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佑深情的看着冯淡水,上前就是拉着冯淡水的手,“夫人难道不想为夫来?”
冯淡水看着那炫目的笑容,要不是知道眼前这厮是人面兽心,她差点就信了。
芊芊玉手从男人手中抽出,脸上的笑意依旧,“夫君来了正好,正想与夫君说说明日妾身想去普光寺添添香油钱。”
袁文佑微楞,温柔的目光中闪过复杂,悬在空中的手收在后背,“不知夫人为何突然想去普光寺?”
冯淡水绕开袁文佑,在红木炕几边坐下,捋了捋衣袖,轻声道,“妾身记得夫君的爹娘,哦,现在亦是妾身的爹娘,记得夫君与妾身说过,爹娘都是老实的庄家之人,为了供夫君求学,在西晋元年大旱之年活活的饿死是吗?”
冯淡水说着拿着帕子向眼角摸了摸,随即又说道:“爹娘要是在天有灵定会欣慰的,夫君现在可是新科状元,真是光宗耀祖啊。”
袁文佑心微堵,他有说过?似乎,他好像说过他无爹无娘……
冯淡水湿润的眼角直达袁文佑的眼中。
“所以啊,妾身想着儿媳妇总是要见见公婆的,妾身不能亲自去祭拜爹娘,倒是可以去普光寺立牌位的,香火日日供奉,也好让袁家繁荣昌盛啊。”定会断子绝孙。
被冯淡水这么一说,袁文佑的心被扯的厉害,明明他爹娘好好的,偏偏被自己媳妇说死了。
要是告诉冯淡水他爹娘已经在来长安城的路上不知会是怎样?
冯淡水水眸望着袁文佑,带着梗咽,“难道夫君也是觉得妾身胸无半点墨,配不上夫君?不想让妾身去给死去的爹娘立牌位。”
袁文佑嘴角微弯,“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明日去便是了。”终究是个女人,还是成了亲的女人,不为夫家打算,为谁打算?
看着冯淡水又温柔了几分,上前和冯淡水并坐,牵起冯淡水的秀手,轻声道:“你去就是了,为夫知道夫人是为夫君着想。”
只要不打乱他的事就行,他也不是不可以宠这个女人几分。
冯淡水慢慢抽出被抓住的手,揪着帕子,擦着眼角……
“夫人,该歇息了。”
刚躺下……
“老爷,巧姨娘,巧姨娘心疾又犯了。”紫苏院中站着的小丫头大声的朝里屋喊道。
袁文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嘴角微动,眼中尽显无奈,“夫人,巧儿好歹跟了为夫这么多年,所以……”
冯淡水眼中满是惆怅,看着袁文佑起身后,冯淡水在身后轻声说道:“夫君娶妾身回来是摆着好看的吗?洞房花烛不知夫君何时为妾身补上呢。”
袁文佑看着侧躺在床榻上的人,玲珑有致的身子,妩媚至极,只是……这些话也该女子说出口的?
轻咳一声后,安抚的说道:“夫人好好歇息。”
说完便走出里间,弄竹在外间大气都不敢出。
冯淡水起身,沉声道:“弄竹,打水,沐浴。”
弄竹被冯淡水冷声吓了一跳,连忙回答,“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