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虽然说的轻松,安尤勇却不可能当真,他和大佬相交几年交情不错,但毕竟这次是求人办事,总得要顾及一些面问题不是。
又坐立不安的等待几分钟后,安尤勇终于坐不住,找了个借口跑出来看看林熙究竟回来没,所以才有他焦急呼喊林熙的一幕
拉起林熙的手就往二楼静室跑去,安尤勇根本不给林熙反应说话的机会,而且他200斤的体形,林熙就是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楼,静怡轩中最好的静室!
安尤勇生拉硬拽的和林熙一前一后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并且开心大笑,道:“哈哈,宇哥,咱兄弟回来了,真是让你久等啊。”
跟着安尤勇走进静室,林熙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装的魁梧汉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左手捏着一串长长的念珠把玩,那念珠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通体散发出莹润的光泽,很是夺目。
还没等主位上的大佬手滑,安尤勇就急着给林熙引荐,笑道:“熙哥,这是秦宇秦老板,嘿嘿,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珠宝商,有他给你鉴定肯定错不了!”
说完他又指着林熙,向秦宇笑道:“宇哥,这就是咱给你说的咱兄弟,叫林熙,是不是没咱帅。”
林熙直接忽略安尤勇的最后一句话,正色的向秦宇叫了声:“秦老板!”
秦宇将念珠绕了几圈戴在手腕上,从座位上走过来和林熙握手,豪爽的笑道:“哈哈,林熙是吧,那么见外干嘛,既然你是安尤勇这小子的兄弟,那你叫我声秦哥,不算托大吧?”
林熙的手和秦宇握在一起,顿时觉得压力小了许多,轻笑道:“秦哥,我刚刚出去逛了下·····”
林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秦宇目光突然看向静室门口,招呼道:“芷言丫头,快进来快进来,你的弹琴是越来越好听了,这么久没见琴技又长进了不少嘛。”
对于秦宇突如其来的招呼,林熙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是沿着秦宇目光的方向转身向静室门口看去。
下一刻,林熙忽然呆怔在那里,转身向屋外看去,只见一个女孩从门外款款走来,在看到这女孩的一瞬间,林熙脑海中蓦然跳出一个词——国色天香!
因为除了这个词,林熙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她。
这个女孩真的太美了,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即便林熙自认为已经做到“心如止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她的容貌吸引,倒不是他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真正被她的美吸引了目光,不愿意挪开。
若真的要形容,那便只能说肤如凝脂、如诗如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颇像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真实写照。
那女孩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披肩小外套,将他绝佳的身材衬托,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将粉颈露出,更显修长,颇有几分王祖贤的影子在里面,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她的眼眸中似乎总有着淡淡的忧伤,虽然被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林熙捕捉到了。
看到女孩眼眸深处的那抹淡淡忧伤,林熙想到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似乎她们的眼神如出一辙,看来这个女孩也有着自己的故事。
而且让林熙想不到的是,方才让自己沉浸不能自拔的天籁之音,竟然是出自眼前这个女孩之手,这也更加证明她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彼时,女孩面带着浅浅的笑容,款款走进静室,轻声细语的说道:“宇叔叔,你又笑我。”
秦宇哈哈一笑,指着女孩给林熙介绍,言语中带着几分得意:“这丫头叫张芷言,按辈分也算是我侄女,林熙你来认识下。哈哈,刚刚的琴声听你到没,就是我侄女弹的,你们算是享受了。”
听到秦宇的夸赞,张芷言含蓄的轻笑,娴静温婉,宛如古时候的大家闺秀,又或者说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又像天上的仙女,冰清玉洁。
知道了张芷言的名字,林熙伸出了右手,真心而客气的招呼道:“你好,我叫林熙,你的琴弹得很好听,真的很好。”
或是觉得这句话还不能体现对张芷言琴技的赞叹,林熙顿了顿又继续称赞道:“未闻此曲时,此曲与汝同归于寂,再闻此曲时,此曲中的意思顿时明白起来了。”
对于林熙的称赞,张芷言只是礼节性的轻轻一笑,像个婉约的江南女子,显出她极好的家教,但林熙却在张芷言的笑容中感觉到冷漠和疏远。
不错,正是冷漠和疏远。
林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着她是不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卖弄文采,又或者以为自己借此要故意接近她。
天可怜见,林熙真的只是对她琴技的由衷赞美罢了。
不过林熙也不在意,他们两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以后见不见的了都是两说,所以也是一笑置之。
其实,林熙最后称赞她琴技的那句话也是有出处的,原话是出自王阳明的《传习录》,其原文是“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传说有一年春天,王阳明和他的朋友到山间游玩,朋友指着岩石间一朵花对王阳明说:“你经常说,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天下一切物都在你心中,受你心的控制。你看这朵花,在山间自开自落,你的心能控制它吗?难道你的心让它开,它才开的;你的心让它落,它才落的?”
王阳明的回答很有味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王阳明这句话的意思是:花当然是自开自落的,可是能不能扰动我心,却是由我来决定的。哪怕天崩地裂、洪水滔天、电闪雷鸣、暴雨大作,只要我心中安然,便永远是在桃花源、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