担心家族,此去切莫挂念,记得闲时给你娘捎个口信,报个平安。”叶秋合上信,静静的想了想便看向那个老妪。
“那人身后势力到底如何?”叶秋平静的问道。
“很大,对于你现在来说,遥不可及。”老妪平平淡淡几个字就让叶秋明白为何父亲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这二人,显然是他也无法应对了。
“好吧,我爹让我听你们的,但是你们总要和我说清楚你们是谁吧!”叶秋摘下头上的布帽,如今科举一路被人封死,这士子的身份不要也罢。
那老者猛地跳上了桌子之上,这倒是把那老妪吓了一跳,更别提一旁的叶秋了。
“哈哈,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那我们即刻离开洛京,路上再与你细说。”
“好,一切听从老前辈安排!”叶秋皱了皱眉头还是说道,他对于这老者疯疯傻傻的行为颇为感到不适。
那老妪起身看了看小明说道:“我看此子灵根不错,也一并随我们走吧!”
站在门前的小明一愣,有点惊慌的看向自家少爷,见自家少爷点了点头,便“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无与伦比的道:“谢过前辈!小的……小的感恩戴德……小的一定好好伺候少爷。”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随我们回山吧!”那老妪摇了摇头道,随即单手一掐结起法印,一道光芒在四周散开,顿时光芒闪烁在整间屋子里,转瞬之间,叶秋等人便出现在了洛京城门前。
“洛京禁止修士飞行,我们先出去吧!这两个身份令牌你们拿着”那老者掏出两个黄木令牌,扔给了叶秋与小明。
叶秋接过令牌,只见正面只有两个篆体小字“九华”而背面只有一把细剑,黄木的质地在叶秋看来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年份,而小明接了令牌只是当作宝贝一般小心的放入了怀里。
两人的动作皆被老妪看在眼里,她点了点头,排除那股味道的因素,她越发的感觉此子很对她的胃口,宠辱不惊,遇事不慌,处理事情也是很细致。
很快便出了洛京的城门,叶秋回头望去,也是一片感慨,这来时只为考取功名,一心向儒,而这就又要离开了,儒道如今已不再适合他了。
“二位前辈,宗门的名字便是九华吗?”
“错,是九华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