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书双眸猛睁,眼中的瞳孔狠狠一缩,听到这话,他顿时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之前告诉自己有叶景逸下落的那名弟子,想必一定是被皇尊者收买了,通过那名弟子将自己骗出山,随后再向天玄宗下达圣旨,让天玄宗的人拦住自己。
若是成功拦住陈瑾书,天玄宗的人必定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然后趁机举兵平掉天玄宗。
若是没有拦住,也能靠着天玄宗的人对陈瑾书消耗一波,然后自己再来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好计谋!
不过,千算万算,皇尊者没有想到的是,天玄宗的人面对圣旨的威压,也会选择放水,让陈瑾书轻松离开。
“你为何总是阻碍我查明此事?”陈瑾书满脸怒色,质问道。
“此事,我也是没有办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过是这片大陆的土皇帝而已,毕竟是上面的大人物给的命令,我也不敢不听。”皇尊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皇室后面的势力到底是谁,连至尊境的强者都能随便进行调令,恐怕势力是相当不弱,估计在整片大陆中都是顶尖的势力。
“不知皇尊者口中的这位大人物是谁?”陈瑾书细细想了想,随意问道。
“你只要知道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就好!如果你现在就此罢手,返回天玄宗,并且发誓绝不调查叶景逸的事情,我可以放你离开,毕竟你也曾是我皇室族人。”
皇尊者收起尖锐的目光,眼中透出丝丝柔情。
“我早已离开皇室多年,跟陈氏家族没有任何关系,皇尊者不必说了,伽州我一定要去。”陈瑾书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眼中露出厌恶之情。
“好,皇弟,竟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念旧情了。”皇尊者爆喝一声,体内灵气凶猛的翻滚,随后从手中爆射而出,一道冰灵之气寒光一闪气势汹汹的冲向陈瑾书。
面对如此强劲的一击,陈瑾书不敢大意,连忙聚集火灵之气,从体内爆出,灵气略显微弱。不过,因为刚刚战斗过,所以他体内的灵气储备并不充足,最多只够释放一次地阶功法。
皇尊者将灵气引入到脚底,轻踏虚空,身形突然一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再次出现时,已经闪到了陈瑾书的背后,抬手一记手刀带着强烈的灵气朝着他的后颈部狠狠劈去。
陈瑾书见皇尊者消失,心中自然是有了提防,细细感觉着周围的灵气变化,随后只感觉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并不敢大意,脚下轻踏虚空,步子诡异变化着,微微弯腰低着身子,尽力闪了过去。
“皇弟,当年若你不离开陈家,我封你做个王,岂不妙哉?”皇尊者面不改色,体内冰灵之气急速吸纳着,嘴角勾起一抹浪荡不羁的撇笑。
“当年我若不离开,想必你是给我的尸体封王吧?”陈瑾书盯着皇尊者,眸子中闪出阵阵寒光,冷哼一声,接着怒斥道:“陈家瑾字辈的亲兄弟,普天之下,还剩几人!”
皇尊者仰天大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露出阵阵寒意。“二弟,多年未见,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牙尖嘴利。”
话音刚落,一股冰冷的灵气从皇尊者体内爆出,凝固成碎碎结晶状,然后缓缓向着右手聚集,灵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就让我来看看有了那家伙的血脉之力,你能强到什么地步!冰灵三幻刃,秘技!第一重,凝!”皇尊者爆喝一声,手中结印一变,迅速催动着体内灵气的变化。
冰冷的灵气透着寒意,散发着如同宝石般的蓝色光芒,冰灵之气随着结印进行变化,环绕着聚集在皇尊者的右手,凝固成一把半透明的水晶武器。
那水晶武器用肉眼竟然完全看不到,陈瑾书也是在用了灵魂的感知力,发现水晶武器透着重重的杀气,才发现原来冰灵之气在凝聚武器。
冰灵三幻刃:地阶八段功法,已被皇尊者修炼到了第三段。由于修炼此功法会被寒气入体,所以对修炼者的体魄要求很高,若是体魄过弱的话,想必修炼者在练习功法时就会被冰冷的寒气冻僵,伤及五脏六腑。
陈瑾书从未见过皇尊者使用这招,恐怕这功法是他背后的人传授的,自然是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的用灵魂感知力量观察着周围的灵气变化,同时体内火灵之气急速凝聚,紧紧握住长剑,冷汗不断从手心流出。
强大的冰灵之气从皇尊者体内迸射而出,猛烈的寒气随之而来,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露出阵阵杀气,手中紧握透明的冰晶武器。
随即暴跳起身,冰晶武器抬手一挥,朝着陈瑾书的脑袋狠狠刺去。
一股强劲的烈风传来,陈瑾书立刻便察觉到了危险,手握长剑朝着杀气袭来的地方猛砍,一道火灵之气带着炽热的光焰从剑身喷出,朝着那冰晶武器狠狠刺去。
长剑带着炽热的火灵之气凶猛的刺过去,在接触到那冰晶武器之时竟然直接穿过,而那冰晶武器就像是空气一般,对于火灵之气没有造成丝毫阻碍。
眼见着冰晶武器朝着自己袭来,陈瑾书反应也不慢连忙收招,随即将长剑挡在身前,想要接下这一记突刺。
皇尊者握着冰晶武器,手腕一翻,那冰晶武器带着点点寒光在夜空中闪烁,强烈的冰灵之气诡异的划过陈瑾书的脸颊。
顿时,只感觉脸颊一凉,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疼痛感涌来,陈瑾书双眸猛睁,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
见状不妙,体内灵气迸射而出,脚尖轻点虚空冲向地面,毕竟空战对于他的功法可是没有什么优势。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用灵魂之力感知到了冰晶武器的位子,为什么在用长剑击过去的时候,却一击扑空!这到底是种怎样的功法秘技!冰灵之气幻化的冰晶武器又是什么?
陈瑾书面对那种诡异的功法,心中也不再平静,略显不安起来,可怕的并不是功法本身,而是对于功法的未知,若是知道是种怎样的功法,或许还能找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