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我已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本能促使我惊慌拉扯着孟美仁快步往前跑去。
诊室里忽然传出动静,孟美仁甩开我的手说道:“快,离开这里。”
想到老年人另外那两个沉睡中无法醒来的家属,我又觉得自己不该离去,同时我也不放心一个姑娘家面对这种可怕的事情。
狠狠一咬牙,我抓过一旁似乎是用来采集药草的镰刀,在我抓过镰刀拿在手上的瞬间,诊室传来一声犹如野兽低吼的可怕声音。
这声音差点让我失去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勇气,楞了楞,我还是咬牙紧握着镰刀冲进了诊室。
幸好我及时赶到,那个老年人居然露着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以机械的步伐逼向孟美仁。
孟美仁单手做着一个奇怪的手势,看见我手握镰刀折返后她又停止了动作,一边往后退一边打着手势让我不要上前去。
想着村子里老一辈人说的那个鬼故事,说遇到这种诈尸的人都要攻击脑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为了其余人的安危,我举着镰刀本能喊了一声就往前冲去。
就在我快要冲到那尸变的老年人身后的时候,一声低沉得让人可怕的猫叫声徒然从屋顶响起。
片刻,尸变的老年人犹如得到了召唤,迟缓的动作变得异常利索。
在我的惊恐之中,尸变的老年人以不符合常规的动作迅速转身,片刻就冲到了诊室里面破窗而出。
孟美仁愣了下跑到诊室探头往窗外探头看了看,回过头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天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总感觉此刻孟美仁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似乎她的害怕只是伪装。
我惊魂未定,喘了会粗气后说道:“听我村子老一辈的人说,这是诈尸,诈尸后尸体会变成一种很可怕的怪物,这又叫做尸变。”
孟美仁露出一种很惊恐的神情,但习惯了察言观色的我总觉得她只是装作很害怕。
孟美仁也不管我看她的眼神,蹲下去查看地上被老人啃咬的人。
检查了好一会儿,孟美仁保持蹲着的动作回头看着我,惊讶道:“这人全身寒气逼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说完这话,孟美仁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起身跑过去查看另外俩人,而我也第一时间尾随而去。
等了好久,孟美仁才起身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俩人体内的阴气同样极重,很有可能活不过明天。”
我很好奇,为什么除了老年人这几个家属外,我跟孟美仁都没有被影响到呢?
我刚想完这个,孟美仁就用食指点了几下下巴,然后说道:“好奇怪,为什么偏偏除了这三个家属外,我们都没事呢?”
对了还有一个人,那个称孟美仁是他孙女的白发老者,我连忙问道:“孟医生,快去看看你的爷爷。”
听到我这句话,孟美仁的表情很疑惑,食指点着下巴的动作也停止了,她蹙着眉头问道:“什么我的爷爷?”
她这话彻底把我给蒙住了,哪有孙女不顾及自己爷爷的?
我有些不满道的看着她说道:“诊所里那个白发老人不就是你的爷爷么?”
闻言,孟美仁环视一圈诊所,有些失落的说:“我爷爷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啊!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背脊骨发凉,刹那间我想起了那个白发老者在孟美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难道?难道?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孟美仁没有再问我为什么提起她的爷爷,可能她怕加重现在这种可怕的气氛吧。
看了看床上的俩人,我问孟美仁:“难道他俩真的就没有救了吗?”
孟美仁眨巴了下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不行了,那阴气已经深入骨髓,大部分重要的器官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我一听不免悲痛起来,走到那俩人的身旁敬畏地鞠了个躬,心道一路走好啊。
来回踱了几步,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四分,然后问孟美仁该怎么处理这些人,该不该现在报警什么的?
孟美仁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点最好不要报警,且先不说安不安全,就算报警了城镇的警察赶来这里也要花好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