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不大,装修极有小众中世纪怀旧风。
白娆手边放着好看的鸡尾酒,五彩霓虹,鲜艳夺目。
手机闪了闪,修长的手指划开锁屏,一条短信已经安静地显示:完成。
她轻笑一声,可以啊,这效率是越来越高了,不枉费本小姐往事栽培。
点开微博,“白娆事件”正在热搜排行榜第一名飘红。
据吃瓜群众透露,白娆和池岩原本是未婚夫,结果被人设计陷害,并且池岩和她妹妹被白娆捉奸在床,其中诸多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
当然了,关于酒店事件也进行了后续解说,其实是池岩纠缠不休还想脚踏两只船,最重要的是,上面有照片。
池岩堵截白娆的照片,还有,某些人的不雅照,甚至池岩发了短信给白娆调虎离山的照片。
唔,照片是哪来的呢?
不要问她,她不知道。
有图有真相,符合逻辑的事实,白娆果断被黑转粉,池岩和白巧巧被口诛笔伐,如同之前往白娆身上泼脏水一样。
下面的评论也是什么都有:“没想到白巧巧是个霸王白莲花,恶心死老子了!”
“渣男该死!”
“豪门浑水多,一言扯不清。”
没了之前愤怒的心情,白娆欣赏着网友彪悍的语言攻击能力,时不时地轻笑出声。
搅浑了这一池子水,谁还记得白娆啊,她可是无辜的受害者。
对付这种网络套路,就得用套路还回去。
“真当我吃素的呢……”本小姐认真起来,自己都害怕。
眼睛还盯着手机,白娆顺势拿起桌子上的鸡尾酒。
嗯?怎么拿不动。她以为杯子被水吸在了桌子上,用了点力抬了抬,依旧不行。
这一次她的视线总算从手机上移开,入目的鸡尾酒杯上,骨节分明的食指稳稳地按在玻璃托座上,怪不得她怎么拿杯子都抬不起来。
一脸不爽地抬起头:“这位先生,想要酒你可以自己要,犯不着抢我的吧?”
戏谑的墨眸,男人留着干净清爽的寸头,英俊如刀凿的侧颜面无表情,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里,硬朗性感。
“不许喝酒。”
呦呵,白娆翻了个白眼,今天已经很不顺了好么,为什么连喝酒都有人管?
“徐上将,你真的很闲。”她眯着眼睛,“国家需要你,你不用总是守在我身边,我觉悟很高的。”
徐瑾安不接话,墨眸危险地眯起,食指按着杯托,依旧纹丝不动。
白娆不信邪,两只手拽住酒杯就要夺过来,对方丝毫不以为意,轻轻抬手,鸡尾酒在她的手上撒了个干净。
“哎呀。”含着怒火的水眸瞪向徐瑾安,“你故意的!”
“我警告过你。”没听到么?不乖的女人,欠教训。
白娆狠狠地瞪了徐瑾安一眼,转身去洗手间。
泼了自己一手鸡尾酒,有史以来她也是头一遭。
深吸一口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好歹徐瑾安三番两次为自己解围,她不能生气。
不气个鬼啊!她都快气死了好吗!
一把推开洗手间大门,她两个健步冲到自己的位置上,盯着已经坐稳的男人,“老板!刚才的鸡尾酒,给我调十杯!”
不让喝是吧?本姑娘今天偏要喝个够!
徐瑾安冷声道:“不许喝!”
白娆从包里一把拍出几张百元大钞,“快调!”
在家已经够心烦的了,出来也不让自己安生,徐瑾安是天生来克她的吧?
男人大掌一把攥住白娆的胳膊,她一个踉跄就摔进了徐瑾安宽阔的怀里。
双腿用力,徐瑾安将她的双腿稳稳地禁锢在怀里,一只手直接拽住她两个手腕,按在身后,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他制服了。
白娆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欺负我!放开!徐瑾安我叫你放开!”还有没有天理了连酒都不让喝?
什么仇什么怨!
调酒师一看二人的阵仗,忙不迭地躲远了,一个都不敢招惹。
“还有谁欺负你?”徐瑾安话题一转,眸光一冷,他的女人,除了他,谁敢动?
白娆深吸一口气,倔强地紧抿唇瓣。
她就是想喝酒!
徐瑾安见她终于不再挣扎,松开了她的手,“老实坐着。”
会老实就不是白娆,手刚一挣脱禁锢,她就直接揽上了徐瑾安的脖颈。
“徐上将大人,英明神武的徐上将大人,我心情不好,就让我喝一杯,成吗?”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水眸一眨一眨的,胸脯毫不犹豫地压在他肌肉坚实的胸膛上,好一个没皮没脸。
徐瑾安脸上一黑,果断感觉到有些地方,起了反应。
“不,可,以!”
男人黑着脸挤出三个字。
说完,也不委屈自己,抬手便扣住她欲退的脑袋,直直咬住了那该死的诱人樱唇。
白娆没想到这货一言不合就亲亲,简直流氓!
狠狠推搡无果,却被硬生生地憋红了脸。
二人在音乐吵杂的酒吧里接吻,男人疯狂地同她的唇舌纠缠,白娆从一开始的抵抗到后面的虚弱无力,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头一歪,晕了。
待松开白娆,徐瑾安见她闭着眼睛。
“你又耍什么花招!”徐瑾安晃了晃她,这女人,竟然真的晕了!
“该死的!”
徐瑾安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女人出门。
“哎!徐少!”
“我不是眼花了吧,他怀里是不是抱了个女人?”
“你眼瞎吧,就是抱了个女人!”
哥俩旁若无人,一边斗嘴一边追了出去。
“你们付账,我送人去医院!”徐瑾安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两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认命。
白娆迷迷糊糊地,感觉心口一紧一紧,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色。
“搞什么鬼我不是在酒吧吗……”什么时候瞬移到医院了。
一扭头,一尊煞神黑着脸,那双沉寂如星海的墨眸,定定地盯着她的脸。
“干什么盯着我!”白娆凶巴巴地吼了一句。
看来是他送自己来医院的。
“我怎么了?”她语气缓了缓,忘恩负义这种事儿,干一次就成,多了她也不敢。
“晕了。”男人眯了眯眼,言简意赅,没同她计较刚才的失礼,从身后拿出两份结婚协议书,“签字。”
“啊?”她看了看被褥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结婚协议书”,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