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肯定这是杨教授他们切开的呢”
陈子晴有点自豪地说:“这个切口和一般随便砍一刀的不一样,它是一个三角形,这是我们公司采集植物样本时独特的切割标志。”旁边的周清也脸露喜色。
众人把装备放下休息,陈子晴赶紧查看周清的脚,脚踝处肿了一块,幸好没有伤到筋骨,我把背包放下,继续在周边走了一圈。心里有一个感觉,像是忽略了一些什么,雨后的傍晚,天色开始慢慢变暗,我抬头看了看榕树冠有十几米高,发现接近接近顶部的树干处有红色的微光一闪。我瞬时起了鸡皮疙瘩,为了确保没有看花眼,又保持着姿势看了接近五分钟, 红色的光再次闪现。但是天色暗淡加上有点距离,看不真清具体是什么,我赶紧把狼眼抽出来往树上照过去。老陆看见我如此的反应,翻身把ar15往树上瞄去,其余的人刹那间紧张了起来,我赶紧对大伙说没有危险。
叫唤大博过来握着狼眼为我指引位置,我则攀附着榕树的枝蔓往上爬去,在快要接近树顶的位置终于看见了狼眼所照亮的物件,全黑色的长方体,只要打火机般大小,用快速扎带绑紧在树干,我用刀切断扎带把它放进口袋然后爬回树下。
我脚一落地,众人就围了上来,我刚把它拿了出来,陈子晴就立刻说:“秦先生,快给我看看!”我就递给了她,她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把手机掏出来捣鼓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说:“果然没错,看来只要搜索到下一个信号点,找到失踪人员就更加容易了,秦先生,这次真的很感谢你的发现。”
我说:“只是碰巧而已,可你得说说这个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子晴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是是,刚才有点激动了,其实这个小装备是我们公司在研究野生动物时,方便追踪它们的活动痕迹以及位置,捆绑在动物身上的一个定位追踪仪,使用的是原始的长波信号,所以才能长时间运行,可是范围只有一千米,我们公司的人员都安装了能收到这个信号的应用程序,刚才打开手机就是为了核实这个设备,这个就是杨教授他们安装在这里的。”
托马斯这是突然问道:“miss陈,你刚才在手机上,有没有,收到其他的位置信号呢?”
陈子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下一个点应该会在比较远的距离,但是如果我们的方向没错,在往前深入的路途中应该能发现的。”
我想了一会就说:“既然这样,就把它绑回去吧,到时候我们出丛林也能得到引导。”陈子晴把它递给我后,我又一溜烟地爬回到原来的位置用新扎带固定好。
再次回到树下,托马斯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跟着给我树一个大拇指说:“mr.秦,你爬树怎么那么厉害?像猴子”
这话我听着别扭,根本不想给予理睬,可是不回他又觉得不礼貌,于是乎我就说:“你想学可以去越南的哦~!”
“为什么呢?”
大博听了在旁边一直在笑,我踹了他一脚就说:“你笑个屁啊?”接着看了看时间和周边的环境就继续说:“这天色也暗下来了,夜里的森林会更加危险,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这里的榕树树干和气生根形成了一个三角区域,两侧能得到天然的防护,只要在面向外面的空旷处生一堆火就能防止野兽的突袭,易守难攻。各自把帐篷拉扯了起来,雨后的气温下降得厉害,我砍了一些干枯的气生根让老陆把火堆燃起来。夜幕开始降临,大伙围着火堆前取暖吃喝,温暖的火焰把衣服上的水分缓慢蒸发,冒出阵阵热气,在这期间大博拖着老陆去弄了两条野猪腿,串在树枝上扛回来,看着架在火堆上冒着滋滋声响,香气四溢的肉,什么危险都先不管了。
很快就把烤好的肉一扫而空,大伙都围在火堆前取暖闲聊着, 我借口说去拿gps来研究路线,趁机回帐篷检查装备,查看信号屏蔽仪的时候发现开启的时间记录只有六个小时左右,我心想:不应该啊 ,我从昨晚一直打开到现在不止这点时间,难道中途碰到开关了?把它塞回了背包后我拿着gps就往火堆走去。
开启gps后我就对大伙说:“如今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开了护林员巡林的范围了,按照行进方向所示,我们还有五天左右的路程,但这只是保守估计,因为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陈子晴忽然神色有点暗淡地说:“希望杨教授他们平安无事。”
托马斯说:“miss陈,杨教授要找到,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私底下他们做了些什么约定。
陈子晴:“放心, 托马斯,那些事情不是什么难事”“秦先生,不用担心,我和基因公司的约定只是这次搜救行动采集到的资源共享。”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话题扯开就问托马斯:“托马斯,你们公司主要研究些什么的啊?”
托马斯神秘的笑了笑:“研究dna,病毒,血液,还有超前克隆技术,并且我们计划通过遗传基因改变人类的体质。”
我心想:说得都是些官方说辞,说了等于没说。
没什么话题可聊,毕竟各怀心思,各自掏出手机想要把玩一会,发现手机还是没有信号,陈子晴抬头看了看我,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所怀疑,为了掩饰自己,我也看回了她,努力装出尽显无奈的表情。
众人沉默地围坐着火堆坐了一段时间,便自行散去,大博守第一班夜,我先休息,三小时后大博把我摇醒,整个人迷糊迷糊直发愣,我拍了拍脸走出帐篷,篝火燃烧得没有那么旺,我添加了一些柴火进去,点燃了一根烟提神。
看着火光,总感觉接下来的路程不会那么简单,平静都是暂时,光线照不到的黑暗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也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轨迹正在发生着变化,不知祸福。把烟头丢进火堆站了起来,把麻醉&枪拿在手上,听着周围夜虫的鸣叫,头上的月亮星星也冒出了头,下午的雨云都已经飘去了远方。
偶尔这样的生活也挺好,回归自然,感受最真实的天空和原始的环境,少了城市灯光的污染,夜空中的星光特别明亮,凭着双眼就能看见整个星河,宇宙中的恒星带给人的不只是遥远和神秘,更深深刺激着人类的求知欲,想要到达遥远的星球一探究竟,看看人类是否只是这个广袤无垠宇宙唯一的智慧生物。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西北方的丛林深处,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瞬间已经穿出了大气层。这道光不像照明设备射出的,它像是无数发光物质形成的光柱,明亮而不刺眼,我赶紧打开手机的摄像想要录制下来,可是当我把镜头对准这光柱的时候,显示屏上的确是黑暗一片,没有任何映像。心里哪个着急啊,我到了陈子晴的帐篷把她喊醒,期间我一直盯着远处的白光,惧怕它就此消失,幸好陈子晴很快就钻出了帐篷,一脸怒容地看着我,我无视她的目光,手指直指白光的方向,她一转头就立马惊呆了,大喊一声:“天啊,快快快,赶紧录下来”“没用的,这光线对电子设备免疫”
喊声惊醒了其他人,纷纷钻出了帐篷,可就在此时白光消失了,其余的人只感觉一道光一闪而逝,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我们,我只好解释一遍,并把手机淘出来找到刚才拍的录像给他们看,刚才并没有成功拍下光柱,视频里面一片漆黑。
大伙重新围坐在火堆旁边,托马斯问道:“mr.秦,你认为你们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不会将高亮度射灯误认为是神秘光柱了吧?”
我不温不火地说:“托马斯,陈小姐当时也看到的,探照灯或者射灯营造出来的光柱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陈子晴接着就说:“秦先生说得没错,如果是照明设备制造的光,它只照射在明确目标上才会出现,我们所能找到的照明设备照射距离还没有能达到大气层距离的。况且我们无需编造一件事情来骗你们。”
托马斯:“你们所说光柱,会不会是之前失踪人员所带的特殊设备造成的啊?”
“不会的,我们公司没有这样的设备,况且杨教授他们使用的所有的设备清单我们都有着记录。”陈子晴连忙解释。
我想了想就对着大伙说:“出现光柱的地方是在西北方向的丛林里面,我们的目的地也是这个在西北方向,我怀疑杨教授的失踪会和这个光柱有关。”说完我就看了看陈子晴和托马斯等人。
让我觉得非常奇怪的是大博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提出疑问也没有参与讨论,只是在火堆旁边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拍了拍大博的肩膀,他显然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我连忙说道:“大博,你怎么啦?没事吧?”
大博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事情走神了。”
我发现他的眼神有点躲闪,故意避开话题,也不再深究,众人围在火堆前也没有讨论出些有用的结论,就各自回去休息,凌晨三点老陆爬起来接替站岗。我回到帐篷钻进睡袋就昏睡了过去,不知是我心大还是基因强大,无论处于什么环境都有很好的睡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我们已经背着背包,往森林深处进发。由于昨晚光柱的影响,我不自觉的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但是深林的灌木和杂草越来越浓密,不得不持续使用砍刀开路,不久手都酸了,除了女人,其余每个人都轮流着在前面挥着砍刀开路,陈子晴经常留意着手机app上的长波信号检索提示,找到下一个信号点。
前面的老陆突然停下,并举起右手握住拳头,这是停下的手势。我赶紧上去,老陆就指着前面的一颗白桦上对我说:“前面有一条很大的蛇。”
陈子晴闻言也走上前往白桦树方向看去,前方十米的白桦树上盘踞着一条大腿般粗壮的银环蛇,在警惕地吐着蛇信。“银环蛇一般体型都不大,但这也太大了。”
这时托马斯忽然说道:“这蛇的基因变异才会有如此体型,应该是受到某种辐射或者植入式病毒导致的,miss陈,我们需要这蛇的dna以及血液样本。”
老陆马上想从我手中接过麻醉&枪,我对他说让我试一试,就问陈子晴应该射向蛇的那个部位,换上超强麻醉针,通过倍数镜瞄准陈子晴所说的部位,噗的一声击发,钛合金的针头刺穿了蛇的鳞甲,一瞬间变异银环蛇把白桦树缠的噼啪响,隔了几秒就静止不动了,为了确保安全,大伙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一分钟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