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
“我难道没死?”向南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发现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他惊讶,道:“明明被刺破了心脏,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忽然,向南又想起了乌晓舞那无情一剑,表情也立马变得暗淡不少,过了好一阵子,才顺了口气,道:“算了,既然有些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我阻拦了也没用,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等等……”向南正在感慨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息有着不少异样的感觉,他立即探查着自己体内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向南震惊的瞪着双目,不敢相信,道:“这……不知不觉的进阶到蓝体战师小成了?而且连开门的天阶门脉都打开了?”
一切,如梦如幻。
向南起床,出了房门,便是见到迎面而来的杨超。
“吴奇,你终于醒啦?”看到向南醒来,杨超的脸色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多日的担心在这一刻也是烟消云散了。
“这次,是谁救了我?”向南问道。
“外门的老九,还有上官小姐,还有不少三锁门内的医师们,对了,这次还多亏了大门主大人提供的十合碎全丹……”接下来,杨超便是将自己知道的,还有近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全部告知了向南。
“你说什么,你是说七妹被老九给推荐去了铭纹师公会?”向南也是听说过这个公会,其位置在天玑王域的西北方,距离如今向南他们所在的东方,可是有着极为遥远的距离。
向南知道上官清没有修行过武学,此次独自去往铭纹公会,路途之上,万一遇到点什么不测就麻烦了。
向南知道,这次上官清独自去冒这个风险全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受伤,她也不会答应逍遥曼雨,要奉还她百倍的十合碎全丹,也不会孤身犯险。
“放心好了,大门主大人也是派了不少高手一路保护她。”看出向南的担心和自责,杨超马上说道。
即便如此,向南还是极为担心。要知道天玑王域地广人多,到处繁杂,罪兵也是层出不穷。向南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过是天玑王域内东侧一角而已,而上官清此次要去的地方可是西北方,据此千万里路程,其中艰险自然不用多说,向南也能想象的到。
“还有晓舞,她也离开了三锁门?”杨超说道。
“她去哪了?”向南也是没想到,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自己的两位结义妹妹都离开了自己。
“不清楚,她只是说想要一个人静静。”杨超道。
向南没有说话,因为他似乎能够体会到乌晓舞的心情,他的心情也是变得复杂起来。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向南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终于可以开始修行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总是不断盘旋着乌晓舞和上官清两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她们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向南痊愈了,郑沅便是带着向南去了大门主逍遥曼雨的府上,准备正式谢过大门主。
只不过对于向南的感谢,大门主只是冷漠的回答,让向南好好带队伍,若是能够让三锁门发扬光大就算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在第一门柱内,向南又见过了童童和木逸。
“没想到你也会为我求情?”站在木逸对面,向南倒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留着你的命,还要帮我查询玉佩的事情呢。”木逸有些心照不宣的说道。
“死鸭子嘴硬。”向南呵呵一笑,他知道木逸是真的关心他,无论木逸如此想的,向南早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兄弟了。他笑着拍了拍木逸的肩膀,道:“放心吧,那件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什么线索?”听到向南似乎查出点儿什么,木逸立即问道,表情倒是颇有些激动。
“现在还不能说,等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会告诉你的。”向南笑道。
“希望你不要食言。”木逸倒是没有逼迫向南,而是提醒道。
“放心,我会的。”向南点了点头,道:“你也不要食言,只要我查出有关玉佩的事,你就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人杀了北老爷子,以及对城主府不利。”
木逸没有回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向南渐渐了解了木逸的性格,知道这家伙既然没有反对,那么就自然是同意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赶回第十二门柱了,木逸,童童,你们两个在第一门柱内可要好好表现哦。”说完,向南便是转头离开了。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父亲对子女的提醒一样呢,让木逸感到有些怪怪的。
既然伤势已经痊愈了,为了报答大门主大人以及郑沅大人,向南在教学内门弟子修行的时候也是格外的用心,弟子们的实力也是各个突飞猛进。
向南这边安然无恙了,三锁门内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发愁的人自然就是第五门柱的门主雄飞了。
“被刺破心脏都能活,这小子的狗屎运也太好了吧。”雄飞气道,手中的茶杯都是被整个捏的粉碎。
“这也没办法,没想到老九会忽然出现,而且大门主大人还拿出了三锁门内的至宝十合碎全丹,为了一个小小的吴奇,居然就能够引发这么大的阵仗,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赵信也是疑惑道,对面具小子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雄飞对着干,就算这次没能杀的了他,过不了多久我也会亲手杀了他的。”雄飞暗暗发誓,道。
“自然。”赵信嘴角上扬,他也是觉得无论面具小子的运气如何好,也绝对无法逃脱的了他们的掌心。
三锁门内风平浪静的大约六七日的时间,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震惊了整个三锁门。
那就是连城寻死了,而且是被钢钉钉在了他所住之处的匾额之上,头颅被钢钉穿过,一个血红的窟窿格外扎眼,双目瞪得很大,死不瞑目一般。清风拂过,带着恐怖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