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家妹的闺阁,只怕不方便让大人搜查。”容颜挡在君无咎的身前。
“哦?是令妹的闺阁啊,怎么,令妹也随公子回到将军府了?”这句话说的有些欠扁了,人家女子的闺房,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是你一个外男能进的吗?
“是,令妹就在两想阁,只怕大人身为外男,不便进入,敬请谅解。”容颜的话,让君无咎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容裳果然是被容颜带回来了。
那么另一个猜测呢?是不是也是真的,君无咎更加期待了。
“那便请令妹出来,让她自己告诉我们有没有逃犯惊扰了她吧。”君无咎折下树上的一枝花把玩着说。
“君无咎,你明明知道我死了,我哥没有保护好我,一定伤心死了,干嘛还揭我哥的伤疤。而且,我死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啊,要是外面流传我的闺房在深夜有人闯进,我还要不要名声了!”容裳拨掉君无咎手中的花,不满的说。
可君无咎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仍旧说道:“容公子,还是快些派人去告诉令妹吧。”
“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家妹无法出来帮大人这个忙。”涉及到容裳,容颜也是生气了,语气有些冲。
“为何?”君无咎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容裳看着君无咎,不由的想:你编,你接着编。我为什么出不来你不是最清楚吗?
可是容颜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家妹在来京的路上被人所伤,至今昏迷不醒。”容颜想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找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不出为什么至今还没有醒过来,他就愧疚的要死,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内疚。
“我没死,我怎么没死呢?”容裳不敢置信的说。
如果可以,她真想拉着二哥问一问,可惜他现在感知不到她得存在,于是容裳转向君无咎,希望他能弄清楚怎么回事。
“抱歉,提到了公子的伤心事。”君无咎歉意的说。
“不知者不罪,国师大人无需挂怀。”容颜一如既往的君子之风。
“那便派两个婢女进去看看可好。”君无咎建议道。今日这房是一定要进的,他必须确定容裳是不是还活着。
“请大人稍等,在下唤来两个婢女进入查看一下。”容颜听后觉得这样倒也可以接受,便说道。
“不必麻烦了,天璇·摇光。”君无咎说完两个女子突然出现,皆是一身黑衣,容貌妍丽,两人功夫应当是顶端的,因为除了君无咎,没有人感知到她们刚刚在这里。
“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切不可伤了里面的人。”君无咎吩咐道,同时加重了“里面的人”几个字。
“是。”
而此时的容颜也看出君无咎只怕是奔着容裳来的,至于什么逃犯,不过是托词罢了。可是,为什么呢?两人又不认识,容颜不解,却不动声色,关注着君无咎接下来的举动。
两想阁中,两人用火折子点燃烛火,扫了一圈房间,却没有搜查人的打算,相视一眼,直接走到床前。
拂开床纱,见到一女子闭眼躺在床上,女子容颜姣好,皮肤粉嫩,呼吸均匀,一点也没有死气,就像是安详的睡着了。确定了容裳的身体情况,两人才离开。
“主子,屋中没有逃犯。”两人恭恭敬敬的向君无咎汇报。
“下去吧。”君无咎挥了挥手,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看来是没有在这里啊,那便去别处找找吧。”君无咎转身去别的地方,容颜也跟了上去,不过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一个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个是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要搜查逃犯,忧心自己妹妹和君无咎的关系。
于是这搜查倒是显的无比草率。
“看来逃犯不在此地,是本座误会了,打扰,本座便先行离开,去别处寻找了。”
君无咎在搜完最后一处之后果断告别,他今天得目的已经达到了,留到此时已是极限。
“无妨,那在下恭送大人。”容颜客气的回答。
在君无咎离开之后容颜便吩咐人去调查妹妹什么时候和君无咎有了牵扯。
而此时的君无咎一出将军府,便被容裳的一堆问题轰炸。
“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天来将军府的行为是不是为了证实……证实我没有死。”容裳着急的问君无咎,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她会不会真的没有死?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君无咎好笑的看着容裳,这个小女鬼也会有这种问题连篇的时候。
“那就先说我有没有死吧。”容裳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你就要问天璇和摇光了。不过在此之前,你总要给本座什么好处吧,不然本座这么辛苦的办事,岂不是很亏本。”君无咎看着着急的容裳,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让容裳一时不知他是真的想要好处还是开玩笑。
“你想要什么好处?”着急知道结果的容裳可不管是不是玩笑了,先知道自己的情况要紧。说来也是可笑,自己的情况居然还要从别人那里知晓。
可着急的容裳似乎忘了,她可以自己去两想阁看看自己的情况,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她。
“我还没有想到,不如你便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君无咎可不想这么早便让她还清。
“好,不过你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容裳真的怕他到时候让她做她做不到的事。
“可以,天璇,摇光。”好像怕她反悔一样,君无咎在她答应之后便让隐在暗处的天璇,摇光出来。
“主子。”
“不用行礼了,说说你们刚刚在两想阁看到的情况。”君无咎阻止了要行礼的两人,让她们直接回话。
“主子,里面确实有一位姑娘,属下为她诊了脉,她虽然受了伤,但伤已无大碍,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昏迷状况。”摇光回答,这位姑娘可是她行医多年来见到的最奇怪的病人,她都怀疑她是故意装晕的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挥挥手,让她们离开。
“你听到了,你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君无咎对容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