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姨娘到福禄园的时候,曼冬则已经瘫在了地上,要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没换,单是看脸早已经是看不出来这是谁,整张脸臃肿无比,脸上满是手指印,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溢出,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只剩下了半条命。
看到这里,柳姨娘再次讶异于老祖宗的心狠,心中也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深怕下一个是自己躺在地上。
“老祖宗,不知你喊妾身过来是什么事情?”柳姨娘面露不解的问道。
“什么事情?你自己说,你都做了什么?堂堂的夫人生病,为何全京城请不到一个大夫?你到是给我解释一番?这是为何?我们谢府是老虎吗?会吃人吗?为何没有一个大夫愿意前来?”老祖宗满脸怒火的瞪着柳姨娘,眼中对她这番话自然是深深的不信。
“这件事情妾身也是不清楚,为何全京城的大夫没有一个愿意前来,妾身真是不清楚啊,不是妾身前去请的大夫,妾身怎会得知?”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说道,殊不知,她自认为的招数在老祖宗这里却是半点没有用处。
“你不清楚?好,好一个你不清楚,你是怎么管理后宅的,这点子事情都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管理后宅之事?从今天起,柳姨娘撤销你管家权,后宅之事暂由我代为接管,孙嬷嬷,等会别忘了把钥匙和账本拿过来。”老祖宗看也不看柳姨娘,直接吩咐孙嬷嬷道。
柳姨娘听到老祖宗的话,则是失神的跌落在地上,谁能告诉她,这件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夺了管家权?还不等自己解释什么,孙嬷嬷直接命人把自己和曼冬丢了出去。
“孙嬷嬷,孙嬷嬷,可否告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柳姨娘起身拉住孙嬷嬷的胳膊,快速的从手腕上取下白脂玉手镯递给孙嬷嬷问道。
孙嬷嬷摸了摸手中的白脂玉手镯,脸上仍是半点表情没有,“这还用说?自然是姨娘你刚刚有话说得不对的地方,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取钥匙和账本了,柳姨娘,你请吧?”
柳姨娘深深的看了孙嬷嬷一眼,咽下心中的怨恨,理了理衣裳,扭头朝着自己的瑶阁走去,仿佛刚刚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谢一雪服侍叶氏用过药后,叶氏困意袭来,沉沉的睡去。
谢一雪抬头看了看天边,心中忍不住嘀咕道,“都这个时候了,她们几人怎么还不回来?尤其是二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也该回来了,在者,自己让秋晚出去寻他,就算是寻不到他,秋晚也会回来回个话,可今天却是没有半点消息!”想到这里,谢一雪心中隐隐有着一抹不安。
“姑娘,姑娘,回来了,秋晚和二少爷回来了,大少爷也回来了!”蕊梅小跑的说道,眼中有着明显的喜色。
“在哪里?他们到哪里了?”谢一雪面带喜色问道。
“现在,现在正朝着蔷薇苑走来呢!”蕊梅话音刚落,三人说话间的声音便已传来。
“小妹,娘怎么样了?可有大好?”谢文远看到谢一雪站在门口,着急的问道。
“大哥放心,娘的身体已经大好,现在吃过药睡下来了,你们三人怎会一起过来?”谢一雪看着三人不解的问道。
“那就好,我们三人是巧合,在徜徉大道遇见了,这就一起过来了。”谢文远看了眼谢文庭,兄弟彼此之间有默契的说道。
谢一雪虽然觉得兄弟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是什么,她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想到已过午时还未用饭,忙让蕊梅张罗着准备饭菜。
“蕊巧,你去把秋元几人喊回来吧。”谢一雪走到蕊巧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小妹,你在干什么?快过来!”谢文庭看着谢一雪还不过来,急忙喊道。
“这就来了!”谢一雪应了一声,看着蕊巧的身影渐行渐远,转身进了屋子里。
柳姨娘被老祖宗丢出门外的事情不出片刻,整个谢府都已经知晓,谢宝珠听到这样的结果,整个人犹如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着急的朝着瑶阁跑去。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我听说你被老祖宗给赶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谢宝珠不解的问道。
“没事,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只要记得,姨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你哥哥,你哥哥现在不在,你就是姨娘的依靠,你这些日子一定要乖乖的,要哄好老祖宗,只有这样,姨娘才能继续得宠!”柳姨娘轻抚着谢宝珠的秀发叮嘱道。
“姨娘,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谢宝珠点头应道。
“好了,你下去吧,有事姨娘会告知你的,记住,这些日子你要乖乖的,不要去招惹什么是非,否则,到时候姨娘可是救不了你!”柳姨娘再次不放心的叮嘱道。
谢宝珠应了声,转身离开了瑶阁,看着琳珑阁的地方,她面露凶光,谢一雪,既然是你自找的,我也就不客气了。
“魅一,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男人低声问道。
“主子,查清楚了,那天救你的确是谢家大姑娘无疑,说来也奇怪,这谢府的大姑娘自从落水之后,整个人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落水之前的她,亲近姨娘和庶妹,疏远自己的嫡母和兄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落水之后,较之以前,她变得足智多谋,谢府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有她的参与。”魅一想了想回道。
“哦?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子?你确定你探的没错?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男人话中有着深深的疑惑,仿佛他今天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属下自己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事实确实如此!”魅一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继续盯着,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王可是从来不信什么鬼怪之说,自然的,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巨大也是有原因的!”男人低声笑道,他仿佛又看到了假山中那个明明害怕的不行却强装镇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