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戏是何物?”她一愣,偏着抬头,一脸的茫然。
她目光澄净,水光潋滟中透着一股纯洁的无辜和迷茫,仿若天使一般的干净,又如山涧泉水般清透,只消一眼,就能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温瑾容剑眉微蹙,鲜有波澜的俊脸上似有一丝恍神,心口似乎又被莫名扎了一下,那感觉让他捉摸不透。
“你不是剧组的演员,你来剧组要做什么?”
“小女子......”
“正常说话。”
“......我,我本风南国忠义侯府之嫡女,不知因何来到此处,小女子尤为惶恐,听闻‘南宫将军’在此,便大胆前来求助于将军,不知......”
温瑾容沉着地将她再一次自上而下地审视了一番,看她的状态不像是在对戏,也不像在撒谎,可这胡说八道的言语却让他大惑不解,除非是入戏太深了,或是本身就......
他扬起手,示意她停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苏容宛。”苏容宛乖巧地回答,袖口中的手已被她掰得发白,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怀疑和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她的心在这一刻如同坠入千年冰窖里一样。
“将军是否还心存疑虑?”
“你刚才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小女子本在大理寺的藏书阁中,正阅读书卷时,突然闪现出一道白光,不知不觉中便已出现在此处了。”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侯府上下统有一百二十七口人,家父......”
“不用说了。”他再次扬手打断她的话,微侧身在片场里扫了一圈,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林杰的电话,让他赶过来。
“容少,怎么地?”不一会儿,林杰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他们两人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则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始终低头,不禁好奇地看向温瑾容,“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啥呀?”
“她交给你,把她送到医院去。”
“医院?”林杰诧异,转而问苏容宛,“你哪里不舒服吗?是生病了还是受伤啦?容少打你啦?”
苏容宛闻言,疑惑更甚,很快地她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仰头看向温瑾容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将军这是要将我送往‘疯人院’了吗?”
“将军连查证都不愿,就如此冤枉于一个弱质女流,敢问天理何在?公道合在?”
“这这这......容少,这什么意思?”林杰听得稀里糊涂的,看了看温瑾容,又看了看一脸愤慨的苏容宛,“这位小姐,你是入戏太深了吗?走不出来了?”
“何为‘入戏’?为何你们都不愿相信我所说的?”苏容宛连连摇头,在这孤立无援的状况下,如果她真被送去了“疯人院”,恐怕是再也不能回到风南国了,她该如何是好?
“你该去看看,或者你在说谎。”温瑾容冷然说道。
他神情冷淡,仿似她所说的话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定一样,苏容宛说着,实难抑心中愤慨,忍不住地上前揪住他的袖口,“将军为何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