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疲惫地仰靠着会议桌的上座,一股股气愤乱窜于心。闭上酸酸的眼皮,十指交叉。咬紧牙齿一次,鼻腔喷出呼呼的气,指间也跟随着挤压。
“我第一次召开部门负责人会议,你们让我下不了台阶。你们这些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徐佳深呼气,睁了一下眼睛,十指紧扣,“你们不识时务。占着曾经的业绩,如此放肆,不尊重我。我不是一只吃素的兔子,以后再如此下去,担心你们的职位。”
回想起刚刚开完的会议,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浮现。
徐佳气愤到了极点。
大部分人真的不把她一回事。即便徐佳与普少的关系很密切很深,但他们认为徐佳是市政府的一条狗,是何冲的一位爪牙。她与普少走得近,全是为了套取公司的资源。现在普少走了,还不是因为徐佳勾引他造成的局面。这种想法,牢牢地植根于他们的脑袋。
除了极少数人清醒的认清形势。公司已经变天了,普少已经不能回来掌管。自从徐佳接管公司后,它已经渐渐地驶向何冲的领海。
只是这类人,他们不急着表明立场。会议中、工作中、生活中,他们中规中矩,隐藏着个人情感。尤其在会议场,他们保持沉默,看着抗拒派的人乱嚷嚷。同时,这些人观察着徐佳的行为、神情、语言、喜好等等。等到时机成熟,这些人要精准出击,力用到要害处,如此,他们能够顺利的升迁,一步步往上爬。
“徐总!徐总!徐总!”
一个男人的声音,轻呼喊着徐佳。
徐佳慢腾腾地醒来。原来她靠着椅子入睡了。
她看看喊醒她的人。
黄莫一脸歉意的站在旁边。那表情说自己不是有意要叫醒她,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他看见徐佳醒来,很快地递过来一杯热热地咖啡。
“谢谢!”徐佳喝下一口苦涩地咖啡,“现在几点了?”
“中午一点多钟了。徐总!你这么疲劳,要不取消拜访联合政府安全顾问员的行程?”
徐佳没有立刻决定,而是品了几口苦涩地咖啡,看着黄莫。黄莫被她带刺的眼神盯得紧张起来。
上午的会议,黄莫已经看在眼里,那时的徐佳忍住了发怒。他知道她对混乱的局面非常地不满意,只是接任不久,不能随意的开枪,克制了她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说了一句自作主张的话,看她神色,顿时心惊胆战。
多年的秘书生涯,他摸准了被服侍人的脾气。
“可以呀!你觉得这样做对公司的发展有利,你可以取消这次的行程。”空杯落在会议桌上,整间屋子回荡着“咚”的响声,“为什么来通知我?为什么来叫醒我?一切的事物,你打理好后,再把结果送过来。这样操作起来,不是更好吗?”
黄莫不敢回话,双手交叉着放于腰带间,头微微地低下了。
“你们眼里,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吗?难道这么多年担任市长的保安队,你们认为是不正当交易而来的吗?”徐佳停止了训话,“好了!你是为了我着想,才这样说。但是要好好想想,我们是一家小公司,及时近几年它在刺杀行业成为一家明星企业,可是我们得罪不起联合政府。为了你们的饭碗,以后不要提这种愚蠢的建议。我不想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语。”
“是是是!徐总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在心。”
徐佳与联合政府的安全顾问员交流了三个小时。
他们紧紧围绕泰安保公司的业务、人员、结构、执行策略等方面展开,徐佳一一做了介绍。
“谢谢徐总的配合。”离开时,全体顾问员站起来,送徐佳到大门。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以后,联合政府多多关照我公司的生意。再此,我代表公司的全体人员提前谢谢了。”
“这些白眼狼。”徐佳坐进专驾,恶狠狠的说道,“想动我公司,吃人说梦。这些人太小看我们的实力。”
“徐总说得对!”黄莫已经为她备好温热地苦咖啡,“徐总!请用咖啡。”
“回到公司后,你联系普少。我有事和他商量。”
“收到!徐总!”
他们的车子停在公司门前,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
太阳落下了昏暗地光。
灯光照亮了宽敞地屋子。
徐佳一个坐着,轻轻地摇晃手中的夜光杯,葡萄液反射出了琉璃的光晕。高音质的音响,传来一首舒缓地轻音乐。
徐佳已经喝完一杯葡萄酒,又倒了一杯。时间已过夜间十点半,她要等的人还未到。
徐佳一手持着杯子,一手揣进裤兜,站在窗户前。
凝望着五光十色的街道,人影已稀少,车辆呼啸而过;已不见飞机、陆空两用的汽车,天空中只剩下街灯散射的流光了。
和普少没有见面的有一周了。这期间,他一次也没有给她通过话,徐佳也没有时间联系他。
结束了不顺心的一天,徐佳太想见到他了。
然而,酒都已经喝完了一瓶,人都微醉了,还不见他人。
徐佳不想等下去了,她想休息了。
她躺在客厅的睡椅上,将音乐换成一首入眠曲。随着音乐的节奏,徐佳的呼气平稳下来,酒气也淡了,气息变成了甜香味。
几分钟后,客厅里响起了徐佳的睡眠声,音响自动关闭了音乐,灯光也自熄了。
十二点过一刻钟,有人开门而入。灯光一层层的亮起,照亮了进屋人。原来是普少。
普少看见熟睡椅子上的徐佳,不忍心喊醒她。他脱下外衣,俯身抱起徐佳。徐佳毫无知觉,任由普少将她抱进了卧室。他给她盖好被子,回到客厅。
普少看见凌乱的酒瓶和杯子,还有泼洒在地板上的污渍。
傍晚黄莫联系他,他已经将徐佳目前的情况大致的对他说了。
“徐佳呀!徐佳!如果你不是我女人,我甘心交出公司吗?这是我的资本,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包括何冲也不行,其他人也不行。只因为是你,我考虑了考虑。就因为你来接管,我才敢放手。”普少心中默念,“公司里的人,他们大部分人只服从我,你想让他们也听从于你,除非日后你做得像我样好。目前,你只能接受这样的局面。”
普少望了望卧室门,看着一脸熟睡的徐佳,听着她甜蜜而安静地呼吸声。
他不忍心叫醒她,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