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臂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对方往后一扯,力气很大,我一下被扯到后面去摔在地上,我摸着屁股,以为是王冬弄的,正要骂王冬。
抬头才发现,扯住我的人是一个穿白色背心,大裤衩的胡渣大叔。
“不谢,再见。”大叔说道。
“不谢?”话还没说完,一辆大卡车就从我身旁窜了过去。
我吓出一身冷汗,面前的不是什么酒馆,而是一条大马路,如果不是这个大叔扯了我一把,也许我现在已经被卡车碾死了。
“我...我....”我吓得话也没有说全,正回神。
等我想起道谢之时,而那个胡渣大叔早已走远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突然那个胡渣大叔又回来了。
“你知道东巷子怎么去吗?”在我疑惑的看着他时,他缓缓开口。
“东巷子?你去东巷子干什么?”我问他。
“你知道东巷子在哪里!”胡渣大叔惊喜的问道。
“知道,你去那干嘛?”我问他。
“喝酒,顺便见见我那未曾谋面的徒弟,我走了。”胡渣大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刚才的事还真得谢谢他呢,要不然我就被王冬害死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去东巷子呢?他说去东巷子喝酒……可东巷子只有酒馆一家卖酒啊,难不成他要去酒馆的吗?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也不好问,一直憋在心里面。
到了东巷子,雨已经没有下了,我就和胡渣大叔分开。
我出来太久了,不知道酒馆还有没有人要买酒,到时候被老板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突然我想起小姑娘的事,说不定她发现酒拿错了,已经回到酒馆了呢?想到这,我脚下的动作更快了。
但我没想到道完别,他居然跟在我后面,我有些疑惑他到底想干嘛?
一路上没有在碰到鬼打墙,很快就到了酒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胡渣大叔居然也跟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道。
胡渣大叔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伸手对我摆出嘘的动作,眼睛对我挑了下。
我往他看的地方看去,突然看见角落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小姑娘,我有些欣喜,她真的自己来了,难道她发现自己的酒错了?
我抱着她要的酒上前去要跟她换,没想到胡渣大叔拦着我不让去,我有些奇怪,问他干嘛?
胡渣大叔又是嘘了一声,小声的问道:“你不要命啦?”
“我把酒馆卖错给人了?”我和胡渣大叔解释道,胡渣大叔一把过来捂住我的嘴巴,小声的和我说:“我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不对劲。”
他的手上全是汗臭味,很臭,我正要扒开他的手,就看到那个小姑娘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小姑娘手里抱着酒坛,砰的一声,她把酒坛砸在了地上,酒坛顿时成了碎了片,但奇怪的是没有一滴酒出来,难道酒已经被喝没了?
老板说过二楼的药酒不能卖,而我却卖了出去,这小姑娘还喝了下去,该不会那药酒有问题吧?想到这里我也没敢动了。
小姑娘突然朝我这里看过来,目光一改之前的温柔,变得十分阴冷,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姑娘好像在寻找什么,该不会是在找我吧!
小姑娘猛的朝柜台扑过去,这时柜台居然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含住了!”突然胡渣大叔塞了颗药丸在我嘴巴里,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成分,十分腥臭,要不是胡渣大叔捂着我的嘴巴,我就吐出来了。
很快药丸化了成了水,被我吞了下去,我定了定神,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还没回去?”柜台的那个小姑娘笑着问道。
奇怪!柜台的那个小姑娘居然发出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就在惊讶之间,小姑娘开口了:“叔叔,我忘记拿东西了。”
小姑娘对着柜台的小姑娘笑了一下,我顿时觉得心慌起来,上次王冬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差点被卡车碾死,而小姑娘的笑感觉更是危险,我有些紧张看着面前这一切。
“嗯?什么东西呀?”柜台的小姑娘问道。
“你啊!”小姑娘低着头说。
小姑娘突然抬起头,朝正惊愕的‘小姑娘’扑了过去,抬起头后的小姑娘脸色变得苍白,头上开始不断冒出白色的蛆虫,眼睛瞪的像是要把她吃了,小姑娘把她掐在地上,地上的那个明显的招架不住。
很快‘小姑娘’被掐的喘不过来气,脸色憋的通红,双脚不断的蹭地板,样子十分痛苦。
我忽然觉得我的脖子也被掐着了难受,有一种使人窒息的感觉。
“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小姑娘不断的尖叫,整个酒馆都回荡着她的尖叫声,从小姑娘的头部开始延生到手再到脚,不断的冒出蛆虫,酒馆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很快地上的那个就断气了,这时小姑娘张大嘴巴,对地上的那个姑娘开始撕咬,血淌了一地。
我有些恶心,随着地上的小姑娘被吃掉,小姑娘的身子变得越来越淡,突然小姑娘尖叫了一声就化成一摊水。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空气中还夹杂着刚才那股恶心的味道。
胡渣大叔见我有些不解便和我解释起来:“那个小丫头不是人,是鬼还是厉鬼,而我们看见的那个是我用药酒变得,在我们眼里看见是那个小丫头,而小丫头看见的却是我们.”
“为什么要帮我?”我奇怪的问。
胡渣大叔没有理我,而是松了口气,手抽了出来,站起来走到刚才小姑娘消失的地方,手沾了点地上的水,突然眼睛变得十分黯淡,喃喃道:“我的酒啊!我的好酒啊!”
我有些奇怪,什么酒?难道真的是药酒吗?我也走上前去,用手指沾了点凑到鼻子出闻,果然是酒,虽然闻着十分的淡,却也知晓这是好酒。
“小子,你得赔我啊!”胡渣大叔站了起来,用手把酒抹在我衣服上,伤心的说。
“嗯?不是,大叔你谁啊?”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楞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胡渣大叔说的什么。
“没礼貌,我是你师傅啊。”胡渣大叔双脚一蹬,翻了个白眼给我。
我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到这人他妈有毛病吧。
“你是不是在这家酒馆工作?”胡渣大叔问我。
我点了点头,但我又不明白了,这关他什么事?突然问想起刚才他说要来东巷子买酒,难不成他是要买酒的?
“大叔,你是来买酒的?”我问道。
“买!给你。”胡渣大叔又是一个白眼给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给我。
没想到胡渣大叔要的居然是二楼的酒,我上二楼拿酒,却发现门被锁了,我这才想起来,我钥匙和行李放在了旅馆里。
胡渣大叔看见我下楼,问我怎么下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门锁了,钥匙没带。
“傻徒儿,给你。”胡渣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给我。
拿了酒,胡渣大叔翻出一张复印的合同给我,指着下面一行极其小的字,上面写道:甲方签字后获得一万元自愿成为乙方的徒弟。
虽然我有些懵,但是我是和老板签约的啊,乙方应该是老板才是啊!就是成别人徒弟也是成为老板的徒弟啊!关他什么事?
“看着这名字没?”胡渣大叔指着乙方的名字说。
我点了点头,李刚嘛,我看见了。
“李刚,就是我。”胡渣大叔一脸得意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