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已经发了通缉令,但是效果不大。杜老妖心思缜密,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加上兄弟三人同气连心,时隔多日都没有一点线索。
几百里外的某处山沟沟里,杜姓兄弟三弟头顶瓢泼大雨,在山村头的坟地里挥锹动土。
他们身侧摆着四个用油布和塑料布层层包裹的袋子,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是水泼不进。
这座坟头也有些年头了,估计是在不得土葬的政策下来之前就存在于此。棺木一掀,里面的主人已经成了碎骨头,没了明显的人形架子,牙槽上的牙齿一颗不剩都落到脑壳里面去。
他们把布口袋放进棺材里,压在死人骨头上放好,再盖上棺木填好坟头。
等雨停了,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土动过。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新闻上说老三还没死,咱要不要回去救他?”
“你到底能傻到什么地步去?现在是什么年代?回去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叫你少看点脑残的抗日神剧你就是不听,劫囚犯哪有那么容易?”
杜老妖闻言破口大骂,对自己的二哥丝毫不客气,等他骂消了气,才好言好色的对大哥说道,“现在万万不能回石头市,老三要是咬紧牙关不松口的话,最多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的罪,充其量是个帮凶,关几年也就出来了。咱们要是回去那才麻烦大了!”
杜老大用力捶打自己的手心,恨恨骂道,“都是穆清那小子多管闲事,让我逮着机会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咱们盗墓来的这些个东西只能暂时放在这,如此隐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依我看啊,既然咱们现在没了包袱,行动也都轻省,不如分散开走。去找以前打过交道的古玩店,看看有没有人能收了这批货,价钱少点就少点,尽快出手就行。”
杜老妖出谋划策,当下便定了计较。
大哥去豫省洛邑,那里曾有一家店与他们打过交道,购买力也足,老二去豫省汴京,而老妖则去陕省长安。
洛邑汴京长安,三个城市正好在东西一条线上,洛邑就在中间,他们约定半个月内互不不联系,电话都扔掉,半个月后中午十二点在洛邑牡丹园内相见。
三人在雨势停下之前上路了,心中各有愤懑仇怨,而仇恨的目标自然就是穆清。
穆清现在相当的头痛,他接受调查的这段时间没能上班,差点被辞退了,用人单位也不想用沾过人命官司的人。
更何况那条人命还是此人的室友,各种流言蜚语在厂里彻底传开了。
刘宽死讯一传开,第二天他父母就来厂门口拉横幅闹事。
至于为什么要在厂门口闹,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若是刘宽还在上学,他们便会去校门口闹,若是刘宽在事业单位工作,他们便会去单位门口闹。
总要找个目标来闹腾,狠狠的吃一口刘宽的人血馒头!
身处风言风语中心的穆清便是他们家人的重点光顾对象,在他给衙门的供词中描述的是刘宽那天在足疗城大保健,事后因为衙门扫黄撵出来,巧合才撞见的他们。
刘宽的父母亲戚正是拿捏着这点攻讦穆清,说是他带着自己儿子去不干不净的地方,后来遇上歹徒了却说是刘宽一人去的那种地方。
虽然衙门通过那家足疗城的供词确认了的确只有刘宽一人消费,穆清根本就没出现过。他父母也不理这证据,就认定了是穆清害死的他们儿子,不管,就是要赔钱!工厂和穆清都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