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他上场了。
他一走上台去,台下立时一片吁声,冷嘲热讽随之兴起。
“看,废物登场了!有好戏看了。”
“接连两年没有通过测试的家伙,又出来丢人现眼了!”
“三统领的面子都给他丢尽了!这种人,简直是我们武士界的耻辱,怎么还有脸来参加测试!换作是我,一头撞死算了。”
“……”
这其中,甚至有喊他滚下来,别出来丢丑的。
“安静——”
三统领狄峰突然大喝,声震全场。
众人被他这喝声一震,都吓得停止了讥讽。
“封剑仪式,乃是检验着我蓝焰城新生代实力的隆重典礼,岂容你们滥发侮辱性言语,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狄峰目光冷扫众人,不怒自威,吓得一众肖小恶口之辈噤若寒蝉,这才转对叶云辰,语气温和的道,“不要受外界言论的影响,专心测试。”
“是,我会专心的!谢谢您,三统领。”
叶云辰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冷潮热讽,但看到狄峰如此出言护他,还是心头一暖,十分感激。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开始吧!”
“嗯。”
叶云辰走到青光飞虹剑下,扫视了刚才嘲讽他的众人一眼,又往萧秉和苏越那边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吼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很好!会立马证明你们错得有多么离谱。”
一念吼罢,他转身面对青光飞虹剑,一股披沥肝胆的豪情油然而生。
“起——”
叶云辰开足扎马,双掌夹住青光飞虹剑,灵力运转,大喝出声。
剑身上环绕的青光开始旋转起来,剑身嗡嗡震动,地面发出嘎嘎的声响。
动了,剑被拔动了。
一尺,两尺……终于观看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叫了——“哇,大反转了,他居然将剑拔出了三尺,还没有停止!”
人群搔动,快要炸开锅了一般,因为大家眼中的“废物”居然破天荒的将剑拔出了三尺,而且势头未止。要知道,以往两年,叶云辰的拔剑成绩可从未超过三尺。
这灵力修为与拔剑的尺度成正比:灵种一元境界,能拔动一尺;灵种二元境界,能拔动两尺……依此类推,像叶云辰这样,能将剑拔超三尺,那至少说明他已突破灵种二元境界,进阶到三元境界了。
“好小子,你终于可以不用被淘汰了!”本来眼含隐忧的狄峰这下笑了。
“萧秉,你这个义子出息了哈!”
大统领马原怼了一下萧秉,微笑道。
萧秉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着实不爽,毕竟叶云时辰往年的接连失利已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为之蒙羞了。现在虽然突破进阶到灵种三元,也没什么值得庆幸的。
“不得了!他居然将剑拔到了四尺,剑还在往上升。”
“四尺三寸,四尺四寸,四尺五寸……我没有看错吧,剑身还在升起,这是要逆天呀!”
“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神丹猛药,怎么灵力飚得那么厉害!”
“……”
几乎所有认识叶云辰的人都不淡定了。
一年时间不见,实力竟从灵种二元突破到灵种四元,连升两级之多,这速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要命的是,剑还在往外拔起,他的灵力还在飚升,未达极限。
他的极限是什么?不会是灵种五元境界吧?
“五尺了,他拔剑拔出五尺了!天呀,这是什么情况?”
人群中有人抓狂的喊叫起来。
确实,一年进阶三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萧秉,你是怎么做到的?竟能让他一年之内连升三级。”
城主楚三才一脸认真的向萧秉发问道。天才他见得多了,但像这样一年之内连进三级的人,他还真不多见。
“这……”
萧秉欲言又止,脸色十分的不自然。要知道,如果实话实说,说自己这几年已放任叶云辰自生自灭的话,那等同于外扬家丑,自己打自己脸,所以他还真不好据实相告。
“萧秉,我也只是随便一问罢了!像这种事情肯定涉及到一些密秘,放心,我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城主显得善解人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能替我们蓝焰城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我身为城主很是欣慰呀!”
“城主谬奖了,身为蓝焰城的统领,我自当为蓝焰城竭诚尽忠。”
萧秉嘴上这样客气着,内心却着实十分震惊,真心没有想到叶云辰的修为竟已到了如此境界。
“难道我以前看错他了?”望着台上叶云辰瘦削却挺拔的身影,萧秉内心像是打翻了杂酱铺,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台上的叶云辰已将剑身拔出五尺八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小子的灵力怎么可能飚升得这么厉害!”
原本一直捺压着内心震惊,故作镇定的苏越这时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子来,脸色变得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在此之前,虽然他了解到叶云辰在修为上已有长足的进步,但万万没有想到,叶云辰竟进步到在灵力上能与他抗衡的地步,他内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种骇然的压力感。
汗珠滚滚而落,叶云辰将剑拔到五尺八寸的时候,再难寸进,可是他却不甘就此放弃,还想逼自己一把!希望能将五尺八寸变成五尺九寸,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灵力测试上稳压苏越一头。
坚持、坚持,再坚持。
叶云辰咬紧牙关,一任汗水湿身,他已停留在五尺八寸上有半盅茶功夫了,仍没有放弃。
“已到达极限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手?”城主楚三才眼睛大亮的盯着叶云辰,喃喃道,“这小子骨子里有股难得的硬气,性格坚韧,我喜欢!”
萧秉眉头皱得更紧了,叶云辰停留在五尺八寸那么久,还不肯松手放弃,这让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不是在和苏越较劲呢?
一念及此,萧秉向自己的义子苏越看去,看到苏越难看的脸色和紧张的情状,他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