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志见她脸色羞红,心中很反感。嘴上却道:“有事儿你晚些时候再来吧,我有事先走了。”
马玲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见他已经走了。她用力跺了跺脚,心中恼怒自己同时也对他也好感倍增。
回去的路上,马玲脑中都是张奇志的面相,她咬了咬唇,自言自语道:“羞死人了。”她是马征大伯家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九岁,自认为读过几年书的她,性格高傲自大,眼高于顶,这岁数到如今还未许配婆家呢。
他们到了县城后,马征刘英登记去了,马平与他大伯小舅几人商量要买的东西。而马平带着刘童玩去了。
马平准备摆六桌酒席,三凉三热六道菜。而他大伯马志刚与小舅徐德义俩人意思摆三张桌就行了,一张桌坐二十人,三张桌就是六十人,再者也不用六道菜,两凉两热四道菜就行。
既然俩位长辈已经这样说了,马平琢磨一番也就按他们二人意思办了。
商量好后马平与他大伯去买菜,而他小舅留在原地看车。
这是马妍从小到大第三次来县里,主要是东家屯离县城太远,一来一回坐车要三四个小时,步行得一小天。
她带着孩子东看看西瞧瞧,那里人多往哪去。一路走下来,对这个世界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听见有吆喝卖糖人的,马妍看眼刘童,笑问道:“姑姑给你买糖人好不好?”小丫头很乖,一路走下来不吵不闹,更是什么东西也不要。
刘童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她不要糖人。
“那你想要什么,糖葫芦?”
“姑姑,我要妈妈。”刘童低头小声说道。
马妍一愣,心中有些发酸。她才四岁,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姑姑带你找妈妈去。”
“嗯。”小丫头用力点了点头,攥着马妍的手又紧了紧。
马妍低头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摸着她头,道:“小童真乖。”孩子缺乏安全感,对陌生环境感到有些害怕。
刘童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咬了咬唇,冲她微微笑了笑。
“走,找妈妈去。”
俩人转身就往汇合地走去,这时马妍却看见了自己姐夫与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在一起。
“姑姑、姑姑。”刘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了,轻轻晃着她手喊道。
马妍回过神来,在看向她姐夫那里时,他们二人已经不见了。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然自己大姐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们前脚刚到牛车那里没一会,马征刘英登记也回来了。马妍见车上堆放了不少东西,她扒拉几下看了看。
“你这丫头。”徐德义笑着说了一句。
马妍拍了拍手,看眼她小舅,道:“小舅,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吧?”
“嗯,等你二哥和你大伯回来咱们就回家。”
“小舅你去供销社屋里暖和暖和吧,我看着车。”马征见他小舅一直在外挨冻,怕冻坏了他。
徐德义戴着棉帽子摇了摇头,道:“趁有时间你们几人再去转转吧,小舅不冷。”
“小舅,我们没啥好转的了,你赶紧进屋去暖和暖和吧。”刘英抱着孩子接话说道。
徐德义见孩子们坚持,他也没在推托。马妍见刘英抱着孩子上了车。她来到马征身前,犹犹豫豫把看见周常山的事情与他说了。
马征听过以后,虽然啥也没说,可马妍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担忧之色。
“这事儿不要在对第三人说了。”
“嗯,大哥我知道了。”
“小妹你也上车吧,我接接大伯与你二哥去。”
马妍点了点头,见马征心事重重离开了,她上车后开始琢磨周常山的事情。
刘英抱着孩子,见她闷声不吭,道:“小妹,你这是咋啦?”
“我在想,为啥县里小贩就可以光明正大卖东西,为何咱们镇里卖个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呢?”
刘英一愣,过一会说道:“虽然打压资本主义,可物资缺乏又是事实,有些胆大的人,依旧过着资本家的日子。”这些话还是她在大队会议上听来的呢。
马妍听糊涂了,道:“大嫂,这话很矛盾吧?”
“啊?是吗,我也不懂,都是听来的。”
好吧,马妍无语了,她看眼刘英,坐在那里再次沉默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等他们几人回来后。马平驾着车急忙往家赶。
颠簸了几个小时,忍着寒了的滋味,下午三点多终于到家了。
卸过车,马平把牛车给送了回去,徐德义是掌勺师傅自然得留下来。马志刚回家给拿明天主食苞米碴子去了。马妍刘英负责洗菜。烧火柴不够用,马征张奇志俩人找柴火去了。
吱嘎一声,听见开门声,外屋地蒸汽太浓,姑嫂二人也没看清是谁进了屋。
“小妍。”
马妍一听是马玲的声音,瞬间眉头一皱。通过前主记忆她知道自己这位堂姐向来看不起自家,可是她这人却还假惺惺对你好,在外人眼里,自己也是受到她很多照顾,道:“堂姐来了。”
“你咋这么称呼我呢?”马玲表情一愣,疑惑看眼马妍说道。而一旁的刘英,马玲从进屋后就一直无视她的存在。
“啊?玲姐你说啥?”她反应很快,一脸茫然不解之色看着马玲。
“啊,没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小玲来了,快进屋。”人家不搭理她,而刘英却不能冷落她。
“刘英姐,客气啥,我是来帮干活的。”
马妍听她这么称呼刘英,心中有些不喜,见自己大嫂尴尬的笑了笑,她道:“玲姐,你还喊她姐,应该称呼大嫂了。”
“不是明天才过门吗?现在这样称呼不合适吧?”她说这话明显是在恶心她们姑嫂二人呢,屯里人谁不知道,刘英没过门就搬到马家来住了,但这话有外人说的份,却没有她马玲说三道四的理。
刘英面色一僵,低头接着洗菜。
马妍心中冷笑一声,道:“玲姐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她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她,在场几人自然都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