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上轿的凤芷言，最后看了一眼上头之后，这才放下了帘子，转而将之前王禹芪给他的药拿出来。

捏着药丸细细眯起眼的凤芷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赌一把，好歹那王禹芪还算是一个大夫。

吞下这个所谓的处子丸，凤芷言便感觉到自己喉咙处就有一股隐隐血腥的味道，腹部一阵暖流也随着时间慢慢的蔓延开来。

“大小姐到了！”就在轿内的凤芷言准备好好研究这个处子丸的时候，轿帘外响起了张通的声音，只听张通的声音微微一顿，声音里面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咬牙低声提醒：“请您小心！”

小心？

从轿子中下来，凤芷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这阵势，冷笑了笑的看着站在凤府门口的中年妇人。

“母亲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欢迎女儿回家，还真的是让女儿受宠若惊！”凤芷言上前一步看着这个凤相爷的夫人白氏，她的亲生母亲，此刻却让之凤府的小厮手持棍棒站在一旁，挡住了大门的位置。

凤府是位于京都的繁华地带，周围都是高官贵人居住的地方，所以此刻这门口除了有来往的平明百姓看戏之外，这家家户户的门口的也冒出了不少的脑袋出来，为的就是要看看凤家会怎么处置这个名声败坏的凤家大小姐。

“芷言，你我毕竟母女一场！”白氏上前，微红的眼眶底下却是充斥着一抹冰冷，“我不希望你走的太痛苦，自己去吧！”

看着白氏抬起手指向一旁的竹篾扎成的猪笼，凤芷言眸色微沉，原来她的母亲是希望她浸猪笼。

真是可笑之极。

“母亲这是何故？女儿不知！”轻步上前的凤芷言，清冷的眸色里面带着一股压迫，直直的看向白氏：“不知道女儿犯了何错，让母亲动如此大的阵仗！”

白氏看着凤芷言这不知廉耻的样子，气的都踉跄了一步，伸手遮面不愿再看她，似乎是觉得多看一眼都是脏了她自己的眼。

“你败坏门风！名节尽毁！还有脸回来？还有脸踏入凤家的这个大门！”白氏的声音微微拔高，像是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这事一样，“若非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早就让官府的人直接去抓了你浸猪笼，也不会让你有体面的站在这里自己受罚！”

若是官衙的人动手的话，只怕是个清白的姑娘此刻不会再清白。白氏如此的高声呵斥还带着一股家有逆女的悲愤，就让众人有几分同情了。

“处置？？”凤芷言咀嚼着这两个字半响，就低低的笑了起来，抬头直视白氏的凤芷言，冰冷的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杀气：“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你……”白氏微楞，她从没看过唯唯诺诺的女儿变成这样，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凤家家族谱上记得明明白白的嫡长女，是凤相爷的女儿！就算你是我的母亲，若是想要处置我的生死，要么就是宫中下的旨意，要么就是凤家开祠堂会审！您有什么资格私自定我的生死？”

“我是你的母亲！”白氏被凤芷言这一连串的咄咄逼人逼问的有些丢了颜面，一下子就拔高了语调厉喝着：“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我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