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比较难办,估计明天得上新闻头条,不是我夸张,你们还是得暂时待在这儿,不过放心,你们有特殊待遇,姓牛的想弄几个人进来折磨你们,被我拦住了。”
张队走了,我们足足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张队弄来了电话和电脑,不让周磊与外界断了联系,周磊一直在远程指挥着公司。
这件事果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市长都被革职了,毕竟在这和平年代,
这一个月来我的身体还是像以前那样,时好时坏,出了警察局第一件事,就是跟着田小光去找他说的那个专家,但结果是我们体内的药物已经完全消失,证明这东西跟毒品一样,可以对人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但是这东西比毒品更邪,时间久了完全检查不出来。
专家建议田小光就住在那儿,至于我,我吃了小五家的传家宝,只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行了,周磊让我们几个去他老家躲一躲,我想了想本来想拒绝,留在周磊旁边,当他说夏依依也会跟着一起回去躲一躲的时候,我才同意回去,因为我得保护夏依依。
我和小五带了几套新衣服在车站等着夏依依,我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夏依依想通没有。
周磊的座驾停在了我的面前,夏依依从后座下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我,这一个月不见,她瘦了许多。
不过夏依依现在的想法跟我肯定不一样,看到我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别过脸去。
小五仔细的看着我俩的表情变化,拍了拍我的肩膀,“天儿哥,这事包我身上了。”
周磊下了车,给我一张银行卡,“密码老样子,帮我照顾我的家人,还有,你的家人。”周磊特别阴险的看了夏依依一眼,“依依,过来。”
夏依依一脸不情愿的走过来,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怎么了周叔叔。”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听不进去,叶天要真是那种人,他现在还能活着吗,你不知道周叔叔和你爸的关系吗。”
夏依依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叹了口气,“那行了,我们走了磊哥。”
小五笑了笑,“你媳妇叫他叔叔,你叫他哥。”
“我们是平辈交朋友,生死兄弟,我叫他叔干嘛。”
“那我们也是平辈兄弟,你叫我什么。”
“儿子。”
“靠。”
我们上了火车,周磊的家在一个四线城市,周磊之所以没把家里人接到他那个城市,是因为商场如战场,指不定什么时候竞争对手干些祸及家人的事。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除了我时不时胆战心惊的偷看夏依依几眼。
漫长的旅途终于结束了,我按着周磊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老家,一个老小区的平房,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小姑娘开的门,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里是周磊家吗?”
“你们找我爸爸什么事?他不在这儿。”小姑娘看起来防备心理很重,搞不清楚我的身份,始终不将门打开。
“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叫叶天,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啊,你就是叶天?我爸爸跟我说过,你们来的真快,进来吧。”
小姑娘这才把门打开,平房外面看着挺破旧的,里边装修倒是还可以,挺大,进门就是厨房,外边还有个小院子,住的地方在里面。
“妈,叶天哥来了。”小姑娘朝里面吼了一嗓子,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这应该就是周磊他老婆了,虽然上了年纪,不过看气质还是有一点大户人家夫人的那种风度。
“叶天来了啊,哟,后面那两个是小五和夏依依吧,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谢谢阿姨。”夏依依听见有人夸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我们被招呼到里面去坐下了,中年妇女给我们倒了几杯水,然后才坐在沙发上,“你们叫我张姨就行了,这是你们周叔的女儿,叫周梦琪。”
我笑了笑,“叫张姐好了,您看着挺年轻的。”
“呵呵,小伙子嘴巴真甜。”
聊了会儿家常,我把周磊的情况告诉了张姐,当然是我编的,要是把真实情况告诉张姐,他们会很担心的。
聊完了天,张姐带我们选了房间,我和小五住一间,夏依依和周梦琪住一间,床都挺大的,我也不怕小五半夜爬到我身上歪歪了。
吃完了饭,张姐就出去找小区的同龄人唠嗑去了,周梦琪在客厅做着作业,夏依依在认真的教她,我想想这也不错,夏依依虽然才二十岁,但是人家早已经拿到大学本科文凭了。
我走出门给周磊拨了个电话,“喂,磊哥,我们到了。”
“嗯,到了就好,我老婆孩子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你女儿挺漂亮的啊,要不是我深爱着夏依依,我肯定泡你女儿,哈哈。”
“哈哈,你少接近我女儿,别让她跟你学坏了,你们到了就行,对了,我女儿性格比较内向,你们多带她出去玩玩。”
“你放心,我肯定把她带的像我一样能说会道的。”
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我给十九号打了一个,“喂,兄弟,我逃出来了,在号子里待了一个月。”
“嗯,我知道。”
“谢谢你了,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救我。”我在想,要不要把牛老板的事告诉他,岛上几十号为他卖命的兄弟,都是孤儿,而杀害自己父母的,就是从小把自己养大的老板。
“咱们以后少联系,自从你被救走,牛老板就一直怀疑有内奸,这段时间杀了好几个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兄弟,现在正往岛上的兄弟身上查。”
“嗯,知道了,对了,上次让你问的那种药,有没有解药。”
“没有,人家就是研究出来专门对付敌人的,怎么可能有解药。”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兄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其实…”
“行了,我们要集合了,最近有任务。”十九号挂断了电话。
小五走了出来,拍了一下我肩膀,“干嘛呢,脸黑的跟债主一样。”
“没事,对了小五,你父母还在吗?”
“父母?没印象了,从我记事起就跟着我师傅练功,我师傅死了之后我一直一个人,直到碰到阿四哥,他把我带到了大城市,然后就是遇到你们了。”
那天我和小五聊了很久,我们两个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正经的聊天,但我始终还是没有把我父母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也不打算告诉十九号了,我怕他那个性格,一定会不顾一切去报仇,然后白白送命的,我突然有了目标,我这辈子,能为自己父母报仇,就够了。
第二天,小五老早叫我起床,手里握着一本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破烂书,“叶天,快起来,我从气功日记上找到你这种症状的人了。”
我揉了揉眼睛,小五把书翻了翻递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你师父的气功日记?”
“嗯,我没事就爱瞎翻一下,今天突然想到你这症状跟我师傅日记里提起过的一个人很像,我今天就找出来翻了翻,还真的找到了。”
我连忙坐起身来看了看。
“1990年5月,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外国人,一身的肌肉,但不知道怎么的,走起路来像将死之人,我为他把了把脉,发现他身体一切正常。”
“他很虔诚的让我做他师父,我不肯收他,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祖传气功交给外国人,他在我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我怕弄出人命,只好答应他,但是我没打算教他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