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溟的视线之后,年姬摇不着痕迹的离墨珩远点。
就算是在马车中,年姬摇也没有再主动找墨珩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生闷气?
就是因为他要离开?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在前世经历还不够多吗,今天进来的小孤儿,说不定过两天就被人家领养走。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的。
这世间什么关系都无法持久,唯有亲人父母的爱,才会一直陪伴着自己。
想明白了,年姬摇也就不纠结。
即使心底还有些不舒服,也尽量忽视不去想。
也不知父亲现在有没有找到母亲,这次父亲出门的急,连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说。
回到府中,年姬摇发现墨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院子?”
“我有话跟你说。”
年姬摇看着墨珩的脸,猜不透他是真有话对她说,还是找个借口回手镯中。
天还没有完全黑,年姬摇和墨珩就坐在院中。
闻着院中的桂花香,年姬摇有点恍惚,不知不觉她来到这里已经三四个月了。
她好像适应的很好。
“说吧,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如果还是说早上的事,我想就不必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手镯里,但既然说了会放你自由,我年姬摇说到做到。”
墨珩拿起茶杯,眼前就是金花色的桂花,桂花树的后面是即将落下的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么普通的景色,看起来也格外的美丽。
在魔界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的。
魔界永远都是夕阳即将西下的景色,千百万年日日都是如此。
没有桂花,没有这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单调的有些过分,他一直习惯的很好,现在看到人间的景色,觉得就算是普通,也格外好看。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魔界很多魔来到人间,便不想回去了。
“听闻,你母亲在你出生时便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像没有跟他讲过她母亲的事情。
因为她也没什么好讲的,对于母亲完全是陌生的,她生下来眼睛还没睁开,母亲就不在,说有感情那也只是血脉里的一种牵挂,跟父亲比起来不同。
“白天在內统府翻阅卷宗时,看到的。”
年姬摇不解:“我母亲失踪,按理说也不该归內统府管,怎么卷宗会在內统府?”
难道母亲的失踪另有隐情?
“卷宗上说,你母亲在临盆时,曾有一团黑气在屋内萦绕,生产之后,在屋内所有的人都死了,你母亲也不知所踪。”
“父亲给我说过,我母亲是被人劫持的啊,这有什么问题?”
突然年姬摇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那团黑气,难道是魔族的人劫持了我母亲?”
年姬摇完全弄不明白了。
她母亲怎么会和魔族扯上关系。
可是,如果她母亲就是魔族的人呢,是不是意味母亲不是被劫持,而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
母亲真的会是魔吗?
墨珩也奇怪,她母亲的身份。
如果不是魔,为何生产的时候,产房内会有魔之气。
可如果她母亲是魔,那么生产时产生魔之气也有可能,毕竟修为再高深,在生产的时候也无法遮掩魔之气。
最后还是无法确定她母亲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还是被其他的魔带。
“也许我母亲真的是魔。”
年姬摇将上次墨嫣然突然放过她的事情说给墨珩听。
墨珩抿唇,他能说这是美丽的误会吗?
墨嫣然放过她是因为她身上有魔的气息,可却不是年姬摇自己的,而是他的。
“先别想太多,等你父亲回来了,再问问你父亲当时的情况。”
年姬摇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担心父亲的安危,如果我母亲不是魔,而是被其他的魔抓走的,那我父亲这样子找,肯定会有危险的。除非我母亲是魔。”
“你不排斥你母亲是魔?”
她看起来并不排斥魔,墨珩神色复杂的看着年姬摇。
人族人人谈魔色变。
对待魔物皆是带着异样的眼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皇姐在人族躲藏上千年,从来不与人族为伍。
“为何要排斥?”年姬摇有点自嘲:“好人也不见得不做坏事,表面冠冕堂皇内心龌龊不堪的大有人在。”
墨珩握紧双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可有些人觉得魔物天生就是残暴的,应该除之后快。”
“不过是利益之争罢了。”年姬摇想起前世的很多事,感慨道。
却不知这句话,对墨珩的影响有多大。
呵呵,利益之争,天魔大战原本不过是场利益之争,为的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主宰权。
什么他们魔物天性残暴,他们天界不过是替天行道。
年姬摇,你说的不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利益的争斗。