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繁华的城市中车水马龙,立交桥上一辆120急救车闪着红灯,不断的嗡鸣,显然里面是有急诊患者的。
妃小冉一身白衣的下半部都被鲜血染红了,她焦急的按着病人的大动脉,以求减缓他的失血速度,而在这个下班高峰期的点儿,即便是车辆一路给急救车让道,到底还是堵在了这个路口。
“彭,彭!”
就在妃小冉万分焦急的时候,急救车前面响起了几声枪响,一辆银行运钞车停在他们的对面,司机和副驾驶都是荷枪实弹的特种兵,而那枪声,听起来却像是从运钞车后面传过来的。
“靠!大白天的竟然碰上抢劫的了!”妃小冉反应过来,而这时候匪徒已经跟特种兵开始了枪战,立交桥上的车辆骚动一片,鸣笛声,叫喊声......
“小冉!快跑!”急救车司机老王回头跟妃小冉喊了一句,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妃小冉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陷入昏迷的男人,她跑了,这个男人必死无疑!
“哐当——彭!”
救护车后门一阵巨响,妃小冉咬牙按着那男人的动脉,一边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子。
“老大!找到了!”后门被撬开了,一个纹着花臂的男子激动的喊了一声。
他手里有枪!还没来得及害怕,那男子一下子跳上车来,将妃小冉推到一边,就要将那男病人拖走。妃小冉下意识的扑了上去:“不行!他失血过多,再不输血会死的!”
“哎呦我去,哪里来个傻子,滚开!”
妃小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转身咬牙扑了过去——紧接着,她的耳边一声巨响,一道白光闪过,妃小冉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东傲国,太傅府。
一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只有那粉色的床帘显示着这是间闺房。
床上躺着一个长发散落,眉目紧闭的女子,而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十几岁大的小丫头坐在床边,不住的掉眼泪。
只见她一边哭着,一边自言自语:“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啊,小姐......”
床上的女子的睫毛微微抖动,几秒钟后,一双带着迷茫的眼睛睁开——
“哇!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小荷了。”妃小冉迷茫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姑娘,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古色古香,一桌两椅,屋子里还有个小小的屏风,上面画着兰花,窗户,门,都是木头的。再看那小姑娘的打扮,再联想到自己前一刻的举动,妃小冉心里生起不祥的预感——
伸出手来看一眼,白白净净的,大小倒是没变化,妃小冉想起来面前的小姑娘说过她叫小荷,便拉着小荷的手说道:“小荷,别哭了,我没事。你去拿个镜子来。”
“是,小姐。”小荷听了妃小冉的话,抹了抹眼泪。
太傅府的书房。
“爹爹,女儿不想嫁给冷王啊,求您了。”
一身红裙,身段玲珑有致的女子跪在地上,玉手拽着一个一身墨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的衣角,她五官端正,此刻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而被她称作“爹爹”的人,正是当朝太傅——司徒南。
司徒南刚下了朝回府,一回来便把他最喜爱的女儿叫到了书房,而女儿的反应,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何?静儿,你可知道你跟冷王的这门婚事可是当朝皇太后指婚的,你要是不嫁,那就是抗旨!”
司徒静还想要说些什么,身为司徒家的大小姐,她当然清楚抗旨的后果,她也知道冷王深得皇太后的喜爱,如果做了冷王的正妃,富贵荣华自是享用不尽,可是,她的确不能嫁给冷王,嫁给那个残疾,那个废物!
“张公公到!”书房外传来一声通报,紧接着尖细的声音响起:“圣旨到,太傅司徒南接旨!”
司徒南看了司徒静一眼,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司徒静的眼泪。
“静儿,跟为父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长女初长成,形容美丽,本宫喜之。今下旨赐婚吾孙,冷王为正妃,着半月后成婚。钦此。”
司徒南接了旨,从袖子里拿出银子塞进张公公手里,张公公一脸的褶皱化成了一朵菊花:“太傅太客气了。”
司徒静的脸上已然看不见泪水,她脸上挂着大家闺秀的标准笑容,似是羞涩的站在一旁,司徒南跟张公公一阵寒暄,送走张公公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掉:“静儿,如今圣旨已下,你切不可再任性了。”
司徒静一双杏眼盯着司徒南手里的金色,紧紧地咬着下唇:“爹爹,女儿不是任性,女儿是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