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师,这,这不太好吧。”
小阁内,法士狐疑地说着,虽然他的话面意思是不想听从褐袍男子的话,但似乎又顾忌对褐袍男子有所顾忌,而不敢直言顶撞。
“有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现在是这分会的副会长,有权利批审一些庸俗之辈凝魂祭的资格!”
“我不允许这些凡夫俗子在我们炼魂塔内凝魂,以免浪费我等的时间与精力,这难道有错吗?”
褐袍男子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众人耳中,一双鄙夷的双目不着边痕地扫过郭灵均等人。
显然就如郭凡说的一样,这褐袍男子一众,都是被上官贡杰等人叫来针对他们郭家的。
“这些家伙,唉...”郭郎听到褐袍男子的话,也是心里无奈了起来,微微摇头,对着郭灵均一众低声说道:“我们走吧,等改天郎伯再带你们来,这些钱家的人我们惹不起的,还有那上官家的子弟也在一旁等着看我们笑话,我们留在这里没用,再下去也只是耽误时间。”
郭郎也算是经常进城了,所以知道这褐袍男子等人都是些什么来历。
褐袍男子等人都来自高岸城另外一个贵族世家——钱家。
其中,褐袍男子名为钱友明,他是钱家的一名魂法师,如今在魂法的造诣上已是踏入了小法师境。同时,他还在炼魂塔内担任着副会长的职位,这使得他的名气在整个高岸城内都是众所周知的地步。
魂法的造诣上也有划分魂识与精神力的修行界域,以法者、法徒、法士、小法师、大法师、导法师等阶级递进。
其中,魂法与混元力的修行里,法士境与结丹境相当。钱友明现在小法师境的魂法修行,说明他凭借魂法的力量就可以比肩移气境的强者了。
而在钱友明身后的那个紫袍青年,名为钱贵,是钱家家主的二儿子,他曾经在凝魂祭之后凝出了橙色元魂,论其将来成就,必定非凡。
后来他也曾经向着上官家提亲,要与上官正欣结为连理。但奈何上官正欣已有婚约,上官家也不好马上答应。
于是上官家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了要让郭灵均他们退婚的想法……
不论如何,凭借这钱家的势力与关系,他们应该也知道郭灵均与上官正欣有婚约的事情的,但这个钱贵依然是向上官正欣提亲,这种居心的确不太好。
现在郭郎见着这钱家和上官家都来搞事,他自然是能避就避。
但郭灵均不乐意,对于上官家,他真的不太在乎。那所谓的婚事,郭灵均以前早就下定主意要把上官正欣休了!
现在这上官家带着另外一帮人来搞事,郭灵均也是乐意奉陪!
“哟呦呦,好大的威望啊!”郭灵均朗声说道,似乎是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一样。
这话刚说出,四周围的行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再加上这里足足拥簇着三四十人,听着郭灵均的声音后,很多人都是不自觉地靠近过来,纷纷围观着。
“大家看啊,这副会长官威多大,牛气了呢,说不给我们凝魂,怕浪费时间与精力!恐怕是担心我们凝出元魂,妒忌眼红吧!”
郭灵均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更是自信了起来,一点都不会因为人多而怯场。
对于他来说,人越多,对自己才越有利。越多人过来看戏,这钱有明等人才会顾及颜面,不好以势压人。
反正郭灵均觉得他现在的地位就是市井小民一个,没有什么颜面可言的,互相伤害的话,怎么算都是他赚一点。
“可笑,你也不看看你们几个乡巴佬穿的什么寒酸样,还想凝出元魂?真是不懂得撒泡尿照下样子。”
钱贵一甩袖袍,踏出两步望着郭灵均笑道,既然这周围的人都过来围观了,他也好当着众人的面让郭灵均难堪一下。
钱贵的话说出,那些他带来的人以及上官贡杰等人也马上嬉笑了起来,仿佛是为钱贵助阵,凸显出钱贵句句真理一样。
“可笑?你才可笑呢!我看你一身着装如此高贵,还以为你眼光会很好的,没想到你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庸俗。难道穿着寒酸就不能凝出元魂了,谁告诉你的?你说说,你身后这些人都穿着锦衣呢,那他们之间有多少人凝出元魂了?”
“可笑?狗眼看人低的人,是真的可笑啊!”
郭灵均昂头挺胸,义正言辞,话语连珠令得上官贡杰等人都是笑不起来了。而周围的众人都是心神具动,对郭灵均面露感慨之色。
显然郭灵均这一番话也是说到了他们心底里了,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来自寻常人家,穿得难免是比不上这些富家子弟的,但先天天赋这种东西,可不是跟出身有关的,是否凝出元魂,也不会跟穿着有关。
“你,你大胆,你竟然说我是狗!”钱贵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讥笑的眼神,也是不满了起来,对着郭灵均喝道。
“狗?我说你是狗了?大家听到了吗?我刚才只是感慨狗眼看人低的人可笑啊,没说到是谁呢!”
郭灵均轻笑了一下说道,同时无辜地看着众人。
而此时,周围众人也是纷纷点头,显然对郭灵均这话认同着。
这一幕是气得钱贵够呛,脸色都红涨了起来。但钱友明却是伸手止住了他,低声说道:“二少爷,我们没必要和这些无谓人等劳气的,反正他们已经是不能凝魂了。”
“可,可是他!这家伙实在太嚣张了!”
钱贵虽然被钱友明的话安慰了一下,但心中的愤怒却是不能发泄。他听了上官贡杰的话后,是来要阻挠这郭灵均凝魂祭的,可却被郭灵均当众羞辱了一番,这口气实在难以憋住啊。
想他堂堂钱家的二少爷,竟然被人嘲讽是狗,现在要是拿不回面子,到时传遍整个高岸城时,恐怕很多人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好!你觉得你们可以凝出元魂对吧!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钱贵冷笑了一声,双眼露出狞色,对着郭灵均森然说道。
这话说出后,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措施,钱贵的意思上虽然是允许郭灵均等人的凝魂祭了,但后边却是附带了一个赌约,钱贵到底是想做什么?
“灵均,别理他,我们走。”
郭郎越发觉得情形发展下去不妙,也是马上拉着郭灵均的肩膀说道,但郭灵均脸上却是露出得偿所愿般的笑容。
“赌!你想怎么赌?”
郭灵均撇开郭郎的手,对着钱贵说道。这下可吓坏了郭郎,他一把年纪,从来都是低调沉稳地过着日子的,现在郭灵均一锤子答应了,这赌约要是搭上郭家庄的话,赢了还好说点,要是输了的话,他的罪责也是十分严重的。
“哼,别说我欺负你们,我给你三个机会!你们三人之中要是没有人能凝出元魂,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要是有人能凝出元魂的话,就算我输,你们三人的凝魂祭的费用,我们钱家出了!我们算大方了吧!”
钱贵冷哼一声,同时昂头用残忍的眼神盯着郭灵均,似乎是恨不得把郭灵均这舌头割下一样。
听到钱贵这话,很多人都不由咋舌,这钱家的底蕴是够厉害的了。
三次凝魂祭的费用可是需要整整十五万朱币啊,用十五万朱币来赌这么一个寒酸少年的一条舌头……
别说是赌郭灵均的舌头了,就算赌他的命恐怕都够了。
但是也有很多人,对于这个赌约是抱不公平的想法,钱财乃身外之物,怎么用身体发肤来赌呢?
这钱家富裕,就算输了也不算什么损失,何况他们家的钱友明还是炼魂塔的副会长呢,这凝魂祭的仪式要是他来主持,那费用的事就可以又减少一大笔了。
当然,对于能预测先机的郭灵均来说,什么都可以怕,就是不怕赌,只要郭灵均敢赌,就没有会输的赌约。
“呵呵,是挺大方的,那行吧!我也没想到我的舌头这么值钱呢。”
郭灵均哈哈一笑,也是应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