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晚,茂密的山林中不时传来蚊虫的鸣叫声!
“啪······!”孙兴城睡意朦胧的坐起来拍打着趴在身上的蚊子。
“大哥,这里蚊子怎么这么多!”少年坐起来,推着睡在身边的汉子问道。
汉子揉了揉双眼坐起来:“这里蚊子怎么这么多!”汉子看着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后起的红疙瘩。
三十多名战俘全部坐起来,拍打着蚊虫!
“大哥,现在几点了?”张铁线问到身边的张铁森。
张铁森悄悄的走到窗户前,向外看了一眼,很谨慎的在怀中掏出一只怀表,这只怀表还是胡咧咧交给自己的,托付自己转交给陈老帽的女儿,自己一只带在身上,只有张铁线,孙兴城二人知道张铁森身上藏有怀表。
“八点十五分!”张铁线小声的说道。
“饿死我了!小鬼子,怎么还不开饭!”张铁牛接着说道。
“对啊!”孙兴城附应道。
每个人都饿的四肢发软,全身无力!毫无耐心的等着救命的窝窝头!
半个小时后。
一直关着的房门被打开,俩名身穿军装的缅甸人用汉语说道:“出来集合,皇军训话!”
张铁森,张铁线等人拖着疲惫,饥饿的身躯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哭喊声:“骆驼,起来吃饭了······!”张铁森等人回头见一名南洋游击队的战士,正半跪在铺上推着躺在床上的一名战友。
南洋游击队副队长,韩秋风急忙跑过去,伸手查看胡骆驼还有没有呼吸!
听到喊声那俩名缅甸军人,一人向日军的指挥部跑去,一人站在门口说道:“赶快出来集合!皇军会来处理的!”
南洋游击队的战士,不舍的看着躺在铺上的战友不愿离开!
“要是皇军等急了又要死人!”那名缅甸皇协军说道。
“走吧!”张铁线走到胡队长面前说道。
胡队长看了张铁线一眼转身对韩秋风说道:“秋风,人死不能复生走吧!”
每名战俘转身惋惜的看着躺在铺上的汉子,每个人都已经变得麻木,而又疲惫!从天津踏上火车,车厢内关押着近六十名战俘,一路颠簸!从中国的正北方来到中国的正南方,然后又跨过边境来到缅甸,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平均每天都会有俩名战友离开自己,每个人都不知道明天离开自己的又会是谁?
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给人一种恍如白昼的感觉,借着月光张铁森向四周看去,黑压压的森林,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的异常恐怖!
张铁森等人走到一块空旷的地方,一排排战俘整齐的站在一个用木头搭建的演讲台下。
张铁森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搜索,想找到那名上级指派自己要救的美国人,自从上了火车就再也没有见到那名美国人!
张铁线,孙兴城的目光也在一排排的人群中搜索,想找的那个和自己在船上,舌战日军军官的美国人。
“你说,日军会把那群美国水手关到哪呢?”孙兴城问到旁边的张铁线。
“你也在担心斯克洛?”张铁线问道。
“没错!这个美国佬很仗义!”孙兴城微笑着说道。
“愿他们的上帝保佑他们!”张铁线走到演讲台下说道。
十分钟后,一名手握军刀的日军走到演讲台上,身后跟着俩名日军!
那名日军手握军刀,看着台下的战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欢迎各位,为创建大东亚共荣圈不远千里来到这块让我很讨厌的地方,这里蚊子很多,蚊子很大!天气很热······!”这名日军军官像是在对战俘诉说心中的苦闷!
十分钟后,日军军官走下演讲台,战俘被重新押回属于自己的牢房!
张铁森,张铁线等人走到门口时见一个黑影趴在地上,韩秋风急忙上前,见趴在地上的人正是骆驼,突然,韩秋风感觉扶在骆驼肩膀上的手黏糊糊的,低头细看见骆驼脖子上一刀深深的刀口。
张铁森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按住韩秋风的肩膀:“兄弟,冷静!”刚要爆发的韩秋风转身看着张铁森,眼含热泪抽噎着对张铁森说道:“这个孩子从小跟着我长大,今年才十九岁!”
“兄弟,我相信!我们迟早会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张铁森坚定的说道。
“嗯!”韩秋风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和张铁森,张铁线同乘一接车厢的战俘,仅剩下二十九人!二十九人饥饿难耐的走进牢房,期盼日军能发发慈悲,给口饭吃!所有战俘饿的连话都不想说!饿的躺在铺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晚上,九点十一分。
“出来吃饭了!”一名缅甸军人在门口喊道。
所有的战俘激动的在床上爬下来,好像已经闻到了饭的香味!
当战俘走出房门,来到开会的那片空地上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三四千人,有的长着一副西方面孔,有的长着一副亚洲面孔,两种面孔的人被一排端着步枪的日军隔开!
人群在探照灯下或坐或站,身上的军装破败不堪,衣不遮体!有的赤裸着上身,下身只是用一块破旧的军装遮住了**!胸前的肋骨看的清清楚楚!每个人手中拿着一个发黄的玉米团,端着一碗面水汤激动的吃着仅有的晚餐!
“排好队,过来打饭!”一名缅甸军人站在一堆玉米团面前喊道。
“斯克洛!”孙兴城看着正在伸手接玉米团的美国人小声对身边的张铁线说道道。
张铁线,张铁森急忙抬头,见那群美国水手正排队打饭!
斯克洛打完饭转身,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蹲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斯克洛冲微笑着向张铁线,孙兴城等人走来!
“八嘎!”一名端着抢的日军,拦住斯克洛然后用生硬的英语说道:“回去!”看着日军的刺刀,斯克洛无奈的冲张铁线,孙兴城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向属于自己的地方走去!
张铁线,张铁森,孙兴城等人见斯克洛还活着,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吃完饭,所有战俘被日军押回散发着臭味的牢房!
看着骨瘦如柴的战俘,张铁森不知该从何开口!
一名满脸沧桑的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张铁森等人面前,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目光在张铁森脸上定住!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电灯,张铁森和眼前的男子四目相对,在男子眼中看到一丝狂野,一种永不屈服的信念!
男子,面带微笑,在张铁森的目光中,男子看到了智慧与信仰!
“你是共产党?”男子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张铁森反问道。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飞鹤,国军第183军832团中校团长,奉委座指派出兵缅甸支援盟军!”
张铁森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男子,知道眼前的人也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道:“我不是共产党,我是一名老师!”
“兄弟,我不会看错的!这个我见过!死在我手上的共产党不下百人!”李飞鹤指着张铁森的眼睛。
“兄弟,你真的看错了!我真的不是共产党!”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记住!这个地方我说的算!招子放亮点别招惹我的人!”李飞鹤指着地下恶狠狠的说道。
“兄弟,这个地方不是你的!是日本人的!”张铁森毫无惧意的说道。
“有种!我喜欢!老子要睡觉!明天再给你们玩!”李飞鹤转身向自己的铺位走去。
第六十五章
“哒哒······!”清晨,茂密的雨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机枪声。
听到枪响,张铁森等人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做起来仔细辨别枪声传来的方向。
“兄弟们赶快起来,干活了!”李飞鹤手忙脚乱的披上破败不堪的军装。
只见国军战俘迅速的穿好衣服,向门外跑去!让张铁森等人惊叹的是日军竟然们有给牢房上锁!
“兄弟,你们干嘛跑的这么急?”张铁牛拉住一名在自己身边走过的战俘。
“松手!”战俘满脸焦急,想挣开张铁牛如钢钳般的右手,战俘见挣脱不开面带恐惧焦急的说道:“赶快去操场集合,去晚了会死人的!”张铁牛松开手转头疑问的看着张铁森:“大哥,我们去不去!”
国军战俘,已经跑的一干二净!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张铁森心想:“现在出去已经晚了!”正在苦苦想着对敌之策,突然听到老者说道:“都爬到床下!”
“床下,那么脏!蚊子又多,我不进去!”张铁牛很不满意的说道。
“想死的在这站着!想活的都进去!”老者对众人说道。
张铁森看了老者一眼,面带微笑爬到床铺下,其他人见张铁森爬了进去也跟着爬了进去,张铁牛恶狠狠的瞪着老者不情愿的爬了进去,老者像是什么都没看见,毫不在乎的弯腰爬了进去!
“砰!”一声枪响,站在操场上的战俘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一名国军战俘的头颅被一颗三八大盖的子弹穿透,脑浆顺着弹孔流到地上,这名战俘正是张铁牛用手拉住的那个人。
“大佐阁下,昨天调来的劳工人数不对,少了很多!”一名日军走到伊藤大佐面前。
“八嘎!赶快带人去搜!”伊藤大佐怒气冲冲的说道。
“嗨!”日军转身离开。
十几名端着枪的日军,步伐急促的向张铁森等人住的牢房走来!
“八嘎!你们得趴在床下什么得干活!统统死啦死啦得!”一名日军军曹站在门口,看着趴在床下只露着头在外面的张铁森等人。
张铁森等人慢慢的铺下爬出来,假装疑惑,惊恐的看着门口的日军,张铁森还在想怎么应对,突然听到:“太君早上好!外面怎么在打枪,发生什么事情了?”老者表情惊恐的用日语说道。
长期和日军打交道的老者,在日军面前表演的游刃有余!
看着惺惺作态,低头哈腰向门口日军走去的老者,张铁牛等人心中厌恶,同时对老者一口熟练的日军感到惊讶!张铁森心想:“这位老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秘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人知道老者的祖籍,姓氏!
“你们没有听到起床号嘛?”那名日军军曹满脸怒气的说道,同时对老者会说日语感到惊讶。
“太君,我没有听到起床号!只听到一阵枪声,吓得我们不敢出门!”老者摇了摇头面带恐惧的说道。
“八嘎!没有人告诉你们!枪声就是起床号嘛!一群胆小鬼!”
“太君,我们昨天下午才刚来,哪有人告诉我们枪声就是起床号!我们还以为外面打仗呢!”老者面带疑惑的解释道。
“你得,很狡猾!你还是去和伊藤大佐解释吧!我不喜欢和你们这群胆小鬼做口舌之争!”
张铁森在张铁城哪里学了不少日语,多少的听懂了老者话中的意思想起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老奸巨猾!说的正是眼前的老者。”
张铁森等人被押到操场上,发现只有自己二十九人没有到操场集合,操场演讲台下面趴着一具尸体,已经看不清容貌!但是,观察力极强的张铁森,从衣服和体型上认出了此人正是张铁牛拉住的那名国军战俘。
张铁森,感觉身后一双充满怨气的双眼盯着自己,转身见李飞鹤满脸杀气的瞪着自己!
日军军曹走到伊藤大佐面前,点头哈腰汇报完战俘没有到操场集合的原因,然后转身向张铁森等人走来,在老者面前停下:“伊藤大佐,让你过去!”
“嗨!嗨!我这就过去!”老者微笑着用日语说道。
“大哥,你看这老小子像不像汉奸?”张铁牛看着一副汉奸像的老者。
“他要是汉奸,你早就死了!”张铁森转头对张铁牛说道。
“大哥,我看此人绝非善类!”张铁线接着说道。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没有伤害我们的想法都是我们的朋友!”张铁森满脸心事的说道。
伊藤大佐看着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的老者心想:“这批劳工里怎么会有老头,正雄将军是不是搞错了!”转头面带怒意的问道站在旁边的小野本似郎:“小野君,怎么会有老头在里面!就算我们没有战俘,还有那么多支那百姓!为什么要把一个老头送到这里!”
“伊藤君,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其中的缘由!”小野本似郎无奈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伊藤大佐不解的问道。
“如果告诉你!我就不能活着回到我的家乡!”
“小野君,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嘛?”
“伊藤君,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小野本似郎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时老者已经走到伊藤大佐面前,老者低头笑道:“太君,早上好!”
“吆西!”听到老者讲着一口流利的日语,伊藤大佐点头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按时集合!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伊藤大佐接着说道。
“太君,我们不知道开枪就是起床号!我们还以为外面在打仗,吓得躲到了床下!”老者解释道。
“你们的监管员,没有告诉你们嘛?”伊藤大佐很不开心的问道。
“没有!”老者肯定的说道。
“山岛君,查一下谁是他们的监管员!”伊藤大佐问到身边的一名少佐。
“嗨!”
不一会那名少佐,拿着一本花名册走回演讲台对伊藤大佐说道:“报告大佐阁下,他们的监管员是皇协军蚱蜢!”
“把他,给我带过来!”
五分钟后,一名缅甸皇协军走到演讲台下:“太军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吗?”伊藤大佐看着台下站的缅甸皇协军说道。
“太君,饶命!昨天晚上酒喝多了,把这事情给忘了!”缅甸皇协军吓得全身颤抖跪在演讲台下。
看着台下磕头如捣蒜的缅甸皇协军,伊藤大佐说道:“因为,你的失误!让五千多名劳工不能正常到工地上施工!严重的耽误了施工进程!”
因为缅甸民族较多,语言不能统一!再选用皇协军时,多为精通汉语的缅甸军人。
站在伊藤大佐旁边的缅甸翻译,支支吾吾的翻译着伊藤大作的话!
跪在台下的缅甸人,听不懂台上的日军说的什么,翻译的话听得也是稀里糊涂只顾磕头喊:“太君,饶命······!”
“给你一个效忠天皇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为大日本皇军修建铁路!”伊藤大佐说道。
“你也可以去修铁路了!”伊藤大佐转身对旁边的缅甸翻译说道。
缅甸翻译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在伊藤大佐面前辩解,有点恼怒的伊藤大佐转头说道:“如果你在说话,我这就杀了你!”缅甸翻译无奈的低下了头。
第六十六章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伊藤大佐低头看着台下的老者。
老者听到站在演讲台上的日军问自己叫什么名字,突然变得十分纠结,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张铁森像是一种多年的回忆!
“老朽山东人氏,姓张、名启航!”老者陷入沉思中,心不在焉的说道。
“张——启——航!吆西!你愿意为大日本皇军效力嘛?”伊藤大佐毫无余地的逼问道。
张启航又转头看着张铁森,脸上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我很愿意为皇军效力!”没有人察觉张启航脸上一丝充满希望的微笑一闪而过。
“吆西!以后你就是我的翻译!现在你就让这群支那人去干活!”伊藤大佐微笑着说道。
“嗨!”张启航很快进入了状态,然后转身对身后的战俘喊道:“都不要看了赶快给皇军干活去……!”
“大哥,这老小子是不是当汉奸了?”张铁牛问道身边的张铁森。
“我想应该是吧!”张铁森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老子,当初就该饿死这个老逼养的!”张铁牛杀气腾腾的看着张启航说道。
近在咫尺的张铁森竟没听见张铁牛说的话,依然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眼前的老者怎么会和三叔重名,他和大伯,爹长的太像了!每当自己问起三叔,爹总是说三叔死了!有一次爹被问的不耐烦了,说三叔是张家军的叛徒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铁森苦苦冥想。
所有战俘满脸杀气的看了刚成为汉奸的张启海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心转身向工地走去!
张铁牛满脸杀气,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低声道:“老子迟早弄死你个老逼养的!”
张铁线,孙兴城等人不解的看着老者?
去往工地时,张铁线,孙兴城二人向关押美英战俘的监管区看去,见斯克洛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不时做着鬼脸!
茂密的森林中,堆放着一摞摞道枕,铁轨!一群战俘疲惫的走到钢轨前拿起撬棍继续拆铺在石子上的道枕与钢轨!
“大哥,小鬼子拆铁路干嘛!这不是八路军干的活吗?”张铁牛疑惑的问道。
“想知道的话去问小鬼子!”张铁森没好气的说道。
张铁牛看着向前走去的张铁森心想:“大哥,今天怎么了?”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些钢轨,道枕运到108号铁路上去!”张启航站在一名日军指挥官面前指着堆在旁边的道枕与钢轨冲张铁森,张铁线等人喊道。
“大哥,弄死他!”张铁牛瞪着张启海跟在张铁森身后说道。
“你要是弄死他!我们都待死!”张铁森一边走,一边注视着张启航,看着张启航慈祥可亲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特别亲切的感觉。
见张启航一直盯着自己看,张铁森面带微笑,冲张启航张了张嘴,让张铁森没想到的是,张启航竟冲自己点了点头。
张铁森又张了张嘴,他的口型所说的两个字正是“三叔”
张启航又点了点头!
张铁森,张铁线,孙兴城等人把道枕,铁轨装到平板车上,拉着平板车被五十多名日军押着,向108段铁路走去,崎岖的山路,凹凸不平!推着平板车的战俘显得异常吃力,闷热的亚热带地区,让刚从四季分明,正处在寒冬季节的山东,调来的战俘难以忍受!
刚从东南亚回国的张铁线,孙兴城虽然适应燥热的天气,但对从未出过苦力的二人来说也是异常难熬!
张铁牛全身是汗,汗水已经把衣服打湿,脱掉衣服!露出结实的身躯,继续推着平板车骂道:“这个狗汉奸!老子迟早弄死他!”
张铁森看了一眼全身是汗的张铁牛,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多小时后,张铁森等人被日军押到108号段铁路,张铁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近万人手持工具,正在铺设铁路!这些铺设铁路的人全长着一副西方面孔。
“你们得!把那些车拉回去!”一名日军指着旁边的空车说道。
张铁森等人向旁边的空板车走去,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啊……!”
一名英国战俘在架钢轨时被一块石子滑倒,钢轨直接在肩上滑下来,砸在小腿骨上!战俘抱着腿坐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其他几名战俘急忙跑过来,想把钢轨抬开!
“八嘎!”一名关东军怒骂着向倒在地上的英军战俘跑去,几名想抬钢轨的战俘吓得急忙躲开!
“八嘎!”关东军满脸杀气。用力踩,压在战俘腿上的钢轨!
“啊……!”英军战俘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听到叫声其他人都抬头,向这边看过来!
“哒哒……!”一阵机枪的响声,响声过后一名日军用英语喊道:“赶快干活……!”
英军战俘在日军的恐吓下,无奈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战友被日军毫无人道的摧残!重新拿起工具继续为大日本皇军修建铁路!
那名压在钢轨下的英军战俘晕了过去!
“吆西!”几名关东军面带微笑向这走来,像是找到了一件玩具!
“我们怎么让他醒过来!”五六名关东军围着昏死过去的英军战俘说道。
“先把他的手指砍下来!我想他就会醒过来!”一名抱着膀子手拖着下巴的关东军说道。
“我想还是先把他的耳朵割下来!”另一名日军说道。
“我们还是先割他的鼻子!”
“先挖他的眼睛!”几名关东军看着躺在地上的英军战俘争论起来!
“你们别争了!我们一起动手!”
“吆西!土肥圆君,你得很聪明!我们一起动手!”
五六名关东军拔出腰间的刺刀,向英军战俘走去!
“一、二、三!”日军把刺刀同时放在自己所选的地方,数着数一起下刀!
“啊……!”英军战俘躺在地上剧烈的颤抖,几名日军急忙站起来!
英军战俘一只眼流着血,一只耳朵掉在地上,鼻子还有一半连在脸上,因为手指骨头比较硬没有割下来,只割掉了一半!
“杀——了——我……!”英军战俘突然坐起来,用英语喊道。
看着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英军战俘,几名关东军:“吆西!他醒了!我们走吧!”
几名关东军在英军战俘醒后转身离开!
偌大的工地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天堂的大门为你打开!”一名战俘突然走到钢轨下的战俘面前,举起锤子向英军战俘头上砸去!
“八嘎!”关东军愤怒的喊道。
“斯克洛……!”张铁线,孙兴城同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