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近尾声,卫立国要求三人先行回家,因为明天还要赶早上学。
“爸,我等会再回吧,搭你的车回。那个魔头喝了一箱子的茅台,我可不敢搭他的车。”
“不行,你必须跟小昊一起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晚一些。”
“可是他喝了那么多酒,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他敢喝就说明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昊平稳地驾驶着汽车,虽然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爆表,但是却没有显现出一丝醉意。
突然,前方岔路口窜出一辆老款金杯海狮面包车,完全挡住了去路,秦昊唯有一脚刹车。
这时,面包车上下来五六个人,把宝马车包围起来,其中一个老大模样的横肉男,拿一把小斧头敲驾驶位的玻璃,秦昊生怕他把玻璃给刮花了,马上猛地开门,把横肉男撞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横肉男挨此一撞,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心一横操起斧头就架在秦昊的脖子上。接着厉声喝到:“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这位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别喷口水啊,难道抢劫就不用讲究个人形象了吗?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走精英化路线,你这样简单粗暴毫无创新,还不注重客户体验,是会被时代淘汰,被社会所抛弃的呀!”秦昊好心地劝说道。
横肉男被他说得先是一愣一愣的,而后立刻恼羞成怒,更加暴戾地吼道:“少特么的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我说这位大哥,你一定是野路子出身吧,抢劫它是一门技术活,绝不是一把斧头两句恐吓就能够完成的。你有没有事先调查过我有什么呢?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需要我的什么东西呢?”
“至少,你要明明白白告诉我,我该拿出什么东西给你呀,我身上有那么多东西,你到底要哪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还有,顾客就是上帝,能自己动手的就尽量不要劳烦上帝亲自动手,我看你也四肢健全,你要什么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为什么非要我亲自动手呢?你有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此时的秦昊已经话痨附体了,不禁横肉男抓狂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牙龈痒痒得不行。
“你给我闭嘴!再吵吵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这位大哥,你是来抢劫的,你要搞清楚你的目的,现在除了抢劫之外,你还意图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是违反了职业道德的。”
“而且,由于你业务不熟悉,操作技巧杂乱无章,导致你这次抢劫行动已经严重超时了,已经处于极高的风险中,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横肉男都要尿了,决定不再搭理这个话痨,一手操着斧头,一手开始在秦昊身上到处乱摸乱掏。就在摸到秦昊腰间的时候,横肉男摸到一根硬硬的棒子,再摸,这个形状有些不规则,再摸,好像棒子中间还有个小洞洞,再摸,就扣到了扳机。
横肉男的手不动了,整个人也好像定格了。面前这位才是狠人,我这斧头也只是临时在五金店买的,等会用完了还要退回去呢。
“怎么了,这位大哥,找到欠条了么?”
“呵呵呵,还没,还没……”
“哦,原来你真是找欠条的啊!”秦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哈?完蛋了,一不留神竟然被这话痨把话给套了去。
“陈灿星派你来的吧。”说着秦昊把腰间的枪掏了出来,拉开保险,拿着到处乱瞄,然后把枪口定在了横肉男的裤裆上。
“老大,求放过啊,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咱们之间可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对老大你更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并且还崇敬得很!”横肉男带着哭腔哀求道。
“得了,别哭哭啼啼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了!”
“老大,你批评得对,我没有职业操守,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干这行的啊,我是良民啊,真的。”
“那你那斧头架我脖子干嘛?”
“额,这不是我干的,是这只该死的手干的,都怪我管教不严,我现在就把他砍掉,给老大谢罪!”说完作势就要砍手。
“得了,服了你了,脸皮那么厚也是一种本事,可以考虑从事一些不要脸的相关行业。”
“多谢老大指点,等小弟事业有成,一定不忘报答老大的恩情!”
“好了好了,把斧头给我吧。”秦昊接过斧头,走到面包车那里,抡起斧子就是一顿砰砰乱敲,一会儿功夫,面包车就像被车撞过一样,惨不忍睹。
“回去知道该怎么说了吧?”秦昊问发呆的横肉男。
“知道,知道!我们开车在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车子被撞坏了,没能及时赶到预定地点进行阻拦,所以根本就没看见宝马车的影子。”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昊。
“你的口才不错,这个故事很完美,我很喜欢……这里是三千块钱,拿去跟弟兄们好好喝一喝玩一玩,至于修车的钱你找陈灿星报销没问题吧。”秦昊从宝马车扶手箱里拿出三千块钱,那是卫立国放在里面零花用的,总共有几万块。
“谢谢老大,那我们就先走了,老大慢走,恭送老大。”
“表哥,你好厉害啊,那把枪能不能给我开开眼。”卫春晖一脸白痴地望着秦昊。
“你喜欢啊,那给你好不好……八百块!”秦昊爽快地说道。
“额,可不可以先欠着,我现在没钱哎。”
“可以。”说着就把枪丢给了卫春晖。
“哈?表哥你这也忒不地道了,这分明是一把假货嘛!”卫春晖无语道。
“我也没说过它是真的啊,在华夏,非法持枪是重罪,老弟,你脑子没毛病吧。”
“好吧,用一把玩具枪就吓走了一群小混混,你牛逼!”说着竖起两个大拇指。
“哎,我说,向来都是你坑人家的钱,刚才不仅没坑,还玩倒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吧。”卫雪灵好奇加戏谑地问道。
“唉,说来我跟他们也算半个同行,干我们这行的就是拿钱办事,没得选的,其中的心酸怎是你们能理解的。而且他们虽然把斧头架我脖子上,但是对我确实没有实质性的恶意,对我而言,不咬我的狗就是好狗,既然是好狗,喂点狗粮怎么了,没毛病吧。”
“额,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