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微瞑,周曼文心焦的给林笙歌打了个电话。
“店长,你有没有看到落衣啊,昨晚她一夜没回来,手机也一直关机。”
“一夜没回去?”
林笙歌本来正在吃早餐,听闻周曼文的话,他略微有些沉吟:“会不会回家了?”
“可是她回家肯定会提前告诉我啊,而且她的衣服都在我这。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情。”
周曼文的眼圈红红的,她不敢想落衣会出什么事情,之前就被迫离职,如今又离奇失踪。
“你别急……”
林笙歌突然发现,他们对秦落衣的了解少之甚少,除了秦落衣这个名字,以及她的电话之外,他们再无所知。
“你马上给其他人打电话,让大家分头去找”
挂了电话,林笙歌抓起外套便朝外面跑去,不管怎么说,她曾经是他的员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日头也逐渐毒了起来,街上行人愈多,可是林笙歌始终没有看见那个纤弱的人影。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林笙歌一扭头却发现对面的男人有些面熟。
微长的的刘海,冒着冷气的疤痕,毫无感情色彩的眸子,以及一身笔挺的西装。
不正是前些日子来接秦落衣下班的那个男人吗?
刚想上前,他却发现在这个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身侧跟着一个看起来极为幸福的女人。
林笙歌疑惑的望着前方好像一家三口打扮的人,如果他们是一家人,那秦落衣又是什么?
略微犹豫,他还是决定走上前去,毕竟也只有他才能联系的到秦落衣。
“你好。”
林笙歌尴尬的看了其身侧的女人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
厉风爵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秦落衣的什么店长。
略微挑眉,他很好奇林笙歌找他做什么。
“那个……”
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男人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有没有看到落衣,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厉风爵听见面前的男人的话语,眉毛微挑,眸色瞬间转为狠厉,靠近林笙歌,一字一顿的问道。
“就是……”
面前男人的变化让林笙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眸中闪现出一股退缩之意,可是想起那个外柔内刚的女人,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着。
“本来她现在住在我们店里一个叫周曼文的员工家,可是今早那个员工给我打电话说她一夜未归,手机也关机。我这才出来看看,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厉风爵眯着眼睛听完林笙歌的话,眼中的阴沉却一点都没有褪去。
秦落衣是在跟他玩离家出走吗?他是不是太惯着这个女人了?
果然,女人不能太宠着。
穆玲敏锐的发现了身侧爱人的变化,她转了转眼睛,伸手揽过穆念爵,状似忧心忡忡的开口:“风爵,落衣她会不会因为我才不告而别啊,怎么这么傻呢,就这样躲起来让大家干着急。”
厉风爵瞄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随即掏出手机给秦东海打电话:“爸,落衣回家了么?”
“没啊,她现在已经不进家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了?”
秦东海看见是自家女婿的电话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厉风爵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心底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吃过饭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落衣出什么事了?”
秦东海的声音也染上一丝焦虑和烦躁,他着急的询问。
“她失踪了。”
不愿再多说了什么,厉风爵沉默着挂掉了电话。
心脏处忽然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这个习惯了强大的男人险些颤抖了起来,连秦家都不知道她的位置么?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了。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尽量平缓着声音又给贺浩打了个电话。
“马上查清楚秦落衣的位置。”
林笙歌看到厉风爵打完了电话,轻轻的叹了口气。
想到秦落衣,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厉风爵:“等找到了落衣,记得带她去医院看看,她身体不好,毕竟现在还怀着孩子。”
说完这话,林笙歌也不看面前人的表情,便转身离开。
毕竟,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关心秦落衣。
厉风爵在听见说秦落衣怀孕后,眉头紧皱,周身煞气映衬的人像是出自修罗地狱。
看着这样的男人让穆玲和穆念爵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再管身边的母子,厉风爵立马拨通了贺浩的手机:“马上准备车,还有,只要能查出秦落衣在哪,我不惜任何代价。”
刚刚他以为秦落衣只是闹脾气失踪,可是现在来看,这个女人分明是带球跑人。
“生育对于夫人来说,是一场劫难。”
颤抖着闭上眼睛,他还能想起来之前大夫说的话。
厉风爵不能想象,假如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叫秦落衣的女人,他的生命是否还能完整无缺。
另一边,秦东海在听见自家女婿说女儿失踪后,便立马给安娜打电话:“昨天你和落衣什么时候分开的?落衣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安娜一脸迷茫的听着秦东海的声音,却无法将他的语言连成一段完整的话。
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不能去想她的孩子或许正在面临危险这一事实。
安娜瞬间红了眼眶,:“我,我……我马上去找。”
“老丕平!”
此时的安娜几乎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优雅,她几乎是喊出了自己管家的名字:“我的孩子失踪了,她不见了……你快去找,马上派人找!”
“是。”
那个中年的管家自然知晓大小姐在主母心中的分量,不敢再做耽搁,他赶紧去调查这件事情。
不管是谁绑架了大小姐,他老丕平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望着那个忠心耿耿的管家消失的背影,安娜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无声的抽泣着。
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