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卧龙村的人们才刚刚入睡。
村口,一栋带独院的二层小洋楼外,一个愤愤的声音响起:“可恶的老娘们,真以为把俺媳妇软禁在家,小爷就没办法了?”
听声音,这不正是前两天拿着一纸婚约,囔着要和村花柳菲结婚的杨小川吗?啧!柳菲那闺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前凸后翘大屁股,是男人,哪个不惦记啊!
可惜,他那准丈母娘苗翠花,人长得好看,但做人实在差劲。
当年,杨老头还在世,杨小川的父母在城里生意做得红火,苗翠花看杨家蒸蒸日上,就主动提出了结亲。
后来,杨小川父母车祸身亡,杨家随即落魄,连杨小川都缀了学。虽说这些年两个孩子郎情妾意的。但苗翠花就是绝口不提结亲这件事。
这不,杨小川拿着婚约上门,那苗翠花撒泼打诨,不认婚约。
“你说婚约是杨老头订下的?那你就让杨老头来跟我说,你说了不算!”
“这婚约上面写着杨家生子,你是吗?证明给我看啊!指不定是那家的野种呢!”
“你这个克父克母,缺爹少老子教育你东西,趁早死了这条心!”苗翠花说着还把婚约撒了个粉碎。
杨小川黑着脸,狠狠地瞪着苗翠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若非看她是柳菲的亲妈,今天非狠狠甩她几巴掌。
“瞪什么瞪?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个绝户丁敢再打我闺女主意,老娘弄死你!”
三番两次恶毒的咒骂,杨小川真的火了,挥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存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苗翠花,你特么不就是想要钱么?小爷给你五百万,够不够?”
苗翠花脸色一舒,咧开嘴笑了。她还真以为老杨家留有家底呢!哪知,捡起存折一看,里边夹着一张双色球彩票,差点没把围观的村民笑岔气。
苗翠花臊红着脸,拿起棍子就把杨小川赶出了门,连柳菲那妮子也给软禁起来了,让他们连面都见不着。
“老娘们,你不认是吧,小爷给你弄个外孙出来,看你认不认。”随着话落,一道黑影闪过,杨小川伶俐地爬上了苗翠花家的墙头。
望了眼柳菲房间的位置,发现房间的灯还亮着。
“莫非这妮子,算到我今晚会来,特意给我留门?”杨小川心头一热,顺着墙头小心翼翼地向着柳菲房间靠近。
他不得不小心啊!天知道,那老娘们会不会手握长棍,猫在某个角落就等着他出现呢!
距离越来越近,他隐约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是在干嘛呢?难道这么晚还在洗衣服?不对,听声音怎么像在洗澡啊?对!肯定是这妮子想我了,在洗白白等着呢!”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出水芙蓉的嫩白娇躯,杨小川一下子感觉口干舌燥,连身上某个部位都有了反应。
也不知道两天没见,这妮子发育是否正常,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大了还是小了?
急不可耐想揭开答案,杨小川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房间的门半掩着,他蹑手蹑脚穿过厅堂,隐隐约约看到了浴室那道倩影,如氤氲中摇摆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满室异香。又似仙境中出浴一位仙子,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粉嫩的胭脂之色。虽然背对门帘,仍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
踌躇在浴室门口,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不知道该不该再进一步。
“进,菲菲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太禽兽了?”
“不进,貌似连禽兽都不如!”
“杨小川,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能这个时候怂了呢?她是你媳妇,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造贝比嘛!”
心里好像有个小恶魔在不断起哄,杨小川银牙一咬,迈出了关键性一步。谁知浴室内佳人突然转身,两人四目相对,杨小川暧昧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尼玛!洗澡的人不是柳菲,是苗翠花。
“咳,你慢慢洗,我看错人了!”呆滞了一秒钟,杨小川干巴的解释了一句,转过身撒腿就跑。
“啊!!!”杨小川已跑出房间,苗翠花才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瘆人的尖叫声,就像被人爆菊了似的。
“叫你妹,坑爹啊!这老娘们怎么会在俺媳妇房间洗澡呢?”杨小川想哭,小爷看得好冤啊?偏偏还被抓了现行,让我怎么跟菲菲那小妮子解释好呢?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身后传来苗翠花的怒骂声,村里响起了一连串的狗叫声,许多刚刚睡下的村民,陆续打开了电灯,杨小川不敢回家,慌不择路地往村外跑去。
谁知还没走多远,他就一脚踩空。
“噗通”一声,栽进了村外的卧龙潭,甚至没翻起一片浪花,整个人就没了声息。
“吟吟……”是夜,卧龙村的人们似乎都听到了神龙长吟的声音,所有人被吓得呆在家里不敢出门,村里的家畜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
杨小川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沉在水底,一条万丈巨龙,从浩瀚的天际一闪而过,化成一道紫光,没入了他的身体。
接着他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变得膨胀起来,全身又痛又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他用手使劲挠啊挠啊,挠破了皮肤,渗出了紫色的血液。
谁知刚感觉舒服了一点,那些抓破的伤口立刻就长好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痒痛再次来袭,他又继续拼命挠着,最后体内的东西撑破了身体,身上长满了鳞甲,成了一个人形怪兽。
“咳咳”杨小川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他连忙拼命似得往岸边游去。
望着墨绿色的深潭,心里一阵后怕“还好小爷人称,过江小白龙!不然就玩鸟。”
他也够佩服自己的,掉下深潭没被淹死,还特么做了一晚怪梦。
我去,不对啊!天上太阳都升嫩高了,小爷从苗翠花家出来可是晚上,泡这么久,常人早就该嗝屁了啊!
难道?昨晚不是在做梦?
他试着从潭边一步一步向潭中央走去,等水刚刚淹没鼻子,没什么感觉;他又继续前进,等淹没头顶,还是没什么感觉;甚至在潭底走了一圈,都没有任何不适,感觉就像在陆地上行走一样。
他又用牙齿咬破手指,结果不到两分种,伤口就结痂了,只是血液依旧是鲜红色的。
“我去,这都是真的!小爷成超人了!只是,昨晚的事情怎么办?”纠结的望了眼苗翠花家的方向,我靠!人头涌动,这是干啥哩!那老娘们不会在给俺媳妇安排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