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办公室内出来,景祀推开病房的门。
沈月吟正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张渊刚才送回来的她的手机,葱白的手指轻轻的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瞧见他来,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多谢二爷救命之恩。”她微微抿唇,疏远又礼貌。
“嗯,好点了吗?”
不知怎么,他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明知她是因为药物作用才会反常的撒娇,却希望这药物清醒的慢一些,毫让他再贪恋一分她的温柔。
他一定是疯了!
沈月吟闻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纱布,轻轻点头:“有劳二爷挂心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澄澈的眸光略过他的手臂,看着被层层纱布包裹起来的地方,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
她从床边站起身子,抿了抿唇:“二爷,忆凉还小,离不得人,不知道二爷是不是方便,让我把她接回家。”
话落,男人一步一步逼近。
随着他的步伐越近,沈月吟的心也越紧,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唇角满是不咸不淡的笑意。
“沈小姐这么确信沈忆凉小姐在我景某这里?”
他淡淡出声,因为距离过近,呼吸淡淡的自她柔润的脸颊上扫过。
她纯净的双眸微抬,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是。”
“沈小姐可知,没有证据的信口胡言,都是诽谤?”
靠!
沈月吟在心底低低的骂了一声这个老腹黑,暗咒了一声你才胡说八道呢!
她也跨步向前,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微微踮起脚尖,双唇挨得很近,也学着他的语气反问:“那景二爷可知,分手过后的纠缠,都是骚扰?”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以景二爷的距离来看,这不知是骚扰,还是性/骚扰。”
“是么?”
景祀长臂一揽,顺势将沈月吟的身子拉进了怀里,手臂紧紧的箍在她的腰上,迫使沈月吟一直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举高对着沈月吟道:“我给你机会报警。”
说着,将手机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
靠!
王八蛋!
沈月吟皱着眉头在心底里暗暗骂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挣扎了几分钟后,终于泄气的放弃,愤怒的对上他的黑眸。
眸色浓郁深沉,目光深如瀚海,一望无边,一眼无底。
不得不承认,不论何时,景祀都是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好像独得了上天所有的眷顾,不论是身材还是面庞甚至声音,都仿若上帝亲手所造,只单单拿出其中一项,就足够让女人沉沦。
空气间,眼神交错。
她一把将景祀的手机丢到了旁边的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的滑过她的脸颊,顺着那精致的小脸儿一顺而下,抚摸过光洁的脖颈,顿在小巧的锁骨上,轻轻的来回摩挲。
这触感,刺得她心尖又痒又麻。
“景祀!”她想要伸手去阻止,却惊觉两只手臂都被男人制住无法动弹了,只能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干嘛?”
“如你所说,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