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书茫然的望着关上的房门,不解的问道:“继续什么?”
话出口,司寒骁面色更冷几分。
他斜睨,审视江若书的表情,茫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江若书被看的心里发毛。
她讪笑的开口,想缓解尴尬,“司先生,你父母看上去真年轻。”
匆匆一瞥,两人保养的甚好。
五十多岁的年龄看上去四十出头,男人身姿伟岸相貌英俊,妥妥的一枚帅气的中年大叔。
女人身材高挑,风情万种,姣好的面容看的出年轻时是绝色美女。
怪不得司寒骁这么帅,父母都是高颜值。
只是……
司寒骁没有理会的意思。
气氛凝结。
江若书尴尬的挠头,没有在说话。
司寒骁突然起身,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你去哪?”几乎是脱口而出,江若书意识到这话容易引起误会,又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唐医生说要在房内待两小时……”
现在才过了二十分钟。
司寒骁开门,走出房间时,回应,“换裤子。”
江若书:“哦。”
……
宫寻站在楼梯口。
看到自家舅舅和舅妈兴冲冲的从楼上跑下来。
哪里还有平日的矜持和高雅。
宫寻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没骗你们吧,长得是不是很漂亮?”
黎红叶甚是满意,“漂亮,比简家丫头还要出色几分,你小子总算靠谱一回。不过……”
“不过什么?”宫寻问道。
黎红叶顾虑,“这女生背景可干净?”
“舅妈,你放一百八十个心,唐风把人家底都查了一遍。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宫寻拍着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
黎红叶放下心来,“这就好。”
他们不要求女方有多优秀,家境有多好,只要人品端正家底清白就足够了。
“舅舅,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宫寻看向司旭岩问道。
司旭岩想到方才一幕,略带不满的说:“想要傍上寒骁的女人数不胜数,这才刚认识多久这女人就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很难让人不怀疑她别有用心。”
宫寻挑眉,“出格的事……?”
司旭岩脸色难看,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跟晚辈讨论。
看到司旭岩的表情,宫寻直接往那方面想了,开心的一拍大腿,“好事呀,按照表哥的性格女人脱光躺在他身边都有可能盖着被子纯睡觉。这时候就该女生主动,事实证明,表哥还是正常的!”
黎红叶跟着附和,“就是,儿子能找到不排斥的女人就该烧香拜佛了,你还要求这么多。”
司旭岩:“……”
“咦,若书你怎么下来了?”
宫寻眼尖,刻意大声的喊道,提醒司旭岩和黎红叶不要再讨论。
江若书不自然的款款下楼。
为什么都盯着她?
她注意到司寒骁父母打量的眼神,中规中矩的站好,礼貌的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声音软糯、礼仪满分、不骄不躁。
黎红叶对她更满意了,亲切的握住她的手,笑道:“若书,寒骁脾气有点怪你多担待点。其实他也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糟糕,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江若书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一个劲的干笑。
唐药是几人中最理智的,问道:“若书小姐,是少爷把你赶出来了?”
江若书摇头,“不是,我不小心把豆浆洒在他身上,他回房间换裤子。”
黎红叶诧异,“豆浆?”
江若书点头,“嗯,他好像生气了。”
“所以……你刚才是帮他擦裤子?”
黎红叶不确定的问道。
江若书再次点头,“对呀,怎么了吗?”
黎红叶尴尬的摆手,“没、没什么……”
原来是误会,白高兴了。
宫寻拍拍她的肩,“安啦,表哥不是计较的人,你去送杯咖啡负荆请罪就好。”
不遂他的愿就把人告上法庭叫不计较?
呵呵,开拓了她的眼界。
宫寻把一杯现磨咖啡塞到江若书手里,推着她上楼。
唐药出声阻止,“宫少爷……”
“你闭嘴。”宫寻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唐药语塞。
江若书心中打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知道司先生的房间在哪?还是等他出来再道歉。”
“别呀,现在去才有诚意。我带你去表哥房间。”
宫寻推着江若书一块上了楼。
“这就是表哥房间。”
宫寻推门而入,听到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表哥在洗澡,你在这等一会儿。”
丢下这话,宫寻带门退出房间。
站在屋外,贼笑的拿出钥匙把门从外面反锁。
“宫少爷,你太缺德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毫无防备的宫寻吓得直拍胸脯,“你属猫的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拽着唐药离开,怕惊动里面的人,继续冠冕堂皇的说:“我这不是缺德,是协助你帮表哥治病。”
唐药蹙紧眉头,“骁爷不许任何人进入他房间。”
除了打扫的佣人还必须是男的,其他人都不能进入,包括他们几个。
“所以才要挑战他的禁忌,看表哥对若书最大的容忍度。你之前的方式太墨守成规了!”
宫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又拉着唐药站在屋外,“咱俩守在这里,只要听到里面情况不对立马冲进去。”
唐药若有所思的看向宫寻。
宫寻撇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这么做又不是为了偷听。”
唐药:“……”
……
司寒骁的房间以黑白色为主色调。
跟他人一样,这房间给人感觉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馨。
江若书不安的站着,眼皮不停的跳。
有了打退堂鼓的心理。
水声戛然而止。
浴室门打开。
司寒骁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敞开的浴袍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冰冷的视线突然射了过来。
江若书心下一惊,颤颤巍巍的端着咖啡上前,“司先生,我是……啊……”
“嘭!”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咖啡被司寒骁挥开。
杯内的咖啡悉数洒在白色的羊绒毯上,落下一摊难看的褐色污渍。
“谁允许你进来的!”
冷酷、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