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终究还是没吃成。
等到袁毅察觉到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彬彬有礼的来到了他面前。
他又不能说自己是怂了李弘怕他再给妹子们造成心理阴影才离开的，反正这种情况落在任何人眼里，都跟囊中羞涩脱不了干系，这更不能忍。
我不要面子吗？
想到这，袁毅领着妹子大大方方找位子坐下，堂堂正正地点菜。
呵，你唱歌就乖乖地唱歌，劳资堂堂正正来吃饭，有本事你专门来怼我啊。
袁毅点菜的速度风驰电掣，翻过一页纸圈了两个菜：“这个、这个，都不要，其他的都要。”
服务员：这页总共就仨菜你装个蛋蛋啊！
又翻过一页纸，袁毅点点头，很是满意：“嗯，这页都要。”
服务员：嗯，馒头花卷米饭，点的倒是挺全乎。
总算是等到加持了装逼buff的袁毅点完菜，服务员满头大汗，仿若经历了一场战争。
服务员：无力吐槽，我选择死亡……
……
菜上的很快，女孩们吃着饭，总有些神思不属。
各位，我尽力了啊，你们看到了，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太凶残。
不管了，吃，听说过高考焦虑症，考完了一个个不还乐得跟撒欢的哈士奇似的，你们爱焦虑就焦虑吧，反正其实也没啥。
现在的中原公司又不是之前的那个寄居在小破楼里的小公司了，大红大紫难说，但起码比现在唱歌的那个菜鸡扑街要强很多。
说到底还不是扑街惹的祸，要是之前说这句话的不是个扑街，那么女孩们就不是现在的心有戚戚焉，而是斗志昂扬地如同爆种的赛亚人了吧。
想到这，袁毅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驻唱的李弘，充满着探究。
确实是当今男团女团中比较少有的实力派，确实不应该被埋没。
但有实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并不缺这么一个。
所以他扑街了，所以他郁郁不平，所以他过来砸我的场子。
唉哟，好气哦。
袁毅叫过服务生，朝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服务生躬身后退。
不一会儿，音乐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
袁毅看着依旧有些迷茫的女孩，感觉有点可笑。
这就是大公司与小公司的区别。
大公司出身的艺人，只要出道了，就能保证会有人气，即使在本公司再怎么不受重视，公司指缝里漏下来的资源也足以让我活的比其他小公司的艺人更滋润。
这是一种势，是公司多年以来凝聚出来的势，是独属于大公司的自信。
而这种势，中原没有，或者说，现在没有。
……
过了一会儿，李弘捏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
“找我干嘛？”桌子上还有个空位，李弘也不见外，一屁股坐下了。
“想不想红，死扑街。”袁毅笑眯眯得问道。
袁毅这句话刚出口，李弘浑身寒毛倒竖，蹭的一下子窜出去好远，他可不是刚出道的萌新，见过的风浪多了去了，基本上有人问出这一句话之后，接下来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了。
他出道的时候因为心高气傲无比自信所以没答应，然后被狠狠地按了个跟头，现在扑街都扑倒姥姥家了，更是没了顾忌，老子都快回家卖红薯了，还有人特么的不放过老子，人长得帅又有才华是我的错吗？
袁毅跟一众女孩满脸懵逼地看着李弘在自我yy。
“这人脑子有病吧，好可怜哦。”
“是啊是啊。”
“没有啊，我倒觉得他这个样子还出来自力更生，好敬佩的说。”
你一言我一语，女孩们看着李弘的目光已经由不知所措转向了同情。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袁毅顿了顿，十分努力地把要脱线的剧情掰回了正轨，“你也知道，我旁边的这几个孩子要出道了，很紧张，很害怕扑街。”
“所以你想找我这个扑街现身说法，好让这些丫头们少走弯路？”李弘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满满审视。
“勉强算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觉得如果孩子们能亲眼看到一个死扑街一步步是如何红起来的，那十分有利于她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社会主义荣辱观。”
“说人话，”李弘翻了个白眼，看的妹子们一阵晃神，说实话这个家伙还是挺帅的，“还有，请尊重我的职业，你可以叫我扑街，但是你不能叫我死扑街。”
“嗯，好，死扑街。”袁毅满口答应。
“算了，扑街的人没有尊严，早就习惯了。”李弘靠着椅子靠背，满脸唏嘘，“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啥，我觉得我除了颜值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能让你们觊觎的地方了。”
“不，”袁毅微笑道，“您的颜值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我们看重的，是您的实力，还有ftend。”
餐桌上画风变得有点快，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妹子们心知这种事不是自己好插嘴的，就乖乖低头吃饭。
李弘靠着靠背，他人精似的人物，又怎么不明白袁毅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袁毅到底是为了什么，论起来，ftend只是个死扑街而已。
他觉得他该试探一下：“抱歉，公司待我挺好的，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放弃。”
“挺好？”袁毅嗤笑了一句，并未反驳。
fac，c字打头的乐队，确实火的可以，之后推出的舞蹈男团，也足够火爆，韩执行官借此良机也一跃变成韩理事长。
而晋级之后的野心勃勃推出的f乐队，却意外折戟沉沙，一方面是乐队形式着实太过小众粉丝群体已经趋于饱和，而另一方面，fac步子跨的太大，有人不满意。
无论如何，受了池鱼之殃的ftend算是糊透了，始终不能盈利，公司也渐渐收回了目光，任其自生自灭，扑街的艺人而已，哪个公司没有几个呢。
“a字打头的女团就要推出了，死扑街，你觉得当公司大火的另有人在的时候，会有谁，还会去关注一个扑街的死活。”
“你想如何？”李弘颓丧道，谁让扑街没人权呢。
见李弘口气松动，袁毅微笑道：“我们中原公司，缺一个男团，而wings们，缺少一个护持的前辈。”
女孩们抬起头来，这是第一次，袁毅用wings来称呼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