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见此飞到高空不断的盘旋侦查，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可最快的给主人和肥蚯报信。

肥蚯便相对简单一些，法身一变，十丈大小，把沐血和神雀盘在中间。

沐血法身消失的瞬间，神雀和沐血双双进入玄妙的境界，犹如心有灵光，进入悟道地。

沐血的感觉非常奇特，他的血液法身传给自己的是一种荒古寂寞的感觉，久远、宏大的世界，遍地奇花异木、崇山峻岭。

“这是蛮的时代，是荒古之上的那个时代，这时的天地以蛮为尊，无妖无它。”开天剑灵沧桑的声音传来，听在沐血的耳中，也似受了神雀的影响。

开天剑灵是开天神剑的伪灵魂，是经过漫长岁月逐渐形成的，不是一开始便有的，不过好在剑灵的形成经历了几个时代。

时代是一个阶段，不分具体时间，以现在来说，人之初是一个时代，玉皇等十八祖血战天龙妖皇又是一个时代，天庭万年亦可说是一个时代，没有具体时间，也没有具体划分，多是后人以某个事件为基础进行的划分。

而蛮的时代就更加久远，天下间能有详细划分的可能只有白泽一人，就是开天剑灵所知也没有白泽知道的多。

“蛮的时代是奇特的时代，把他们说成是妖的祖先也可以，当然妖是不会承认的。天地出生后，我猜测会有很多宝贝，但是大体如我这般，都是死物，因为启天承源，所以基数很大，进化缓慢，很多时候遇到天地动荡，天罚变数必然会消散许多，能流传下的，怕是寥寥无几。”

“这和蛮并无关系！”沐血听得认真，觉得开天说了一段废话。

“不，这是我自己的推想，拿到蛮的时代也可相互印证。蛮族很奇特，他们有血脉之说，也是先天种族，但是非常愚笨，天地赐予他们什么血脉，他们就直接来用，不会去感悟，不会去分析。因此在天地动荡之下，生命产生了新一轮的进化！”

“妖族诞生，针对的便是血脉的研究和分析，自后多年，又产生了进化，人族的诞生似乎以后天之姿来解读天地道理？”沐血眼睛明亮，时代是海浪，一浪推着一浪前进。

“这是我的推理，我的世界观。所以我说，蛮是妖的祖宗，妖是人的祖宗，这不是没有依据的。”

“所以你认为，神雀这个蛮族在经历几次动荡还存在天地之中是有些道理在其中？”以大时代为基础，来研究个体，事情才会更加真实。

“没错，但这其中有大因果，也是我在认主之后，主人必须要经历的因果，这个因果也许会毁灭你，也许会造就你，这就要看我们的手段了。”开天作为伪灵魂，他的进化是从伪变真，这是启天承源的进化。

“什么因果？”沐血知道，自他捂得因果业火道的时候，他隐隐的变有些感觉，只是这真人境界对天地的认知有限。

“这和神雀有关！”

“和蛮族？这么大的因果？”沐血有些不信，蛮族和妖族有因果是必然，而人族的自己怎么也会和蛮族有因果呢，这可不是自己和神雀的因果加之到人与蛮的因果那么简单。

“蛮的因果不需要你来接，而蛮族的消失会和你产生因果，而消失的原因是比蛮都大的因果。”很复杂，但开天就这样说，把一沉重的历史因果加给了沐血。

“这更不可能，蛮族的消失，一定是在荒古时，他的因果是妖来接，而不是人族的我。”沐血更加糊涂了。

“不是进化消失的因果，是你、我、它的因果！”

沐血听后，因果道意流转，洗刷自己和开天后，没有发现什么，可当因果道意把自己、开天、神雀包围时，沐血闻到了另一股味道，很熟悉、很强大、很聪慧。

“它和我一个时代，我那个时代中仅有的几件宝贝，它亦是启天承源的宝贝，也要证道。”

“和你争夺造化，天下第一？”沐血在收取开天时，开天便和他说了一些，那时的沐血不是很懂，如今再来看，竟有些明悟。

“不错，道、道理、道途多种多样。蛮与妖争斗与现在妖与人争斗何其相似，但那个时候，有个契机，是针对我们启天承源的一次动荡，其中和我一道的它，选择了自强路，也是最难路，它收了蛮，想以蛮为种，助它证道。”开天的目光降落在那个时期，又重新看到老朋友、老对手的路。

“它是谁？神雀为何会被遗落？”

“我名开天，它名通天，皆是造化道的至宝，通天道身是塔，塔内如世界碗一般，一层层，多不可数，这也是它为何可以收了整个蛮的原因。而身为蛮的神雀，一直以为他自己是妖，与妖同类，这里有玄妙或者算计，所以当你进入妖域后，与他便有了因果，那时的你我它已经有了因果，所以我选择了你，而今他也会选你。”

“是好是坏？”沐血问道。

“是因是果！”开天答道。

天亮后天又暗下去，天再亮时，神雀起身，道了一声：“主人！”

沐血笑了，抛开所有的一切因果来说，神雀是个强大的妖或蛮，如今分属只在神雀了。

毕方降落下来，肥蚯也撤了神通，二仆围在神雀身边转了几圈，逐问道：“主人！神雀如何？”

“了不得！”沐血如此答，神雀、肥蚯和毕方都是一震。

“主人！发现什么了，能否告诉我！”神雀也继承了沐血的智慧，懂得了一些措辞。

“将来的事，将来的路，我们无需多管，亦无须多问，行走当下，只需随心、随性，问天地，于心无愧便是。现在的事，有大恐怖，天机难测，命数难推，说不可做说，数亦不成数，所以无需道也！”沐血学究一般，道了个玄奥莫名。

但是三仆点点头，很是明白。

神雀来历神秘，天地间定然还有神雀，甚至是神雀的祖地都可能还在，沐血虽然没问出处，但这又关乎些什么呢，就像之前沐血不问肥蚯的石龙山和毕方的凶石山一般，问了徒增烦恼，惊乱道心，不问才是大智慧！

随后，沐血在这无名山盘坐半月，体悟这一战的收获。

半月后，沐血跳到毕方身上，肥蚯化成小蛇围在沐血腰间，神雀化成小鸟吊在沐血头发上，毕方振翅，目标直指天龙血河！

造化道，道阴阳，阴阳得两道，一道开天，一道通天，开天顺天时，通天逆天心，未来再论道，成者王侯，败者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