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样的好事,三妹妹却也藏着掖着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不想与我们分享呢?”苏姝瑶是嫉妒的不行,语气都有些酸涩和讥讽。
苏姝音睨了她一眼,满是警告。
“我本不知薛小姐的身份,事后她主动询问我身份,我这才告知我是苏府三小姐,”苏姝锦并未管苏姝瑶的冷嘲热讽,只是道:“彼时薛小姐还说会亲自登门拜访,我只当她随口说说,”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难不成她今日是来府里了吗?”
原来如此
老夫人笑意更深,更多的是释然,“薛小姐却是未来,来的是黄巡抚府上的宋管家。他说薛小姐三日后在黄府举行赏花宴会邀请你们前去,你们姐妹三个可要好好准备一下。”
“祖母,那位薛小姐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不曾听闻过。”苏姝瑶问,她在江洲城待了三年,也结交了当地很多小姐作手帕交,但这位薛小姐她倒是没听闻过。
“瑶儿,这位薛小姐来头不小,她可是从京城来的。其父乃是翰林大学士,算的上是高门贵女,此番来江洲城,约摸是特意看望黄巡抚的。”老夫人的眼角余光扫过三姐妹的脸蛋,略带深意的道:“倘若你们能与其结交为友,那当真是极好的。”
若是她们能和薛妙结为好友,即便是将来薛妙回京,苏府也多了黄巡抚大人照拂。再者有朝一日他们苏府东山再起,回京城也有了助力。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音丫头一向乖巧文静,为人处世圆滑,想来可以与薛小姐处好关系。
苏姝音亦是志在必得,薛妙的身份实在合适当朋友,尤其是闺友。倘若她能成为薛妙的手帕交……不,她一定要。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苏姝音想要的,必须要得到。
老夫人又吩咐了姐妹三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参加宴会切勿骄浮,谨言慎行。要尽可能多与薛妙接触,投其所好,方为上策。
最后,老夫人特意留下苏姝锦,似是有事交代。
苏姝音咬了咬唇,面上的笑意微滞,祖母这是留下苏姝锦有何意图?莫不是要私下告诉她什么?她素来懂事听话自然不会追问,可心急如焚,总觉得祖母会偏颇。
待苏姝音姐妹走后,老夫人再一次仔细的审视着苏姝锦,她难得用慈爱的眼神看这个曾经不受宠的孙女,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叹息道:“锦丫头,你可曾怪祖母以往对你的冷落?”
怪吗?应当是会怪的。苏姝锦如是想,她虽没有之前苏三小姐的记忆,但从沁心杜衡口中得知,这苏三小姐过得并不好。
因为不受宠爱,祖母父亲不闻不问,韶光院里又大多是捧高踩低的丫鬟婆子,皆是势利眼。又在许氏暗使下,保证苏姝锦饿不死就行。
便是从那沉茶就能窥出苏三小姐在苏府的待遇,可谓是差到极点了。空有小姐名号,却过得如履薄冰。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袖,也是这个动作,杨嬷嬷敏锐的注意到了,方才三小姐的衣裳仿佛是有些短?
杨嬷嬷问:“三小姐,这衣裳是不合身吗?”
老夫人也顺着杨嬷嬷的话,目光落在苏姝锦的身上,的确这衣裳看起来有些短,甚至这布料花样亦不是时下新款。
老夫人皱了皱眉,许氏应当不至于苛刻锦丫头,不给她做新衣裳的,许氏素来温婉贤淑对待府中庶女亦是仁厚更不论锦丫头还是嫡女身份。
迎着老夫人探究的眼神,苏姝锦有些赧然,她微笑着道:“祖母,母亲有给我做衣裳,但可能是不大清楚我的身量,衣服皆是有些宽大。我身子弱,倘若穿宽大的衣裳难免会不合身,到时候再受寒,就更不好了。”
“怎么,制衣之前没人给你量身吗?”
苏姝锦看着老夫人,依旧是微笑着,可面上却带着几分心酸,她轻声道:“大抵是韶光院里的丫鬟婆子太忙了,母亲给我制衣的事,我却也没听闻。还是衣裳做好了才送来,我试了试发现有些大,可惜我目前穿不了。”
少女仿佛真的是感到惋惜,随即垂下了眼,那稍短的衣袖以及略带憋屈的语气。老夫人听了怒火中烧,看来这韶光院的奴仆是要好好治一番了!竟然敢怠慢主子,看锦丫头年纪尚小就敢糊弄她。
常此以久,那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杨嬷嬷,你送三小姐回韶光院罢。”
杨嬷嬷会意,老夫人这是要给三小姐撑腰呢。这是告诉韶光院那些婆子丫鬟,三小姐现在是得宠的,要是还有哪个蠢的敢怠慢三小姐,这便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