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多就结束了拍片,我想早早的回住所休息一会儿都不能。
辛璐对我说她们要搬家,让我去帮忙。我当时很纳闷,住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搬家?是谁出的主意?难道你们几个都同意?
辛璐说:“最近我们房子里总是听到女人冷冷的笑声,虽然我没有听到过,但至少有4个姐妹听到了这种隐藏的冷笑。最后大家坐在一起分析这件事,一致认为这个屋子里曾经死过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因为自卑心理过强而自杀的女人。有时当我的姐妹买件新衣服在试穿时,她都要发出嘲笑声。”
我听了有点不相信,但也有点相信,我们的房子就总是出现很多诡异的事。辛璐她们的住所可能也一样,难道都跟拍鬼片有关?
我都不敢往深想,十分后悔选择这个行业,怎么就跟鬼打上了交道?
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了几口,忽然想到上次辛璐被出租车司机吓昏迷的情形。
当时那个司机就是给辛璐当爹的杨敏之父,杨志强。
后来我看到她心神恍惚,便把她送回了宿舍。接下来,我听到辛璐的上铺有个玩具熊突然嘿嘿的笑了一声。记得好像也是个女孩儿的笑声。
顿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回完全可以验证辛璐说得事是真的,我自己都亲身体会到她们宿舍的诡异。
到了她的住所,看到她们宿舍的女孩子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出搬东西。不过大家都是在搬自己的东西。
我问你们要搬到哪里去?
辛璐接过话说还是这座楼,只是换了个单元而已,明白吗?
“哦,明白了,距离我们住所近就好,要么有什么事通知你很不方便。”我随意说了一句。
等进了她们的住所,姐妹们的床铺几乎都搬空了,只剩下辛璐的铺还没有动。
我刚说帮忙她整理床铺,她对我说你要么先出去一下,我换一套运动服,要么搬家不方便。
我点了头,便躲到门外抽烟。
也就3分钟的时间,听到屋里突然尖叫了一声,以为辛璐在叫我。于是我掐灭烟头,快速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看到辛璐只穿内衣倒在地上,而且脸色苍白无色。
“辛璐,怎么啦?”我赶忙问。
“吓死啦!简直吓死啦!刚才我正在换衣服,突然背后发出一声笑。这个屋子真的有了邪,快搬走吧。说实话,不搬也不行了,邪气太重。再继续住下去,真的要出事。一旦把姐妹们吓神经了太可惜,大家现在都是花季美女。”辛璐嘶哑的嗓音对我说,神态中夹杂着一丝迷茫。
我赶忙将她扶起,然后又环顾了一圈,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谁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连我都被她整迷糊了。
也就是抽几口烟的事,就出现这样可怕的事情,简直怪的要死。
辛璐好像都忘记了害臊,只穿内衣跟我聊了一句,然后才想到穿上运动衣。
现在是大家都说屋里有女人的笑声,但这个女人是谁,目前还是身份不明。
我认为不见得这个屋里之前真的死过人,有可能是辛璐因拍鬼片带回来什么邪气。
接着,我将辛璐的床铺全部卷起来,用塑料绳捆绑起来。我一个肩膀扛着行李卷,另一只手拉着一个皮箱下了楼。
辛璐显得很轻松,她只拉一个皮箱。这些东西还不算主要的,最让我头疼的是她还有很多不愿丢弃的书籍。厚厚的好几垛,堆在墙角。
要是靠手搬,我认为是不可能,那得累死,还得借助她的皮箱来搬这些书籍。估计有一皮箱差不多就装完了。
等把行李卷和皮箱都搬到新住所后,我对辛璐说把皮箱里的衣服都取出来,用皮箱去搬书。
辛璐不同意,说我的皮箱只是放衣服的,很干净,不允许放任何其它东西。
我很为难的回道:“你这就不对了,那些书籍很重的,不借助皮箱我们两根本搬不了,真能累死。”
辛璐今天表现的很倔强,死活不让用她的皮箱,还说你要不愿意继续帮忙无关紧要,她要慢慢的一个人来搬运这些书。
我真没辙了,感觉她有洁癖似的。
可是,我又不忍心看着她一个人搬这些书籍,就凭她脆弱的身体,估计搬完了也就倒下了。
最后,我只好跟她一起用手搬。
我一次只搬一摞,大约40多本。辛璐一次只搬20本,是我的一半。
我俩共走了三趟才将这些书籍彻底搬完,确实不容易,搞得我满头大汗。说实话,只我们俩的力量显得有点薄弱。
帮她搬完家,我对她说:“我先回去洗澡,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她当时答应了我,说好的,晚上电话联系。
我回到自己的住所,洗了澡,舒服的躺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给辛璐打电话,联系她出来。
谁知道电话打过去,对方没有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在床上,认为这个人不守信用。
细一想,她今天很累,这个时间没准儿也在休息,估计是睡着了。那就将吃饭时间推迟,在家里等候她。她要是醒来一定会联系我的。
虽然是第一次约辛璐出来吃饭,但我相信她还是守信的,因为我帮了她忙,给予了她精神上的安慰。人都是感情动物,人家对你好,你肯定要尊敬对方。特别是女性,心肠应该更软,因此在我的预计中,辛璐失约的可能性很小。
我便不必担心,轻松的躺在那里,等她的电话。又过了一会儿,我再次拨打她的电话,通了还是没有人接。
这回我开始着急起来,认为不对劲儿,她不可能从下午3点多一直睡到晚上6点。
于是,我穿上外套便下楼,要亲自到她的宿舍里找她,打电话已经不起作用。
到了辛璐刚搬迁的房子,屋里的姐妹说她没有在,大约在一个小时前去了旧房,里面好像落了东西。
我一听心慌起来,因为那个旧房里面有邪气,她一个人是不能去的。
就这样一刹那,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脑海。我十分焦急的冲下楼,匆忙向那个旧房奔跑。
“辛璐千万不要出事,如果她真的出事,我以后不能跟任何女人接触,她们的死全部跟我有关,那么我就是间接的杀手。我可不愿意背着一个杀人的罪名。”我边跑边嘟囔。
等我一口气跑到那间旧房门口,我才扶住门框大口的喘气。紧跟着,我推开了房门,里面死一样沉寂。
“辛璐!”我呼唤道,里面却没有人应答。于是,我的心更加的担忧起来,紧张的估计缩小成只有鸡蛋那么大。主要是害怕她出什么意外命归黄泉。
我两步走进了辛璐之前睡觉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辛璐!你在哪里?”我一边喊,一边又走进其它房间,结果都没有她。就包括厨房、卫生间都检查过,也没有看到她。
而且整个屋子不再像之前进入时那么干净,由于搬家留下很多垃圾无人清扫,显得一片狼藉。
最后我又下意识的去了窗口,推开窗户,外面已是黄昏,半黑不黑的天气有种朦胧感,树梢都没有了往日的朝气,绿叶好像都不那么绿,马上要发黄。
接着,我隐约听见一种声音,不,若有若无,是听觉以外的某种东西。这种声音有间隔性,不是总响,半天响一次。
声音的隐约感很让人着急,也很让人不安,给我的感觉是呼唤声,是有人在向我求救。
我迟迟的不想离开,总想把这个声音弄清楚。然后我把头伸到窗外去听,结果那声音消失了。
我气急败坏的在想,难道有人发现了我在偷听?刚想把头从窗外撤回,谁知道叫声又一次响了,不过这次声音比刚才声音要大,要清晰些。
此时我基本能判断出声音的出处,应该是楼上,是4层5层还是6层,这个我难以准确定位。但它一定是在我的上方。
我的上半身在窗外停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这个声音和辛璐无关,它是楼上某个房间养得鸽子的叫声,咕-咕-咕的声音。
我将身子撤了回来,不由得傻笑了一下,收紧的心又一次松弛。
不过心理还是有点凄凉,谁知道辛璐此时去了哪里?这和我所预料的完全不同,同学的话不会是假的,她们没有必要跟我撒谎。当时辛璐一定也对她们说要去旧房去拿落下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在房间里,给她打电话也不接,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来到楼下,我感到大惑不解。再次给辛璐的同学打电话问询,对方说她下楼时没有接过任何人的电话,情绪很正常,只是说去旧房拿东西。
同时辛璐的同学向我保证,她绝对是一个人去的旧房。
我无语了,压了电话,仔细的分析这件事,猜测一定是辛璐在去拿东西的路上突然接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有急事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