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初夏一把将白清寒从自己身上推开,跟他拉开了距离,脸色很是惨白,配上脖子上鲜红的印记,更是让人觉得凄惨。
“我会听话……”
初夏声音很小,但却成功地点燃了白清寒的怒火。
老夫人站在外面,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是能清楚的看到里面人的动作。
看着言初夏一脸的抗拒,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医疗室的房门,阔步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白清寒立刻皱起了眉头,一侧头,便看到老夫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定到自己的身旁,伸手扶着他站了起来。
“清寒,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好点?”
白清寒冷眼看着初夏,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
他在等,等言初夏给他的回答,他要的不是这一句。
老夫人却以为是言初夏惹恼了白清寒,立刻叫来何妈,让何妈把初夏带了出去。
言初夏被何妈从医务室里拖了出来,直接将她带到了大厅里。
没过多久,老夫人便安顿好了白清寒,出现在了言初夏的面前。
“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的声音冰冷无情,在这空荡的大厅里回荡。
言初夏身子忍不住一抖,上一次施行家法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微微点头。
“伤害清寒,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老夫人便示意了一下何妈,这一次,何妈手里拿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鞭子,站定在言初夏的身后。
言初夏看着那个鞭子,止不住的颤抖,心底满是害怕。
何妈见老夫人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立刻太手给了初夏一鞭子。
鞭子狠狠地落在了言初夏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初夏紧闭着双眼,咬着牙根,默默承受着。
抽了五六鞭,何妈便停了下来,老夫人冷傲地俯视着言初夏。
她的狼狈如数落在老夫人的眼中,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冲着何妈摆了摆手:“罢了,罚你去后花园跪十二个时辰吧。”
说完,老夫人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妈带着言初夏直接去了后花园,看着她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满脸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初夏跪在那里,身子不停的颤抖,虽然没挨几鞭子,但那几鞭子却是次次见血,她不知自己后背是什么样,但却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十二个小时,看着不久,但她之前刚被白清寒强要了,随后又给他当了药,接着又挨了家法,之后的十二个小时,简直就是一种炼狱般的体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可初夏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只凭着一股莫名的意念坚持着。
就在这时,在初夏的正前方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初夏强打起精神,睁着双眼盯着不远处。
草丛里传来一阵波动,初夏瞬间绷紧了身子,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浮现了出来。
她猛地想到之前听到的传言,这个院子里有鬼!
初夏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瞪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身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而对方却逐渐逼近,她跪的时间太久了,背上的血迹都干枯粘在了衣服上,轻轻一动,就能扯到背后的伤。
初夏在心中拼命的为自己祈祷,她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还会再回来这里,而且再次碰到这种情况。
那身影已经很近了,可是因为天黑,让初夏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草地上。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已经凝固了,只能听到初夏沉重的喘息声。
眼睛已经很酸涩了,可是她根本不敢眨眼,怕自己眨眼的一刹,对方就轻易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在初夏正上方,传来一声冷呵。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听到对方的声音,初夏立刻愣住了,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白清寒看着初夏哭的这么难看,立刻皱起眉头,伸手将她扯从地上扯起来:“别哭了,你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么?”
初夏猛地摇头,她也不想哭,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更不知道在自己胸膛里翻滚的感觉是什么,她只觉得见到白清寒感觉格外的安全。
白清寒被她哭的很是烦躁,也不顾会不会被老夫人看到,扯着她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但是却被初夏给拉住了,她抽泣着看着白清寒,小声地说道:“老夫人罚我跪十二个小时……”
白清寒只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都已经过来了,那就说明时间已经够了,难不成她想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等了半天,没有白清寒的回答,初夏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
白清寒脸色一沉,直接松开了手,失去了支点的初夏踉跄了一下,直接跪了下去。
她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后背上的伤,也因为白清寒刚才的动作,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说完,白清寒便收回视线,转身就想离开。
可还没抬步,就感觉到脚下一沉,一低头,就看到初夏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裤脚,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白清寒脸上没什么变动,但眼底却闪过一抹怜意。
犹豫了一下,白清寒直接弯下腰,将初夏抱了起来。
走出后花园,初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声音怯懦地开口:“够时间了么?”
白清寒顿时脚步一个踉跄,脸色阴沉的厉害,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初夏。
“你觉得我过来,我母亲会不知道么?”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初夏才默默地低下头。
回到房间,白清寒将初夏直接丢在大床上,后背实打实地落在床上,疼的初夏直接叫了出来。
听到初夏吃痛的叫声,白清寒才惊觉,赶紧伸手将她扶起来。
初夏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伤,想推开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将头埋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