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筱伸出双指,而后缓缓凝聚出一丝淡淡的紫黑色的火,紫黑色火看起来似乎并无热度,感觉还有些寒冷,此火正是幽泽现在最想得到的九幽冥火。
“你你你……”夜君影又被夜紫筱的妖孽给吓呆了。
九幽冥火,夜君影也只听过,并没有见过,毕竟传说那可是九幽之下的东西。
不过想起了弑道天罚,夜君影也释然了,毕竟和弑道天罚相比,九幽冥火也不算什么了。
“去”夜紫筱双指一弹,九幽冥火急速的飞到幽泽面前,幽泽微微有些发愣,他还没献祭完成,九幽冥火怎么就出现了?
接着耳中便传来了一道声音“我赠你九幽冥火,你需十年内完全听命于我。若是不想答应,就不要动此火。”
他听出来这声音是谁的了,那是刚刚在水底救他出来的那个男子的声音,但让他听命于一个人类,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年,但这还是让高傲的他接受不了。
不过想到自己是那人救出来,而现在又将救自己一命,而且对方还有九幽冥火,更何况对于生命悠长的龙族来说十年并不长,想到此处以后幽泽也微微释然了些。
围着幽泽的五名修士见幽泽有些愣神,顿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幽泽来不及多想,一口将九幽冥火吞下,而后化为百丈大小的冥龙。
冥龙幽泽此时浑身燃烧着九幽冥火,又是一声龙吟,幽泽喷吐九幽冥火,五名修士皆迅速的抵挡,躲闪,然而此次九幽冥火的的覆盖太大,整个天际似乎似乎被烧灼。
五名修士之中,一人使用秘法逃出火海,一人使用灵器遁走,其余三人不幸被火海覆盖,灵魂的灼烧感让三人忍不住大叫,然而却无济于事。
三人齐齐坠落湖中,将湖面砸出巨大的波浪。
两名逃出火海的修士早已桃之夭夭,不见踪迹。
而冥龙幽泽巨吟一声,直冲九霄,只闻淡淡的龙吟,不见其影子。
“这九幽冥火竟是如此厉害!”夜染惊讶道。
“不,若是换做其它生灵使用这九幽冥火自然没有这么大威力,冥龙一族与九幽冥火同样是来自九幽,是同源。所以说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这条冥龙。”夜君影淡淡的解释道。
这场大乱结束了。
死伤十几位凌霄镜修士,数十弃魔镜修士,至于聚灵镜,与归灵镜修士则不知几几。
镜心湖,总归不再清净了,湖面上淡淡的红晕依旧若隐若现。
一个阁楼内,一名白衣女子透过窗子喃喃道:“湖水已不在干净,你的愿望也落空了,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鸾歌,你是说他早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么?”秦天云有些吃惊的问道。
“预料?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吧。”白鸾歌想起了那个清澈的紫色眸子,有些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清澈紫色眸子主人的计划。
“如果真是他计划的那真是太可怕了,我说他们一家子怎么敢得罪张丞相呢,原来人家根本无惧张丞相,希望张大丞相能识趣些,不然被人家灭了满门可不好哎!”秦天云感叹道。
白鸾歌听闻此言也是轻轻的点点头。
“对了,鸾歌,你可知这一家子的身份?夜兄的父母相貌也太年轻了吧,驻颜有方也不可能厉害成这样啊!”秦天云好奇的问道,接着又猥琐的笑道:“如果是有那种能青春常驻的丹药一定要向夜兄寻来些,将来我娶妻了,也要让我夫人青春永驻,这样我老了,也能享受着貌似十八的娇妻!哈哈哈哈哈哈!”
白鸾歌听闻此言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若是修炼到更高境界自然可以青春永驻,至于那一家子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曾救过我们一家的性命。”
“我隐约记得我爹说,当初那夫妇二人和那名老者弹指间可让凌霄镜修士魂飞烟灭,其中还有一名凌霄七阶的修士。”白鸾歌又补充道。
秦天云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凌霄七阶……弹指间……魂飞烟灭……好厉害的人物,这一家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忽然之间秦天云想起听白君仙言,夜父喜欢吃醋,那刚刚夸夜夫人漂亮真的没事吗?
“公子,不听话的龙,不如杀了吧?”棠溪看着已无幽泽踪影的天空冰冷的说道。
一旁的夜染听棠溪如此说道,心中暗暗感慨棠溪不愧是四卫中最可怕,最无情,最残忍的人。
夜紫筱有四支卫队,第一卫为剑神卫,第二卫为星宿卫,第三卫为天子卫,第四卫其名倾世卫。
四卫每个卫队都有九人,共三十六人,且每人都修剑,而且三十六人可以以任意人数组成一个剑阵,若是三十六人一同组剑阵,有莫测之威,因此四卫又称之为剑卫。
而每支剑卫的首领又称之为剑首,棠溪,夜染,天府,皆是剑首。
棠溪是剑神卫的剑首,夜染是倾世卫的剑首,天府是天子卫的剑首,而星宿卫的剑首名为天枢。
这三十六个人每个人都是精英,而且每个人又各自招收九个手下,这些人被称之为剑侍,不管剑卫剑侍天赋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对夜紫筱的忠心。
这些人每个加入剑卫剑侍之时,都会将灵魂中种下一个诅咒,而后发誓誓死效忠夜紫筱,不然被种下的诅咒就会反噬灵魂,将其反噬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对于一个高傲的龙族来说,尊严胜于一切,既然他拿了我的东西,自然会遵守诺言。”夜紫筱摇摇头道。
而后夜紫筱又接着无奈的劝解道:“棠溪,不要总是杀,不用剑就能解决的事情最好就不要用剑。”
“唯”棠溪依旧是冰冷的表情,却不知听没听进去。
“来了……”夜君影淡淡道。
幽泽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阁楼门口,此的他脸色异常苍白,身上得黑衣夜破烂不堪,还有着淡淡的血迹,显得异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