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笠焓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楼宛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那我想,我有必要想想你是否还有站在我身边的资格。”
“我,我知道错了,二皇子,绝不会再有下次,这次只是因为我太久没和二皇子说说话了,又想到我即将嫁给您,便有些僭越了。二皇子,请您原谅我!”
对于楼宛淋来说,她最害怕的就是二皇子不再把心思放在她心上。
看到炎笠焓的脸色那么阴冷,她早就吓得心都慌了,哪还记得楼宛涴有没有被她气到。
楼宛淋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
炎笠焓看着楼宛淋这副乖巧的模样,心里感到一丝快意,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淋儿,本宫也不是有意凶你,只是本宫现在处事需事事小心,尤其不想你受到他人的非议,你可以了解本宫的心意吗?”
炎笠焓深知如何能让楼宛淋对他死心塌地,于是在狠狠警告了楼宛淋之后,又对楼宛淋说起了甜言蜜语。
边说边伸出手轻抚着楼宛淋白嫩的面颊,细细描摹着楼宛淋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唇。
这句话对楼宛淋来说十分受用,炎笠焓这么说,肯定是心里对她很重视。
这么一想的楼宛淋,便小鸟依人地低垂着头,靠在炎笠焓胸前。
“二皇子,我就知道您是疼我的。”
“好了,走吧。”
哄好了楼宛淋,炎笠焓也没有心思再待在相府,更别提用什么膳了。
想到楼宛涴很有可能看到了这一幕,炎笠焓便觉得自己心情莫名地糟糕。
他本还想着利用这段时间让楼宛涴离了他就不行,那样等楼宛涴嫁入熠王府,他想探听熠王府的事情就轻易许多了。
如今楼宛淋坏了他的计划,他只能等这事情淡了,再找个理由和楼宛涴解释。
女人而已,就让她胡思乱想几天,让她忍不住主动找他要解释更好。
炎笠焓率先来到大厅,楼宛淋则是被炎笠焓说服先回房换了身衣服。
炎笠焓走进大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坐在一旁喝茶的楼宛涴。
见楼宛涴一副专心喝茶的模样,他进来了也没看他一眼,就好像没看到有人进屋一样,只当她是在和他赌气。
“楼相,本宫想起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晚膳来不及吃了,这就先行告辞了。”
炎笠焓把视线转向主座上的楼鹤之,只见楼鹤之已经起身准备行礼,便摆摆手,率先说道。
“这,那老臣送二皇子一程。”
听到炎笠焓这么说的楼鹤之不免有些意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这么客气了?
他不由得想到是不是楼宛淋惹炎笠焓不快了,若是这样,他得趁着送炎笠焓的时候好好解释才行。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炎笠焓走后,楼宛淋也只是让迎秋来捎了口信,说她不过来吃饭了。
这顿晚饭,楼鹤之和林如雪吃得食不知味,但楼宛涴和楼宛澈还是吃得十分尽兴的。
饭毕。
“雪儿,你有空的时候就多多去看淋儿,让她不要再随着性子胡闹了,若是惹二皇子不快,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回到房的楼鹤之,张开双手任林如雪替他宽衣,语气严肃地说道。
“鹤之,你这是何意,是不是二皇子说淋儿什么了?”
林如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在低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说话的语调依然温婉。
“没说什么,只是淋儿和二皇子的事毕竟不在明面,还是不要让淋儿对二皇子那么积极,免得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楼鹤之摇头,穿着内衫便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知道了。不过,鹤之,雪儿有一个疑问,你觉不觉得二皇子今日对涴儿的态度不太一般?”
林如雪把衣服挂好后,便来到桌旁,给楼鹤之倒了杯茶,说出了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二皇子今日看起来的确是像有意帮涴儿说话,或许是他认为涴儿并不知婚礼的实情,所以才做个样子吧。”
楼鹤之想了想,只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他为官多年,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出炎笠焓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关心什么儿女情长的。
当初的炎笠焓,也是看中楼宛涴的天赋和背景才向皇上求娶。
现如今楼宛涴成了废物,被天下人耻笑,若是炎笠焓心中有楼宛涴,又如何会对楼宛淋有意,更不可能答应迎娶楼宛淋。
楼鹤之之所以不介意炎笠焓和楼宛淋走得近,也只是因为他看中了炎笠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