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
他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对萧无锦爱搭不理的
她感觉脸上红辣辣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嘶。”她轻声嘶叫,很疼。眼眶湿润,但是她就是咬着牙,没有流出眼泪来。
然后她就默默做事,不再理会别人的眼神了。
等到夜深人静,外面咋咋叫的鸟儿也没了声音。
万籁俱寂,让她感到有些落寞。
下午一直被那些人使唤,而且还一直被嫌弃,收尽她们的白眼。
想到这,她扯着衣角的手就加重了力度,眼神也犀利几分。
她回到了住处,推开门,冷漠地看着面前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人。
她们的热闹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就立马停止,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愣了愣,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朝她睡的地方走去。
“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的一幕,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
她床上的铺盖不见了。最近寒水足,如果晚上不盖被子,他不仅会着凉,还会坏了腹中的胎儿。
她环视一周,都没有发现她们的床上有过多的铺盖。
“你们有谁看见我的铺盖了吗?”
她指着床,冷冷地看着他们,大吼道。
她很生气,眼睛都红了,脸色也十分阴沉,看起来像一头随时都要爆发的猛虎一样。
坐在椅子上嘻嘻哈哈的那些人听了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看着她一言不发。
“没有。”
一个人瞥他一眼,无所谓地说道。
闻声望去,她身形庞大,壮如牛,有点盛世凌人。
“行。”
萧无锦重重地点了点头,咬唇抿嘴说道。
然后愤愤走了出去。
她在外面兜兜转转就是没有找到她的铺盖。
而且黑漆漆的,外面没有灯火照明,她很容易被撞到。
所以她也只敢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她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放泔水桶的地方来了。
这里臭烘烘的,她忍不住捏起鼻子,皱了皱眉头。
突然她眼神一利,看见她丢失的铺盖。
她的铺盖被人折叠起来放到了泔水桶里。
已经有大部分被弄脏了,沾满了泔水,而且很臭。
这散发出来的臭味让她感到有些窒息,小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但她还是将铺盖拿了起来。放在一边,提上井水来,将她冲洗掉。
然后她就准备回去睡觉了。
她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了。她开不了。
“开门啊,谁把门锁了?”她很心急,冲着里面大喊大叫道。
里面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是还是灯火通明的,可是一下秒,里面就黑了。
向萧无锦表示都睡觉了。
她无奈地看了看里面,知道不会有人给她开门。
但是这冷硬硬的石板她可以睡吗?
她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腹中的胎儿,然后有气无力地抬头望了望天空。
这难道是上天在折磨她吗?折磨她还不够还要连累无辜的孩子一起折磨吗?
想到这,萧无锦就万灰聚灭。
她坐在石板上。石板凉意穿透她的心扉。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紧紧抱住自己。
月光倾洒在她身上,烘托出冷冷月光。
她真的很冷。但是夜已深,她熬不过睡意,迷迷糊糊靠在门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鸡公在四周鸣叫,响彻云霄。
所有的宫女听到大鸡公的叫声,就如同听到号令一样,纷纷起床。
唯独萧无锦还靠在门上睡得很香。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角上扬着。大概是梦到以前美好等到点点滴滴吧。
“这?”
宫女小晴打开了房门,萧无锦没有支力,身子瞬间就落在地上,头着地。
“嘶。”这脑袋的疼痛让她瞬间苏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昨天的耻辱瞬间涌上心头。
她转头看见了小晴,不顾她诧异的眼神,拍了拍屁股就站了起来。
昨晚小晴睡得早,并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
她是谁啊?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她心里纳闷道。
不过也没说什么,收拾好她自己的着装就去御膳房了。
“姑姑,昨晚上我是睡地板上,她们都不让我进。”
萧无锦大清早就急冲冲跑到了姑姑房间,还没有跨进房门呢,就开始大吼大叫了。
姑姑在梳头。长长的头发很清爽,皮肤也保养得很好,让人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萧无锦站在镜子面前,嘟着嘴巴气鼓鼓的样子全落入了姑姑的视线。
姑姑打开抽屉,从里面不紧不慢拿出了首饰,然后给她自己带上。
见她不为所动,萧无锦咬了咬嘴唇,埋怨地看了姑姑一眼,然后又开口愤愤说道:“昨晚上她们把我的铺盖弄到了泔水桶中,弄得我没法睡觉,姑姑你不管管吗?”
说完就横了姑姑一眼,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给谁白眼呢?”姑姑突然转过头来,瞪着她,斥问道。
“没有给谁。”萧无锦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在这里还得倚靠她,她可不想又得罪一位大人。要不然在这宫里的日子就没法活下去了。
“你昨天得罪了谁你自己知道吗?”
姑姑站起身,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白她一眼,恶狠狠说道。
“我不知道。”她不要命地回答着,冷冷地看着姑姑。
她听到之后打了个冷颤,双手交叠在一起。
她望了望窗外,今天不是有太阳吗?怎么会那么冷?
“那是皇上的妃子。如果死了,你是要被诛九族的,而且我还会被连累。”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没害她啊,那不是我弄得,是御膳房的宫女们诬陷我。”
萧无锦极力解释道,满脸涨红。
“全部的人一起诬陷你?你刚来就有那么多人欺负你?”
姑姑挑了挑眉,看着她的眼睛,对视着。一副极其不相信她的话。
萧无锦知道她再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了,所以她干脆不说话,闭上嘴巴。
“你去厨房做杂活吧。也不用在那入住,就住柴房吧。”姑姑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面前的她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