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很想翻个白眼,但她又怕真的惹怒纪羡北,所以她忍住了,眨了眨眼,道:“好吧,你有理,我困了,能睡觉不?”
话落,立马裹着床单闭上了眼。
见她这模样,纪羡北哼笑了声,直接把人从床单里扯了出来,一只手准确的放在了她腰窝上,轻轻一动。
夏初身子瞬间颤了颤。
纪羡北唇角勾起一道莫名的笑弧,道:“先说说咱们刚才的话题,不然……”
话未说完,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夏初无奈,睁开眼看他,正好对上了他瞧过来的目光,那双眸子里碎着窗外的星光,最深处似乎转出了一个旋儿,牢牢勾住她视线的同时,也明晃晃的表达出了主人的意思——野男人是谁?
那认真的样子,让夏初莫名的有些想笑。
“野男人啊。”她突然翻了个身,唇角微翘,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然后刻意拉长了尾音,道:“反正不是你。”
“那是谁?”纪先生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谁知道呢?梦里没看清他的脸,在一个小黑屋里,有人要打我,他就冲了上来,我只看见了一个背影。”夏初嘀咕道:“或许是我胡思乱想的吧。”
噩梦做多了,才会想出这么个人来。
纪羡北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复杂,那双黑眸定定的盯着夏初,眼底似乎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半晌,他突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些莫名的神色已经消失,只勾起唇角,凉凉的道:“看来果真是想男人了,这是病,得治。”
“正好,这种病我最擅长。”说着,放在她腰窝上的手就要往下移。
不要脸。
夏初心底暗骂,立马按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脸上晕起薄红,怒道:“您脸可真大,我要真有这种病,那也用不着你来治。”
“不用我也可以。”
“用我兄弟。”
话落,夏初猛地感觉到自己大腿根处抵上了一个滚烫的物件。
我*&……%¥!
她先是一懵,反应过来后立马一脚踹了过去,可惜她道行不够,男人手一抬,很轻松的制住了她的动作。
感觉着手底下滑腻温软的触感,纪羡北呼吸一重,好半晌才压下了心底的暗潮,凑到她耳边沉声道:“你得记住,你男人是我,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让你下不来床。”
夏初面红耳赤。
眼一闭,躺在床上装死。
真的!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一个男人,明明顶着一张矜贵隽雅的脸偏偏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这一晚,夏初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纪羡北之间的差别。
那是千年老妖怪和初生小毛崽之间马亚里纳海沟一般的距离。
拜服。
混乱的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夏初没出门,只窝在房间里发呆,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甩出脑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拿出一张铅笔和纸,慢慢描摹起来。
半个小时后,收笔,白纸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那是昨晚上她梦到的人。
夏初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她自觉画的很满意,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放到v博上,并附了四个字。
【梦里的人。】
刚退出,手机就发疯似的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