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男医生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活动性中枢神经系统疾患和血液病者,是禁用甲硝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陈杰继续追问道。
“我……”
男医生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骇然。
这小子什么来头,竟然懂医学?
“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冒冒失失地就给病人上抗生素,还收这么贵的费用,你对得起这一身白大褂吗?你的仁心呢?”
陈杰非常气愤地对男医生质问道。
男医生顿时就慌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的病人我想怎么治就怎么治,轮不到你这个野小子来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陈杰!?”
一声清脆如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朝着门口一看,一个俏丽清秀,明媚如迎春花的女人穿着护士衣服,眼神灵动闪烁地看着陈杰。
“李……伊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杰愣了一下,才认出了这个护士妹子,竟然就是同村的好友李伊然。
李伊然还没有回话,就听男医生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然后,他脸上衣服嘲弄的神色说道,“原来你就是被医科大学开除的茶坪村天之骄子陈杰啊!久仰久仰,没想到是你啊,当年考上大学那个场面,啧啧!真是让人羡慕!怎么今天……”
说着,男医生像是打量大白菜一样地,打量了一圈,说道,“跟丧家犬一样地回来了?怎么没有敲锣打鼓,红旗招展呢?”
陈杰还没有开口,就又听男医生抢白道,“哦~我知道了,是被开除了啊,真是……啧啧,丢人丢到你家祖坟里去了。我告诉你,甭在我这里嚣张,你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许医生,你不能这么说别人,这伢子刚才救了我啊。”
老太太有些颤颤地坐起来,替陈杰抱不平。
许医生冷冷地抽了抽嘴角,一脸的不屑,他原本以为这是什么世外高人,没想到竟然是笑话陈!
“我不想跟你耍嘴炮,这老太太我也接受,我会给她开两幅中药调理,没有你的事了。”
陈杰说完,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扔在床上。
“这是医药费,多出来的钱不用找了。”
“什么?我的病人你说弄走就弄走?凭什么?凭你被医科大学开除了?”
许医生瞪着陈杰说道,他还指望着老人赚钱呢。
陈杰都还没有说话,老太太就说道,“许医生,别这么咄咄逼人。我愿意跟着这小伙子去,我相信他,他救了我的命。”
老头也赶紧走过来拉着老伴的手道,“小陈是好人呐,真真的好人,我们愿意相信他。”
“狗屁!”许医生忽然恼羞成怒,骂了一句。
拿起床上的钱,就扔在了陈杰的脸上吼道,“老子的病人被一个开除的大学生抢走了,传出去以后老子还怎么治病?谁他妈的今天敢走?”
说完,许医生更是指着两个老人说道,“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半点都不知道感恩,去县医院一千块钱能治好吗?”
“啪!”
陈杰反手一个嘴巴子,抽在了许医生的脸上,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你干什么?你他妈的你敢打我?!你一个被开除的……哎哟!”
许医生还没有说完,又是一个嘴巴子被抽在了脸上。
“你再打一个试……嗷!”
陈杰满足了许医生的请求,又是一个嘴巴子抽上去。
许医生心里一狠,挥拳就朝着陈杰的脑袋去了。
陈杰站如巍峨,岿然不动,接住了许医生的老拳,又是一个嘴巴子抽上去。
许医生直接就被抽懵了,想要踹陈杰,然而得到的也是同样的下场。
一脸十个嘴巴子抽在脸上,许医生竟然“呜呜”地哭了出来,捂着包子一样的脸,惶恐惧怕地看着陈杰。
“无德无仁,你也配当医生?!”陈杰愤怒地指着许医生说道。
“呜呜……”
许医生完全没有了刚才怒骂的架势。
“以后还敢这么干,我不会放过你。”
陈杰说完,扶着老太太就起身,跟着老头一起走出了病房的门。
随后,陈杰对李伊然说道,“伊然,借我用一下纸和笔。”
“啊?哦!”
李伊然愣了愣,连忙就去找来了纸跟笔,刚才那一幕,还没有让她震惊中回过神来。
陈杰把药方写好之后,交给了老头跟老太太说道,“拿这个方子去药房开药,应该用不了一百块钱,用生水煎服,一天三次,吃一周就好了。”
老两口连忙道谢好一阵之后,才拿着药方走了。
瞧见老两口离开,李伊然本想问问陈杰是不是跟谣言说的那样,被开除又去搞诈骗去了,但是想想也不是时候。
这个小伙子如此优秀,放在哪里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才,为什么会被开除呢?
想要了解一下眼前这个出色的小伙子,于是问道,“小伙子,你是泰安乡的人?”
陈杰瞟了一眼韩立,总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农民,他点点头说道,“我是泰安乡茶坪村人。”
“你是学医的?”韩立好奇地问道。
“主修的是临床医学,还学过一点经济。”
陈杰简单说道,他并非想卖弄什么,而是隐隐猜出了韩立的身份。
韩立就显得更加高兴了,他对医学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对于经济非常感兴趣。
他对陈杰问道,“我也是学经济的,你能不能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说这泰安乡的问题。”
“那就从我的家乡茶坪村说起吧。”
陈杰半点都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跟韩立攀谈起来。
在陈杰看来,家乡依山傍水,有很丰富的资源,但是一直贫困。
为啥?因为缺的就是把这些资源变现的能力。
现在他这次回来,就要好好地挖一挖这个聚宝盆,让茶坪村乃至泰安乡,都尝到这山这水带来的甜头。
这么多好玩意卖给谁?
修路买车打通渠道!整个茶坪村就能够变成印钞机!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
从车上下来了三名警察,朝着陈杰走了过来。
“就是他们!警察同志!无证行医!殴打医生,你们看我的脸,就是这小子打的!”
许医生猛地从里面蹿出来,拉着警察就诉苦。
乡镇的警察向来没有什么油水,但是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挤一点总是会出的。
尤其是对牛春生来说,他可是这镇上的老油条了,是闻着腥就知道是啥肉的老猫。
牛春生压了压手,示意许医生不要说话。
他看了看许医生的伤势,皱着眉头对陈杰问道,“这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