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单于鸣一从宋明修的态度上观察到他请的那位已经来了，只是现在鬼多耳杂，单于鸣一不好直接和宋明修询问他能力的事情。只当是时辰到了，开始问话：“吕家先人，还请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将抓住吕何的鬼魂后经查吕何出生在此所以过来调查的事情说清楚后，问了很多有关吕何的问题。不过单于鸣一看不见也听不见吕李氏奶奶的说话声，只是用卦象和其他的东西半猜半解，虽然把吕何的事情以及这位奶奶的态度都菜的差不多，却把老人家气了个够呛。

单于鸣一说：“你家吕何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奶奶说：“吕何可孝顺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我干活，白天又要出去工作……”

单于鸣一看了一眼卦象：“哦，看来是很喜欢他，这么说就是家庭和睦。”

“吕何和人打架赌博后在家乡呆不下去离开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可能！我家吕何连公鸡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去和人打架……”

单于鸣一看了看卦象：“哦，看来也不认同这件事情。”

李奶奶：“……”

宋明修：……你倒是让人把话说完呀。

只是宋明修听了单于前辈的话，不好暴露给鬼知道自己看得见他们，在一旁憋着气，看着李奶奶从一个和蔼可亲，可能刚和邻居唠嗑完心情还不错的情况变成抓狂，连头发都被她自己扯乱了的样子。

单于鸣一看着卦象变得混乱，点点头，对宋明修说：“看来今天只能问道这里了，我们先去街道上，和茹琳他们会和吧。”

宋明修看着眼前独自发火的李奶奶对单于鸣一说：“不问了么？”

单于鸣一指着自己随手画的卦盘上面已经乱七八糟的样子：“鬼已经走了，自然问不出来什么。与其在这里干坐着打扰他们睡觉，还不如去谷楠说的那家早餐店，早上那东西真不是人吃的，我们去买点能吃的早点。”

“……行吧。”宋明修率先走出了墓地。

跟在他后面的单于鸣一：？？怎么了？

离了墓地几里地，这就到了网上说的早点还不错的早餐店。只是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多钟，餐厅里有的是专门为各家旅馆客人们新做出来的第二锅食物。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小木桌旁边，网上的照片里人爆满的时间段已经过了。

好在正赶上新的食物出笼，能够清闲的坐在凳子上悠哉的吃着上午茶，也算是不错的体验。

宋明修买了冰红茶，给单于鸣一拿了一瓶绿茶：“单于哥，要不要叫茹琳姐他们一起？”

“不用，”单于鸣一说，“他们有他们的任务，任务完成了，自己也会找地方呆着。”

只是离开的时候，宋明修在这里买了几样凉了也好吃的小点心带上。单于鸣一和宋明修就直接回旅馆了，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宋明修有些疑惑：“我们不需要去帮茹琳姐么？”

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着午饭的单于鸣一这才给宋明修解惑：“任务是之前就分配好的，不同的任务有它不同的报酬。无论这个任务是繁琐还是简单，不到威胁生命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插手别人的任务。这样会不好分配报酬的。”

毕竟工作室是按不同的任务给钱，没有底薪也没有上限，要是插手了别人的任务，那岂不是要分掉别人的钱？

这样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互不抢工，只是合作起来就容易出现这种时间差。

单于鸣一说：“原本这两个任务的假象难度差不多，只是没想到吕何的家人都已经去世。只可惜鬼物的脾气都不太好，问几个问题就没办法继续了。我们这边虽然结束的快，但得到的有用消息却太少。”

宋明修：……我替吕李氏奶奶委屈，鬼根本是被你气疯的。

不过单于鸣一既然看不见鬼，两只不在同一个次元，能够了解对方一点态度，也算是单于鸣一有些能耐了。

正好想到这里，宋明修就直接问了：“单于哥，你看不见鬼物吗？”

“？”单于鸣一看着宋明修一副看得见才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好笑，“我其实也奇怪你为什么能够看见。一般要做到这一点，人类必须要开阴阳眼。不过有那么一些人天生或者因为一些意外开通了阴阳眼，这也不奇怪。只是你最好不要告诉太多人，有阴阳眼其实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

单于鸣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副怀恋又坏笑的样子。宋明修抽了抽嘴角，在他回神的时候问：“能看到鬼物，不算是对鬼差赋予的一种能力吗？”

“的确有这样的能力，”单于鸣一说，“你已经知道完成一些人物之后会有功德作为奖励，那么知道功德又是作什么用的吗？”

宋明修回忆了一下，虽然从来没有用过功德，但蜂蜜书店的金老板有和他说过一点。加之他那个四人小组群里面也有一些猜测，于是问：“是可以保下辈子投个好胎，然后还可以换些道具，向我之前的那个黄色的葫芦一样的东西？”

“对也不对，”单于鸣一说，“地府判案讲究功不抵过，但是有功德又有赏赐，所以会出现这么一种人：身边总是会出现各种意外，但偏偏他运气极好没伤到半点皮毛。”

宋明修挑眉：这说的不就是他表弟王明么？

“所以功德是可以保护你命格的安全的，可以躲灾等等。不过今天我要告诉你的，不是功德可以买下辈子富裕一生，而是作为鬼差，功德也是一种可以用来交易的货币。”

单于鸣一说：“通常我们花大量的钱财买的装备药物，也比不上几百功德换到手的灵丹妙药。但除了这点东西，还有一样是让我们当差的人趋之若鹜的，那就是能力。”

能力分为灵通和技能两大类。前者是像开阴阳眼或者改变血脉得到天赋之类，后者则是花功德买到的技能书。学习技能也是需要一些天赋，所以这两种不分前后，内容也是有高有低，全看鬼差有多少功德换什么价位的灵通技能。

而阴阳眼属于灵通一类，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灵通，还非常的常见，但对于刚刚入职或者是普通人而言，是几乎不会有的能力。

“看来你的确天天赋极佳，所以老板才会让你加入我们。”

陆小多：不，我不是。只是加班太苦，抓个小孩给我打工而已，不过这话我不说。

宋明修第一次听到单于鸣一嘴里说出赞赏的话，开心的同时却觉得陆小多看上的，恐怕是他身为大妖怪徒弟的身份。大家本身就很厉害，要是打输了还能回去找师兄师傅们找回场子。不过他还说了一句：“我是得到系统之后才慢慢能看见鬼的，还以为时黑无常系统给鬼差的福利，像是游戏里人物的天赋能力来的。”

“新手装备里不是有个马甲，那玩意儿穿着的确能看见鬼，不过东西防御能力太低，我得早就被怪物给抓坏了。而且还有使用权限。”

“什么？”

“我们时黑无常，所以那玩意儿只能在天黑的时候用。”

宋明修想说不对啊，人又不会统一在那个时间段去世，无常还分天亮天黑的么？单于鸣一却说他们现在的等级比一般抓鬼的鬼差要高。但无常系统虽分黑白，他却并不是说他们真的就达到黑白无常的等级了。

“急什么？”单于鸣一说，“我们现在只能算作夜游神，能够和日游神分班上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向你之前认识的那些人，虽然也有系统，但不分昼夜的工作，还只能根据系统的名称拿一件相应的小马甲，才是可怜见的。”

能够休息得时间太多，哪怕吃完午饭，他们昏昏欲睡的情况下，茹琳和谷楠还是没有来。

单于鸣一用茶水在桌子上起了一卦，和宋明修说：“我给你算算？”

“好啊。”

两人只是打发时间，宋明修觉得好玩，单于鸣一趁有空练练手罢了，只是越看卦象，单于鸣一的脸色越加沉重：“这不对……马上把茹琳和谷楠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