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刘华,王厚实,韩天在游戏中死亡。死亡原因:被关在病房中的病人情绪激动,因此丧尸病毒趁虚而入感染了病人,病人变成丧尸,将刘华,王厚实,韩天三人感染,三人互相将对方杀死。”
刘华这时候也在看液晶屏幕,看到他的死亡通知以后,刘华脸色一白,突然跑到王魁旁边,对着王魁跪了下来:“魁哥,求求你,求求你把我杀掉,我不想死的那么痛苦。”
王魁眼中闪过一丝苦楚,扬起了手中的铁管。
我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看下去。不过死在王魁手里,总要好过一会儿惨死在狼蛛手下。
狼蛛!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我捏紧了拳头,牙关咬的咔吱直响。狼蛛游戏的死亡方式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不过除了一点愤怒之外,围绕在我心里的大多还是对死亡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力感。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死亡方式,我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棋子,任由狼蛛捏在手心肆意玩弄。
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我知道,抑郁症发作了。
王魁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刘华,哭的是那么凄厉,握着铁管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用手中的铁管砸向刘华的脑袋。
终于,王魁手中的铁管落到了地上,两行热泪从王魁的虎目中滑落。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哭了起来。
我感觉到眼眶有些发红,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就在这时,刘华突然松开了抱紧着王魁大腿的手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还挂着泪水的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死人一般。王魁拉住刘华的胳膊,想要阻止刘华,可是这会儿刘华的力气出奇的大,他甩开了王魁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靠着沙发背的韩天。
韩天站了起来,他的笑容就那么僵硬在了脸上,像蝙蝠侠中的小丑一样,看起来狰狞又扭曲。他也迎着刘华走过去。
二人都走的很慢,离得越来越近,他们两个就像真正的丧尸一样,不会思考,毫无人性可言,面前的对方,就是彼此的猎物。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对方杀掉。
王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不要!!!”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刘华和韩天,指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嵌入了手掌心里面。
二人的战斗终于开始,刘华和韩天同时咆哮起来,同时扬起手臂,将手掌握成爪状,对着对方就抓挠了过去。
刚才躺在地上哭号自己婆娘的王厚实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拖曳着自己的身躯,双眼中满是嗜血的欲望。
这个参加游戏筹钱给自己的老婆看病的男人,这个临死之前都在呼唤着自己老婆的男人,终于失去了情感,失去了人性,加入了刘华和韩天二人的战斗。
韩天的嘴角依旧僵在脸上,他双眼圆睁,看起来十分诡异。他张开了嘴,咆哮起来,将胳膊重重的甩在了刘华脸上,刘华被韩天抽的一个趔趄,混杂着鲜血与唾液的牙齿从刘华的嘴中飞出来,落在了地上。
可是刘华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即使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下半张脸还有脖子,他依旧一爪抓在了韩天脸上。
这一爪正中韩天的眼睛,他的眼睛依旧还是睁着的,即使攻击到来也没有合上自己的眼皮。韩天的左眼被刘华活生生的抓破,流出昏黄色的晶体液。他的眼珠就像被人劈开一样,中间一道裂痕将韩天的眼珠分裂开来,黑色的眼球被分成了两半,不一会儿,鲜血就流淌了出来。韩天和刘华一样,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他放弃了刘华,转而攻向刚刚加入战团的王厚实。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格斗,就算在电视上也见不到。他们三人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变的非常大,但他们脆弱的骨骼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在三人血与肉的战斗中,我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骨裂声音。紧紧过了五分钟,三人就浑身鲜血,身上的皮肤全都已经残破不堪,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胳膊全都扭曲着,看的出来里面的骨头全都已经碎裂,即使是这样,他们三人还是坚持不懈的用胳膊甩向对方。
他们三人的脸已经烂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韩天两个眼珠子都已经碎裂在了眼眶里,就像碎裂的水晶一样。王厚实的左眼珠刚刚还吊在眼眶之外,却又马上被刘华给活生生的扯了下来。刘华更为凄惨,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儿好皮了,全都是鲜红色的血肉。三人依旧不停的咆哮着,他们逐渐开始用嘴攻击对方。
我已经无法用文字描述现在的战况了,孔晓怡和徐燕二女全都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却依旧瑟瑟发抖。王魁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三人的血腥战斗。
最晚加入战团的王厚实看样子赢得了这场血腥格斗的胜利,他将刘华和韩天全部放到在地,犹如野兽对待猎物那样,用牙齿咬破了刘华和韩天二人的喉管,随后发出胜利者一样的嘶吼。
王厚实的胳膊已经用不上力气了,他直接趴在已经死透的韩天脑袋上,张嘴开始啃咬,不一会儿,韩天的脑袋就变的血肉模糊起来,看样子王厚实是准备吃掉韩天的脑浆,像真正的丧尸那样。
我嘶哑着嗓音,对跪在地上的王魁说:“王魁,杀了王厚实吧,别让他再摧残韩天和刘华的尸体了。”
王魁点了点头,抄起来铁管,冲上前去,狠狠的对着王厚实的脑袋砸了下去。王厚实的脑袋犹如西瓜一般暴裂开来,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猩红的血液飞溅出来。
被砸爆脑袋的王厚实摇摇晃晃,终于无力的倒了下去。
王魁手中的铁管又一次滑落在地,他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我旁边,对我说:“白晓,如果一会儿我跟他们一样了,你也杀掉我,好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