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张小三躲前脚躲进衣柜里,陈春林后脚就走了进来。
而王玲则是正躺在床上装睡呢。
输了钱的陈春林本来心情就很暴躁,直接朝王玲身上扑了过去,他也不洗手,伸手就往王玲身下摸。
王玲本来就反感陈春林,当即扬起手就打开了陈春林的手。
陈春林正在气头上,被王玲这么一弄,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一只手钳住王玲两手手腕,然后另外一只手直接往身下摸。
“你放开我,你手脏……”王玲挣扎着,想要推开暴躁的陈春林。
但是王玲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陈春林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猛地扬起手,一个嘴巴子打的王玲差点就晕了。
“妈的,你这个臭娘们,怎么没穿内裤,下面还这么多水,是不是背着老子偷男人去了?!”
陈春林本来是想着赌场失意,回家可以在自己老婆身上找到一点男人的尊严。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会背着自己在偷男人,这顶绿帽子来的措手不及。
“我……”王玲捂着嘴巴子,看着凶神恶煞的陈春林根本就不敢说什么。
这种事情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而在农村里,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是跟哪个野汉子!”陈春林又扬起了手,要打王玲。
王玲吓得抱住了头,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这一幕,被躲在衣柜里的张小三看的清清楚楚,他现在很冲出去跟陈春林打一架,然后把王玲嫂子带走。
但是,张小三很快就想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跟陈春林动手。陈春林虽然是个烂赌鬼,但是体格还是很健壮的,比排骨一样的张小三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种情况不出手,张小三也觉得自己不是男人,深思熟虑之后,张小三决定先静观其变,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他肯肯定毫不手软。
外面的陈春林见王玲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说,忽然脸色一变,居然笑了起来,“老婆,我跟你开玩笑呢,来,起来吧。”
说着,陈春林真的去扶着王玲站起来了。
这一幕不仅让王玲有些吃惊,就连衣柜里的张小三都有点蒙圈了,这陈春林的态度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老,老公你真的不打我了?”王玲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前的这个陈春林让她感觉好像不认识了一样,这种情况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陈春林依旧笑嘻嘻的,伸手摸了一下王玲刚刚被打的脸颊,“怎么样,老婆,我没有打疼你吧?”
王玲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陈春林,就像是刚结婚的时候,那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没有染上赌博恶习的陈春林一样。
此时,王玲甚至还因为自己跟张小三的事情,而导致心里内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公。
“没,没有,老公,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赌钱了好么?”
这句话,王玲记不得已经说了多少次。只不过之前说了根本没用,到最后的时候,陈春林变成一个烂赌鬼,她也懒得去说了。
听到这句话,陈春林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老婆。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能告诉我,你找的那个姘头有没有钱,要是有钱能不能先借我一点,我一定能把以前输掉的钱赢回来。”
陈春林这句话一出来,王玲愣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一个嘴巴子就打在陈春林的脸上。
躲在衣柜里的张小三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春林作为一个男人,在发现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偷情之后,不是想着着找对方报仇,居然是想着找对方借钱。
这跟让自己的老婆去卖还有什么区别?
“真他娘的是个畜生,比李大勇还畜生!”张小三气得咬牙切齿。
而王玲打了这一个嘴巴子之后,陈春林就露出了他那阴暗的一面,他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走到堂前,拎着一张板凳来了。
“臭娘们,你敢打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去死!”陈春林此时已经没有半点人性可言,他抡起板凳就要往王玲身上砸。
张小三知道,这一板凳下去,王玲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他当即准备推开门,然后一脚踹在陈春林这只赌狗的屁股上,然后带着王玲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忽然又从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春林,你住手!”
张小三看见陈春林一愣,当即一个人走进了房间里,这个人贼眉鼠目,而且还是个癞子,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是二赖子。
这家伙是村里有名的一个泼皮,比张小三要强多了。张小三不过就是爬墙头看女人洗澡,这家伙倒好,看到谁家男人不在家,直接钻人家小媳妇被窝的。
张小三心里明白,二赖子之所以敢这么胆大妄为,就是因为这家伙经常撺掇村里的人去赌钱,所以很明显,这家伙是接着胡震的名头在村里干着扒灰的事情。
看到二赖子,陈春林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这家伙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二赖子摸出一根劣质卷烟给陈春林,然后自己从另外一个口袋摸出另一种烟自己点上,吐了个烟圈,一双鼠眼盯着王玲看了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春林,你这杀人可是要犯法的,到时候胡村长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陈春林听完干连忙把手上的板凳放了下来,他恭敬的朝着二赖子说,“二哥,你看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这个臭娘们趁着我在外面赌钱的时候在家里偷男人,你说我作为一个男人,能忍得了这样的事情?”
二赖子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走到王玲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王玲,然后猛吸一口烟,全部吐在王玲的脸上,引得后者一阵咳嗽。
“这事倒是你老婆做的不对,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下死手啊。”二赖子虽然是跟陈春林在说话,但是一双贼眼一直在王玲的胸前转悠。
“那,按照二哥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陈春林有些拿捏不住二赖子的意思,他总觉得这二赖子的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